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神父是否也懂这些上流贵族的玩法。是的,只要这样做,他就能将他的姿态给捡回来。
亲王绝不是不聪明,他将一切想得清清楚楚,而且是马上就想清楚了。
然而他同时又在心中怒吼:“我为什么要在他面前装模作样?难道我还怕丢脸吗?不,我一点也不为自己感到羞愧,我诚心诚意地爱他,我为什么要为此感到羞耻?该感到羞耻的人是他——”
“谢谢您,慷慨的神父,”亲王冷冷道,“我没有这种只是为了享受肉体愉悦就和人乱搞的嗜好,很抱歉,我是因为爱您,并且以为您也同样爱我……”亲王双眼之中喷出怒火,“感谢您消除了我们之间的误会……”
亲王转过身,一瘸一拐地快速走出浴室,他手掌发抖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捡起地上的拐杖,扬声对着浴室的方向道:“今晚我不会来的。”拐杖“哆哆”向前两下后,他又对着浴室大声补了一句,“以后也不会!”
比尔在楼梯口仰头迎接着快速下楼的亲王,“亲王大人,您怎么了?和神父争吵了吗?”
亲王的脸色可怕极了,比尔见过亲王各种发脾气的模样,但也被亲王此刻那冰冷的脸色给吓得不敢说话。
亲王回到房间,直接关上了门,比尔被关在门外,心惊胆战地想亲王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有如此多反常的举动?
屋内刚刚做过清扫,地板干净得能反光,窗户开着,外头树荫里穿进来的风凉丝丝的,拐杖“当啷”一声扔在地上,兰德斯动作粗鲁地解开了领口的扣子,解了一颗之后,随即又快速地解了剩下的纽扣,他觉得自己简直快要窒息了。
兰德斯敞着衬衣一屁股坐在床上,胸膛上下起伏着,一股强烈的热气在他胸口徘徊,他想大叫,想砸东西,想骑上他的马带上他的猎枪去林子里大干一场!
上帝啊——
亲王垂下脖子,双手抱住自己的头。
他真觉得痛苦极了。
他怎么能这样对他……他竟是这样看待他的求爱么?他将他当作什么?!共度愉快的时间……该死的愉快时间!仅仅、仅仅就只是觉得愉快?仅仅就只是出于享乐么?他并不爱他,他相信他也了解了他,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算长,但亲王觉得两人心有灵犀似的,仿佛很早就认识了,他真觉得他早就在爱着他了,甚至在他们认识之前,他就已经在爱着他了,哦,可神父说什么,他并不爱他……天哪,他的心都要碎了……
亲王痛苦不堪,眼睛刺痛模糊,他不敢置信他居然哭了,可事实是男人为爱情掉两滴眼泪又算得了什么呢?这世界上有谁能抵抗爱的折磨?
为什么?为什么神父竟会这样对他?!他竟从未想过或许贪婪虚荣野心勃勃的神父远不止于此呢?
“他是个荡妇,”亲王盯着地面上的水渍,双眼直勾勾地发怔,“他是个随便同人上床的荡妇。”
“亲王?”
比尔敲了敲门。
亲王没有理会。
“侍卫长来了。”
亲王依旧没有理会。
“他来接您和神父进宫,为过两天的受洗仪式……”
“滚——”
亲王大吼了一声。
比尔脸皱成了一团,毫无疑问,亲王绝对和神父闹出了什么事来。
侍卫长还在教堂外等待,比尔思索之后,立刻选择了上楼去找神父。
“过两天将要在王宫举行受洗仪式,所以从今天起您必须和亲王一起住到王宫里去,仪式需要提前彩排,您需要试礼服,亲王也需要,国王也想见见您,总之侍卫长正在教堂外等待……”
比尔语气可怜兮兮道:“神父,亲王大人是和您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神父温和道:“没这回事。”
“可亲王大人看上去很生气。”
“亲王是该改改他那急躁的脾气了。”
比尔又为亲王辩护,“大部分时间里,亲王都是很冷静的,亲王很少真正发怒,但他一旦发怒……”比尔的表情更可怜了,“就谁也劝不住了。”
“是么?”神父提议道,“去请侍卫长来劝劝他吧。”
比尔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以为神父会帮这个忙的,不过大概神父也无能为力。
“我去收拾些东西,你快去请侍卫长吧。”神父道。
比尔点了点头,只好道:“那您先收拾东西。”
忠诚的侍从脚步飞快地下楼,等他离开小楼后,神父也下了楼。
“咚咚——”
敲门声没有引来回应。
神父道:“亲王大人,侍卫长来了。”
依旧是一片寂静。
“因为私人的情绪而耍脾气是孩童才有的权力。”
门被打开了。
亲王衬衣敞着,深棕色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水痕,不过神父看不见,亲王冷冷道:“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并没有在耍脾气,也不是因为私人情绪,而是为一个人的无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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