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在这个季节的雨水总是暖的,打在身上热,风一吹才能凉。雨狠狠地从外头打进来,温热的、潮湿的,像是穿着衣服冲凉,叫袖子黏在手臂上,叫头发糊在脸上。虽然尚未入夏,但那天,好像也是这样的热,让人湿得像从雨里回来。陆衡把她带到家时,窗外比房间里还亮。城市将醒不醒,他们却跟打了鸡血似的,在门前不知亲了多久,等窗外有人家开了灯才松开。他从鞋柜里拿出双拖鞋,看大小有她脚一个半大。他把拖鞋推到她面前,让她穿。她摇摇头,要他抱。他倒也好说话,说抱就抱了。赤脚在地上走,他抱着她穿过客厅,一放手就把她摁在床上亲,一副经常带人回家的架势。“没有过。”他强调。虽然床上的话可信度极低,但这句应该是真的,因为他确实不太会亲。他基本依葫芦画瓢,她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学得有模有样。不过他不知道,她其实也在瞎搞。他表情不显山露水,手上却紧紧揪着被子,看起来好紧张,看起来很好推倒。然后她确实这么做了。把胸罩解下来后,她仿佛重获新生。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边亲边把他裤子解开,又把手放进里头揉,直到把他揉变了性子。他动作突然变得很急,亲得急,找套的动作更急,怕她反悔似的。一直到拨开她内裤抵住她下身时,他动作才慢了下来。他亲亲她的脖子,又亲亲她的耳朵,问:“可以吗?”她叫他轻点,他却直接把她架到了自己身上。他说他不动,他说让她自己来。自己来就自己来吧。她扶着他的下体,就这么坐了下去。刚进去时她很痛,他好像也很难受,但她忍住没出声,便也不允许他哼哼。她故意用手按住他的唇,好叫他发不出声音来。可他却张口咬住了她。与其说是咬,倒不如说是含。他的舌头频频从她指腹划过,而后又吮又吸又啃又咬,直叫她全身发麻。这是她人生第一次,第一次感受到无关身体构造的,纯粹的,说不清缘由的颅内高潮。这种事情放到台面上来说该是变态,放到私底下就是情趣。想到这里,一股暖意从她体内流出,她也因此又吃进去一大段。在他们彻底结合时,他突然重重地咬了她一下。她忙把手抽出来,想骂他是狗,可话到了嘴边又是另一个样子。“坏狗。”她捏住他下巴,“罚你用力cao我。”他听到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试着往上顶,一次两次,然后忽地停下。他伸手探向下身,在看到血的那刻彻底冷静了下来。
这窍开得实在不是时候。看着他不敢动,她就主动拉过他手,用他的手把衣服往上推,直到将胸完全露出来。上身彻底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他的呼吸声好重,一呼一吸,吹得她身体凉脑子热。“已经不痛了。”她说。说罢,她继续摁着他的手往下,而他却忽然使了点劲儿,不愿意再动。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怕手弄她搞脏。好笑。下面都进去了还怕摸她胸呢。这般僵持了许久,直到天隐隐发白,他终于是拗不过她,把手放在了她的胸上。在皮肤与皮肤接触的瞬间,她爽得莫名其妙。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她兴头大起。她主动当起了老师,教他张开手,用抓棉花的动作抓她的胸,用挤奶的动作掐她的奶头。“学着点。”她说。他听完愣了愣,像是从未听过这样无理的要求。又消化了好一会儿,他才哑着嗓子问:“你喜欢这样的?”话音落地,她低头看了看已被抓得没有形状的胸。他把她的胸兜在掌心里,抓得红一块白一块。红彤彤的是血,白花花的是肉。想到这血是从下头来的,她老脸一红。还没来得及想好措辞,她便被他推倒在床上。后脑勺埋在被子里,软乎乎的很舒服,她本以为他要来些刺激的,可他却突然抽身。“好了知道你喜欢了。”他说。他自问自答,又在外头晾了一会儿才再次顶了进来。顶到底的刹那,她忍不住哼唧出声,他腹部肌肉也随之紧了紧。身上又黏又腻,但他们还是发了疯似地纠缠。他顶得很深,但动作很温柔,情到深处还会在她耳边求她:“再说一遍,好吗?”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前几次她还会兴致勃勃地回应,但现在,她舒服得眼睛都懒得睁。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就还是主动伸手抱住他,依着他道:“乖狗。”话音落地,她只觉得耳边有风,然后床单在她身下起了褶皱,再然后,枕头好像也掉到了地上。他用手钳住她的腰,每挺进来一次,她就往上划一分。直到她脑袋即将抵住床头时,他才用手作缓冲,放在了她和床头的中间。她睁眼看向他,发现他胸口正剧烈起伏,眼睛好像也有些发红。“我要射了。”“嗯”“我可以射吗?”“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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