」白秦朗轻描淡写一语带过。
萧凯莉咀嚼着他的话,总觉得是话中有话,没等她理出个头绪,白秦朗便从口袋里翻出一个透明夹链袋交给她,里头装着零星的白se粉末,「你可以拿回去验,这东西不纯,是再制的。」
「这是??怎麽会?」萧凯莉瞪着手中的东西,那本该是今晚来此的目的,却不费吹灰之力。
「我来之前,我的人已经找到了。」白秦朗交给她。
「所以你根本不需要走这一趟?」他的人?两人从出门到现在一直是一起的,这东西到底是什麽时候被交到他手上?
「是。」
「那为什麽???」
「只是想约你来这里,和你一起看这一片,我曾经在罂粟田里看到过的,一样美丽的星空。」
什麽啊,这个疯子。
她突然想到了忘了在哪看过的一句话。
世界纷扰,我只想和你一起,岁月静好。
萧凯莉望着他的侧脸,月光在他jg致完美的轮廓外镀了一圈光芒,让他眼里的沉郁更显沧桑,她忽然觉得心很揪,像是有一只手狠狠地掐着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x1。
「陪我再坐会儿,好吗?」白秦朗重新牵起她的手,而她,拒绝不了。
「白秦朗??」她不太容易哭的人,居然为这个男人的人生哭了。
「我没事。」他冲她笑了笑,抚去她的泪水。
他们在顶楼坐到深夜才离开圣德学园,返程一路无语,萧凯莉不知道白秦朗是怎麽想的,但她发现自己的价值观正被强烈地撼动着,脑海中不停重复白秦朗的话:
世间本无正义,你们刑侦局里,自己就分成了两派,不是你所以为的正义与邪恶之分,而是常威与我。
萧凯莉颓然了,她当然知道真理不是非黑即白,佟前局长当初和常威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就是最好的证明,但这些权力游戏她从来不觉得能影响的了她,然而现在,就好像有一gu黑cha0,正猛烈朝她袭卷而来。
当时没能弄懂,现在突然明白了。
局长是白秦朗的人马这个无庸置疑,那麽刘副甚至是秃胖,恐怕就是暗助常威的了。他们俩处心积虑要她从白秦朗这里找出跨国贩毒网络还存在的证据,实际上是为了要帮助常威扳倒白秦朗?
然而,萧凯莉又想起侯士祁曾经说过,在常威与白秦朗背後,绑着的是整个t市的政局,事实似乎就是如此荒谬,所以黑白挂钩已是不可逆,常威与他,她必得选边站吗?明明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侦查员,原本这些都兜不到她身上,可偏偏,她一边接受局长的指派保护白依依不受常威所害,另一边又被迫成为刘副局长的卧底,试图查出白秦朗仍从事毒品交易的证据,这是白秦朗和常威的相争,也是局长和刘副的拚斗,她终於懂得侯士祁一开始的担忧——
她是一颗随时可以被放弃的棋子。
从白秦朗那拿回证物後,萧凯莉假借送验之名,回了一趟刑侦局,一进缉毒组,就听到秃胖哇啦哇啦数落人的声音,哪怕是一阵子没听了,那音频还是使人爆炸。
「毒品哪来的到现在还查不到?你们是脑袋不好还是存心跟我对着g?每天开会被骂得难道是你们吗,啊?当侦查员最好了,整天闲晃,签个刑侦地探就去0圈,每个月照样领钱,哪像我这个组长,天天替你们担屎挨骂!」
全组人被骂得狗血淋头,资深点的老学长全当耳边风兀自做自己的事不理,小菜鸟只能垂着头一脸惭愧,被q到的时候还要配合说句「对不起」,暴风中心高拓野更惨,直接被指名道姓羞辱。
「还有你,高拓野,叫你去问个笔录也问不回来,重案组问出白依依看到的证物毒品包,你也没找回来,少了萧凯莉你就什麽p都生不出来了是吗?要不要我跟你换,你来当组长,我当侦查员,让你去被大座骂、被局长问到说不出话来,啊?」
「组长对不起??」
「就我看,你当组长的确是高就了呀,被骂只是刚好。但很遗憾的,高拓野也没法跟你换呢,组长你可能没弄清楚,你每个月b我们多领的那些主管加给,难道是给你包养小三用的吗?那就是让你去被长官骂的jg神抚慰金。」萧凯莉在门口看到高拓野没了她罩就孬成这样,实在恨铁不成钢,但她又看不过去,於是双手後背,缓步踱进办公室,语气犀利森冷不带温度,却又巧妙地切中,听到的人无不低头偷笑。
秃胖——潘图强潘组长着实不敢置信有人敢这样直呛他,一时语噎,猛地回过头,见是萧凯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想要力持镇定、保持主管威仪,却在开口时露了馅,还是无法克制地结巴了。
「你??你怎麽回来了?」
「怎麽,有规定我不能回来吗?」
「有报备吗?」
「卧底当然是跟直接联络人报备,可惜不是你,所以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萧凯莉睁大眼故作无辜,把秃胖气得七窍生烟,趁他还没缓过来时,再直接从他後脑勺给了一击必杀,「喔,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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