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山大酒店仅此一条路,江枭肄只能从这过。
五十辆benz从南楚各处聚集,在路口集合,与之前渝水的车队碰个正面。
在南楚百分之八十的警力包围下,两方安静地对垒相持,颇有坚驱大军,杀得横尸遍野之势。
二十分钟后,黑武士越野车队从尽头驱驰而来。
顾意弦与江枭肄同坐在卡尔曼国王后座,一路他保持缄默烦忧的状态,将她的手握的牢而紧似乎想汲取安慰,她没挣脱,碍于不便参与家族战争最终选择闭口不言。
当车速减缓停止,寻呼机传来裴瑞的声音。
“四哥,路口被顾家堵住了。”
江枭肄低头拨开怀表盖,仰靠闭眼,没回应。
对比顾檠的神经病行为,若非要选择,江枭肄的合作显然有理有据。
她自然不希望被顾檠掳走,于是扯了下江枭肄的衣袖,“四哥,过不去了。”
江枭肄侧目,静视她几秒,“你很急?”
也不知道谁急,顾意弦扭头,透过洁净车窗,可以看见街道站立的警察与群众。
他冷不丁笑了,单手打开烟盒,取出支卷烟点燃,“之前你问为什么喜欢越野,我今天告诉你答案。”
“什么?”
“安全带系好。”
江枭肄牵引她的手放在坚硬膝骨握住,摩挲她的虎口,反手将烟叼在唇间,按开寻呼机。
他微眯双眼,杀伐气与压迫感突破斯文皮囊,占领车厢有限空间。
顾意弦禁不住心尖颤了下。
“我的未婚妻等不及了,”他音节含混而不容置疑地命令道:“堵住就撞开。”
“是。”
江枭肄手底下的人绝对服从命令,下一秒,车外巨大的哐哐撞击声响起,伴随尖锐的安全警报。
窗外行人与警察表情惊愕失色,她不可思议回头,他单闭眼,懒懒散散一笑,“放心,今天没人拦得住。”
当初江枭肄回江家清扫情色与毒品产业, 雷霆手段有多残暴,邬巡亲眼见识,但这些年江枭肄收敛太多, 他都快忘了他本质就是一疯子。
邬巡看着监控对寻呼机大吼, “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去疏散群众!”
“是!”
越野与商务车最大的区别, 高底盘、抓地性的轮胎、高排气管、粗大结实的保险杠。江家的越野大部分改装加高过,偏军事风格, 车队头阵的车全是硬派的装甲越野, 顾家的商务轿车几乎是以卵击石。
顾家车头被撞碎片飞溅, 驾驶位的安全气囊弹出来,即便这样顾家掌权人没有下令撤退, 江家骨头更硬谁挡谁死竟想直接碾压而过。
两方谁都不相让, 轮胎高速摩擦声尖锐刺耳, 发动机狂吼, 昂贵的车一辆辆报废, 浓烟火花四起,史无前例的车祸现场,混乱疯狂,情况惨烈,
而始作俑者颇有闲情雅致。
烟灰缸将留捻灭的白烟,江枭肄言辞恳切地问顾意弦要不要接吻。
她嘴唇微张, 粉色舌尖躺在里面。
她并不明白他的兴致,也不明白不论得失不计后果的狂热能让血液沸腾,他感到有一种暌违已久、原始的渴盼, 比以往都要来的强烈悍然。
人们都说发情期的雄兽会发生一番争斗, 雌兽呆在温暖潮湿的洞穴等待占据统治地位的胜者。
他筹谋那么多,不应该进入洞穴要奖励吗?
当然现在还不是时候, 人和畜生还是有区别的。
“要接吻吗?”江枭肄又问一遍。
顾意弦觉得他有病,但不妨碍神经被刺激得跳动起来。
“四哥,你再不喊停,车报废堵在路口危害公共治安——”
江枭肄速度极快,起身单膝跪在她的座椅,控住她的后颈,唇部压了下来。
他墨绿色的瞳膜有两簇焰舌将温度炙烤,她睁大眼睛与他相视,感受他的舌头长驱直入,侵略她的领地。
车外人群纷纷嚷嚷,混乱无序,耳畔警笛与车辆撞击声疯狂叫嚣,而他们车内接吻。
一阵战栗般的心醉神迷,劝阻江枭肄的念头莫名其妙崩解。
他今天衬衣穿得规整,每处讲究,腿箍与夹子的形状透过西裤薄薄面料磨蹭她的大腿,他身上散发的气息,也好似带着攻击性的棱角,贴着脸钻进鼻腔,激起一串灼热发痒,扭曲虚妄的快感。
手指深深抓进真皮软垫,她的重心偏移,不自觉仰头迎合勾缠。
忘我的意乱情迷的三分钟,交换时喘息粗重。
江枭肄不知什么时候扯开了领带,含吮着她的唇瓣,从嘴角到下巴,一路吻向了她流畅优美的天鹅颈,停住。
克制耗费太多力气,他颓然靠在她肩窝,低哑地笑,“刺激吗?”
顾意弦被亲得晕乎,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沉溺,忘了身在何处。
他抚摸她的后颈,“喜不喜欢?”
“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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