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将南楚玩了个遍,他们以最真实的自己坦诚相待,她愈发骄纵他愈发温柔包容,偶尔夜里强硬刺激。她开始习惯依赖,像小女孩一样憧憬。而顾家那边没再传来消息,顾意弦隐隐觉得奇怪,江枭肄闭口不提,网上风声丝毫未露。她以为顾檠经过上次后放下没再纠结。
第三天约会,半途江枭肄接到一通电话,这次他直接将她送回榆宁,并且吩咐家仆在门口拴了四条獒犬。
死男人又犯什么病,顾意弦皱着眉被迫往后退,面露狐疑,“四哥?”
江枭肄静视她,目光深刻而复杂,须臾转身。
他捏拳手背青筋绷紧,缓缓松开后,沉声命令道:“裴瑞,蒲甘,看好万女士。”
裴瑞与蒲甘在大门阶梯处,颔首道:“是。”
万女士?疏离的称呼让顾意弦莫名其妙,上前一步被魁梧保镖拦住,葛柔在旁维护。
这几天的疑点一个个往外冒,加上晨间顾檠的讯息。她浓长眼睫密匝匝,重重往下撂,语气很轻,“江枭肄,你什么意思?”
江枭肄的唇一抿再抿,最后以平直冷淡的口吻,不容置疑地说:“gallop与华森正式开战,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出门。”
顾意弦站在主楼廊道, 门外江枭肄的背影矜冷到不近人情。
加那利獒低吠呼噜声不绝于耳,她怕狗不敢上前,攥住掌心, 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 “gallop和华森开战, 和我有什么关系?”
江枭肄的胸膛起伏,肺叶焦渴急需尼古丁或酒精。
他深呼轻吐, 他希望她只是万小弦, 于是他称呼她为万女士, “聪明人无需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你与华森的关系需要我提醒你吗?”
言语之间无一不是在表达——你与华森的关系, 我无法全然信任。
前几天江枭肄还亲口告诉她, 如果走到今天这么一天他会选择抢来顾家送给她玩。
顾意弦忍下眼睛酸涩, 赌气地说:“那就把我送回去啊, 扣我在这做什么。”
“挟天子以令诸侯, ”他轻笑,“为上策。”
如同一盆凉水从头浇下,顾意弦身体的温度迅速褪去。
江枭肄的话已经够明白,曹操将献帝迎至许昌以皇帝的名义号令诸侯, 他效仿其计谋将她挟持在榆宁以此来掣肘顾檠。
四方王座唾手可得,乱世枭雄岂会停下脚步。
可他明知她选择他的阵营, 为什么要这样说?
“你——”
江枭肄冷声打断,“万女士,我现在很忙, 没空与你闲谈。”
他往前走, 停顿,警告道:“故技重施非常愚蠢, 围剿不可能发生第二次,榆宁你出不去不要白费心思。”
他什么都知道,她觉得被戏耍,气得眼睛发红,看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江枭肄,你混蛋!”
“嗯。”
即使不用回头,江枭肄也能在脑海构筑画面,顾意弦内钩外翘的眼因愤怒更加鲜活,像焰勾人引火烧身,像烈酒诱烫人心喉,如果此时与她对视,大概会忍不住亲吻舔舐,或握紧她的腰狠狠嘈弄,他喜欢她的眼尾被他弄到发红湿润。
再想下去便无法脱身,他挥手,“看好她。”
江家鹰犬持武器围聚,主楼门口一片黑。
顾意弦看着消失的背影一动不动,纷乱思绪慢慢镇定,大脑飞速运转。
江枭肄与人交谈的习惯——正面直视,他喜欢通过细微表情与眼神审度下一步应对之策,一种情况列外,敌人如蝼蚁他不屑。方才他全程背对,以此怪异推断gallop与华森开战之外另有隐情。无论如何,结果指向他不信任她可以并肩一起面对。
得此结论,顾意弦更来气,以己度人体谅江枭肄的不信任,毕竟他们曾经确实处于敌对,互相利用一报还一报,但绝对不能接受否认她价值的不信任。
江枭肄这狗玩意把她当废物金丝雀?td。
裴瑞与蒲甘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称呼顾意弦。
“您要不然先回去休息休息?”裴瑞欲言又止,“其实呆在榆宁也没什么不好的。”
“滚!”
主楼廊道回响高跟鞋噔噔磕碰声。
榆宁八字形排列的楼幢正中央的矮平层,幽深廊道踢哒声整齐划一。
厚重木门推开,原本嘈杂的讨论声瞬间偃旗息鼓,视野出现江珺娅时,不满耳语又开始了,当那双墨绿的眼淡淡扫来,再次鸦雀无声。
身姿挺拔的男人径直走向主位沙发,对面座位则按江家地位从左至右,各个都是江家元老级别的人物,一些头发斑白的老者年轻时谁没玩过几把冲锋或卡宾枪,而现在换上了西装革履和领结领带。
gallop娱乐只是明面上的产业,早在七零八零年代,江家新派掌权人在南楚甚至全国的经济领域站住脚,渗透所有高利行当,建筑、机器制造、汽车运输、夜总会、娱乐业等合法产业,赌博、贩毒、情色等黑色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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