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默几秒,还是决定再劝阻,“阿檠,小弦既然知道江枭肄是怎样的人,还没回来,说明她压根就不愿意回来,而她是你的亲妹妹,你这是——”
“闭嘴!”顾檠冷声呵斥,他现在听不得江枭肄这三个字,他只恨不能拿把刀捅死他,“我他妈的让你忘了那晚的事,你听不懂?”
“你真的疯了,真的疯了。”顾沭呢喃。
顾檠没再搭腔,黑眸晦暗不明。
忽然顾沭的手机响动,他按开一看,说:“是小弦。”
“你去联系仇祺福,我要与他见个面。”
顾檠接过手机,听了几秒,笑容在唇角扩大。
他温柔地答复道:“放心,我会准备好,不会让你和江枭肄订婚的。”
挂完顾意弦的电话后, 顾檠的心情雨转阴,她说被江枭肄控制请他帮忙在订婚宴那天出逃,正合他意。他让顾沭联系麓湖的家仆送来一套三醋酸面料的西装, 顾意弦曾说他非常适合穿这种顺滑如绸的面料。
顾檠将仪容仪表整理好与顾意弦在莱茵公馆相见。
“小弦。”他看着她的背影, 清俊的眉眼含笑, 然而当她回头后,他的笑容全部消失。
顾意弦纤细白皙的脖颈有一处极为明显, 小小的, 圆形的红斑。
不是蚊子叮咬或暴力所致, 而是嘴吸吮用力激烈到皮肤表层微血管破裂,形成的吻痕。
“怎么这么慢?”
她大大方法展示, 因为没经验毫无察觉还是压根不在乎。
顾檠花了很大力气克制愤怒与醋火, 又在下一秒神经质地想, 如果同一位置吻下去, 更用力吸吮是不是能覆盖这道痕迹。
他坐在她身边说, 对不起久等了,路上有点堵车。
顾檠应该坐到对面,可他们过去离得就这样近,顾意弦欲言又止, 往旁边挪几寸,右手从后颈绕到左耳, 顺手把过长的头发全部拨到右边胸前。
上午牺牲美色换来死男人的暂时放任,他阴晴不定搞不好明天又变卦,得迅速安排好事情,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没发现顾檠眼角红通通,情绪逼到临界点, 隐有癫狂状态。
发顶忽然一双瘦削的手亲昵地抚摸,顾意弦下意识缩脖子,轻蹙眉侧目,不解地看着他额头的绷带。
他黑淤的眸子注视着她,手往下扶住她的头,歪头凑近。
“干什么?”她诘问。
这无疑让顾檠怒火中烧,盯着那处刺眼的吻痕,腕部带劲。
好歹有第一次经验,顾意弦立刻反应过来,抗拒往后退,他不让,她伸出手想用转手肘突破钳制,他轻松化解,扣住她的腕按在墙壁。
“小弦,你是我养大的,”顾檠冰凉的唇距离她耳廓只有一寸,一字一停,“这些招式也是我教给你的,你拿它们来对付我?”
南楚四方王座养的拳击馆流派不同,但每位掌权人绝对是佼佼者。顾意弦的招式对付别人绰绰有余,她打不过顾檠,即使他的骨架薄削皮肉清瘦。脑海里闪过江枭肄的脸,她挣扎想摆脱,“我们今天来确定计划的!你别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顾檠了解顾意弦,抬头凝着她,眼神宠溺又带寒意,“我之前表明我的心意,你毫不留情拒绝,后来忽然转变态度。在想什么坏心思?还是说想从我这里谋划什么?”
十七岁接管顾家,二十五岁铲除异己的男人怎么会是蠢货,顾意弦一惊,“没有,你想多了。”
“你说我想多了,那我便是想多了。”他冷白的皮肤看起来有些病态,“既然如此,那么意味你不再拒绝我对吗?”
顾意弦答不出来,她对顾檠没有男女之意,只有相伴多年的亲情与利用。
包括订婚宴的出逃计划——已知顾檠同时举办订婚宴,只需告诉他不想与江枭肄订婚,他便会配合帮她离开江枭肄,把她带到他的订婚宴。
对比江枭肄,顾檠显然更好对付,顾意弦有足够的把握无需帮助从顾檠身边撤离。
她的两只手腕被锁头顶,下巴被向上抬,看着他逐渐放大的五官,她偏过头,顾檠转而用两指掐住她脸,虎口卡住下巴,嗓音冰冷语气缱绻,“抗拒我是因为江枭肄先吻了你吗?”
他怎么知道他们接吻了,顾意弦双眼睁大。
不会就因为这受刺激吧?她摇头,面不改色,“他没亲我。”
顾檠气笑了,手指点她侧颈的吻痕,“那这是什么?被蚊子咬的吗?”
“”td,琢磨事情忘了。
江枭肄那死男人绝对知道,难怪今天这么轻易放她出门。
“记起来了?”顾檠用指腹碾过她饱满的唇珠,果然和想象的触感一样柔软。
心中陡然升起恶寒,顾意弦不耐地说:“顾檠,你正常点。”
“正常?”他的指往里按,她一口咬住,力道很大,他任她咬。
一个两个都是神经病,顾意弦气愤地阖紧牙关,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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