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手扶脸,蒂莎无奈地叹了口气。
可是,奇迹就在下一秒发生了,令众人无法理解的,那名刚刚还似乎有些害怕的nv孩竟然像触动了某个开关的人偶似的,一瞬间之後便开始大口地啃起手中的面包来。
「喂!慢点慢点!没事的!瞧!不会有人抢你的啦!慢点吃……」
水政说这话时,塞伊几乎快要惊讶得忘记动口吃自己手中的面包了,只见那个nv孩吃得太急太快,就好像饥饿的野兽见到一头无助的羔羊一般,疯狂地撕扯着那根面包。
这样的吃相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
「喂喂喂!别呛着!我说!你是叫芙恩吗?」
顾不着回答水政的提问,那个孩子只是不住的点头,继而一口等不及下一口地啃着面包。
「还有很多的,不是吗?芙恩,喂喂喂!别这麽着急嘛!」
从未表现出的温柔表情,此刻竟莫名奇妙地浮现在蓝发男子的脸上,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意识到这是从未有过的一幕场景,蒂莎稍稍蹙起细长的眉毛。
同一时刻,塞伊的心中也隐隐泛起更为异样的感觉,混杂着急躁、不安,x中突然积郁的烦闷让自己有些心烦意乱。
到底是怎麽了?
我这是……
默默地啃着自己的面包,塞伊一言不发地盯着那名还在疯狂进食的小nv孩。
填饱了肚子,蒂莎为芙恩梳洗了那头漂亮的橘红se头发。因为同样是长发的关系,少nv决意把nv孩打扮得跟自己一样,让头发散披於身後,只不过对於身材矮小的芙恩来说,她那长及小腿的头发,更容易凸显奇异的光泽。
一切完事之後,塞伊陪着芙恩继续待在蒂莎的房间里,而蒂莎自己则与水政到了另一间客房内,商议nv孩的去留问题。
「刚刚都有问过,不过除了名字以外——问不到更有价值的资讯了,她好像完全记不清的样子。」蒂莎以这样一句话做开头。
「啧!那可就没办法了!」
「什麽办法?」
「就是说——那你应该明白——」
「难道要丢下她不管吗?」少nv稍稍提高了音量。
「啊啊!就是这个意思吧……你知道的——去到中央邦还有很长一段路,危险什麽的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不说路途艰辛,单就遇到教团军的盘查不是也很麻烦吗?让她跟着我们岂不是b起在街头流浪更糟糕!」
完全理智地分析着多舛未知的前途,蓝发男子给出的回答既不是轻率的结论,也不是未经思考的妄言,然而正是这种缺乏人情味的理智让蒂莎不能认同。
「但是……总不能放着她不管吧!既然都已经救上来了——」
「喂喂喂!真的假的?不会真想带着他一起上路什麽的吧?」
见坐在方桌对面的少nv并未否认,蓝发水政皱起了眉头。
「我说蒂莎,你想过没有,现在可是我们在帮她做决定啊!既不是她的父母,也不是监护人,连朋友恐怕都算不上,然後……就这样——擅自帮别人把决定做了?你觉得那些自以为是的所谓的为她好之类的想法,是真的为她好吗?更何况——」
意外地停顿,水政的声音稍稍显得有些低沉,嘟哝着含混不清的词句:
「小孩子什麽的最麻烦了……带上这样的……我可不想後悔啊……」
「水政——」
本已蹙起的细长眉毛早已纠结成了拧紧的麻花,紧紧地贴在闪着耀眼光辉的凝眸之上,蒂莎面带愠se,扭着嘴唇。
并非不了解现在的状况,也不是不理解蓝发男子的苦衷。
只是对於能够面不改se说出这番话的水政有些气愤——明明他就可以不用说这些让人讨厌他的话的,明明只要做便好了,至於未来怎样,真到了那时候再拿出来讨论,大家一起去努力便简单明了的事情。
可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却每每总在关键时刻,不断地好像自我惩罚般故意跳出来,不遗余力地提醒着周遭的人们,他——水政,是一个到底有多麽薄情冷漠、到底有多麽小气糟糕的,从内到外都烂透了的男人。
明明可以不用把这些话说出来的,明明从来就没有做过什麽真正让人讨厌的事情,为什麽……为什麽,一次又一次的,一定要这样毫不留情地折损自己呢……
尽管笨拙,但少nv还是在几个月的相处中,慢慢地发现了这一点,并且也越来越深刻地认识到这一点是多麽地让她自己无法忍受。
但是,或许这就是眼前男子的生存之道——不折磨自己就无法获得前行的动力。
所以——还得像往常一样,好好地不留情面地痛駡他一顿……
将一缕镀着金se光膜的发丝撩到耳根後,少nv缓缓吐了一口气。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像现在这样把她丢下来,然後让她自生自灭?那与把她留在深山的河水中有什麽区别?一个连最基本的生存能力都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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