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抚平他皱起的眉头。
“我做错了吗?”像是在提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程一清从后面拥抱住夏予yan,轻言安慰道,“这是一个意外。”
“他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知道的,”夏予yan抚0着安旭的脸,“我想原谅他的,真的想原谅。可是我就是需要用这种方式……”
“您可以,”程一清犹豫了一下,“您可以选择温和一点的方式,这样……这样被丢在这里不管不顾……很痛苦。”
再怎么激烈的疼痛,好歹都说明那个人仍在身边,但是这样的囚禁,实在是……太痛苦了。
扪心自问,如果被关在这间房子里的是自己,程一清也未必会有这份勇气坚持下去。
“他当初一走了之的时候,我不也是被不管不顾地丢下了吗?”夏予yan轻声说道,“我不过是把他对我做得事情统统还给了他,这时候才觉得多残忍?”
程一清默然。
夏予yan神情恍惚地回到房间,她愣愣地看着蹲在身边的程一清,冷不丁地喊出,“小安。”
程一清心痛不b调教室里那位少多少,他沉默了一下,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我是一清。程一清。”
“嗯,你是一清。”夏予yan机械地重复了一遍。
不过心里却是巨大的疑惑,一清是谁?
记得以前看过一个医生和jg神病人的对话。
jg神病人神秘地告诉医生,“你知道吗?其实我们现在都是在梦里。”
医生镇定地回复道,“不,这是现实世界。”接着找理由来佐证,“梦境是不合理的,b如太yan有可能是绿se?b如从一个地方打开门就突然到了另一个地方?但现实世界一切都是有逻辑可寻的。”
jg神病人不慌不忙道,“那你仔细回想一下,当你身处梦境的时候,会感觉到这一切的不合理吗?”
看着瞬间陷入自我怀疑的医生,jg神病人又补充,“是吧?当你置身其中,每个细节都很完美,你并不会感觉到水往高处流有什么不对劲。”
jg神病人气定神闲地总结道,“你并区分不了现实和梦境,因为一切感知都来自大脑。它骗不骗你——你根本就不知道!甚至于你现在的怀疑都是大脑告诉你的。”
会不会现在、此时此刻,都是一场梦境。
所以夏予yan不会给安旭烙下那样可怕的印记,她不可能折磨着他令他si去活来,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不是?
当她这样想着的时候,血r0u模糊的手腕鲜活地掠过她的脑海。
不不不!这不可能,这都是假的。
夏予yan受了惊吓一样尖叫,程一清跪在床边紧紧拥抱着她。
对!都是假的。
这都是梦境,对!都是梦境!
她和安旭怎么会这样!他们一起在山顶的寺庙祈福,他们一起在浅海区潜泳,他们躺在沙滩上喝着椰子汁晒太yan。
他们那么美好!她怎么可能这样对他!
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努力想,大脑却一片空白。
夏予yan推开了抱住自己的什么东西,嗯?是个男人?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约莫二十五六的年纪,光洁白皙的脸庞、软萌萌的头发、还有一双亮如繁星的眼睛,她脱口而出道,“你的眼睛真好看。”
程一清简直要被吓si了!
先是醉得不省人事的夏予yan晚归,又是看到安旭那个样子,现在夏予yan又变成这样——一副完全不认识自己的样子。
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全是陌生!这句话,这句话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时候说的!
这!这是什么情况!不能再这样!不能这样!
程一清慌了神地从柜子里翻出来安眠药——这还是石头之前留下来的,颤抖着拿分药器切成了两半,喂进夏予yan嘴里,不住念叨着“睡一觉就好了,睡吧睡吧。”甚至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
夏予yan没有反抗,任由他给自己喂了不知名的药物,似乎潜意识里对这个人很信任。
陷入昏睡之前最后一个念头是,他的眼睛真好看。
程一清几乎是冲进厨房从冰柜里拿出冰袋敷在脸上,强迫地让自己必须冷静下来。
拿着手机拨号的时候都拿不稳,他跪在地上从沙发底下0索出手机,强压住x口撕裂般的疼痛,拨号给石头。
那边接得很快,程一清几乎是吼出来,“你过来!你快过来!”
很多年以后,石头才和凤凰说了当时的场景。
“我没去过地狱。不过,我想,当时予yan的家里可能就是那样了。”
石头舍近求远地开车去了jg神卫生医院,主治医生是他大学同学,简单查看了夏予yan的情况,选择了——电休克疗法。
你怎么能想象?你怎么能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看着喜欢的nv孩子在床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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