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女士,抱歉,我可能没有办法与你联姻了。”
江枭肄抚摸头发的动作没停,口吻温和抑着某种愉悦,“今日扪心自问一番,还是舍不得让我家小弦受委屈。”
“蒲甘,请不相干的人出去。”
伍荏苒见状大喊:“江枭肄!你把我当猴耍啊!”
蒲甘无奈的给出一个眼神,见保镖们因自家老大诡异变化而呆愣,他叹了口气,“还不请人出去?”
伍荏苒偷偷瞄了眼顾意弦那张男女通杀的脸,不情不愿地带人撤离,末了还补了句,“江枭肄!你给我等着!我回去一定告诉我父亲今天在gallop受了怎样的!奇、耻、大、辱!”
门砰地声合上。
室内只剩两个人,空气渐渐热臊起来。
顾意弦捏紧指节,“四哥,人走了。”
力道卸去,她灵活而利落地起身,坐到对面的沙发。
江枭肄视线轧过去一秒,低头有条不紊地整理被弄乱的领结与衣摆,“抱歉,刚刚唐突了。”
顾意弦一言不发,几乎屏息,等萦绕在鼻尖的体温与气味散去,双颊依然晕红。
“小弦。”他改口,“万女士,刚刚表现不错。”
死男人还在装。她拢住沁着潮汽的掌心,皮笑肉不笑地说:“四哥,表现也相当出色呢。”
江枭肄慢条斯理倒了杯酒,启唇一饮而尽后,往后姿态放松地半靠沙发背。
“可惜,我倒成了出尔反尔表里不一的小人,”
你本来就是。顾意弦心里冷嗤,原来还有后招,她笑着配合他继续演,“怎么说?”
“伍和在南楚是众所周知的女儿奴,他素来疼爱伍荏苒,找gallop联姻也是因为命不久矣,想找一个靠谱的人托付女儿的终身。现在这么一闹,”他掀开眼皮,神情稳固,连目光也毫无变化,“伍荏苒看到我与你纠缠不清,回去再与父亲添油加醋,说江枭肄欺辱她如何如何,你觉得伍和会放过你和我,放过gallop吗?”
顾意弦半抬一只手,差点没把面前的酒杯砸到他脸上。
“四哥,什么叫不会放过你和我,我只是一介打工人,听命老板的指令而已。”她让自己的语气平和。
“伍荏苒这人口无遮拦,此后必定会大肆宣扬,江家老四身边有一个叫小弦的女人,并且他为她要美人不要江山,拒绝了新世纪的联姻。”江枭肄很慢地摇头,双指压了下镶嵌祖母绿的领带钉,“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伍和耳朵里,他自然会将小弦与江枭肄的名字绑定在一起。”
依然没有情绪裹挟的口吻,仿佛只是在转述无关痛痒的常识。
顾意弦唇角紧绷,咽下一口气,问:“你可以选择解释。”
“一人难敌众口,双拳难敌四手。”江枭肄垂着睫,眼里的乍然闪动,继而浓缩成野兽扑食般的芒点,“百口莫辩。”
“那你还叫我陪你演?”
顾意弦不耐烦地拔高了些声调。
被人盯上还怎么玩游戏,她总觉得自己掉进了某种圈套。
江枭肄的情绪纹丝不动,语气平静缓慢,“抱歉,我本打算只想用你做借口搪塞伍荏苒,谁知今日发展的,这么亲昵暧昧。”
他抬眼看她,“万女士确实有天分,连我都禁不住配合你。”
倒打一耙。
顾意弦气的不行,“那你先答应人家联姻做什么?”
“当时被蒙蔽双眼,利益熏心。”江枭肄轻笑,继续诡辩,“冷静下来,还是觉得婚姻大事不能如儿戏,我是个普通人,也想追求自己的幸福。”
缠绕在一起的线索慢慢捋顺,心中有个猜想,想要抽茧剥丝必须继续周旋问出他最后的目的,她冷静几秒,展露一个浅层的,公式化的笑容,“四哥,我听命于你的指令办事,现在这样的结果,你不售后吗?”
“嗯,容我想想怎么解决。”
顾意弦懒得再看他,目光在办公室兜转一圈,在董事长办公桌落了脚。
平放在桌面的那本书,羊皮护封,配色熟悉,书脊处压印的字她看不清,但有种不详的预感。
江枭肄定定注视顾意弦的侧脸,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犹如带着难以言说的重量,深深嵌入她的皮肤。
他坦荡接受自己在短时间爱上一个人。
抢夺、计谋,野心、欲望流动在血液,利用算计达到目的是惯有手段。
以往价值互换,但这次不一样。
他知道她回来的目的,他就是自甘堕落,设计一切诚心诚意让自己被利用。
对弈的人不会爱上棋子,那就成为对弈的人。
喜欢就得争取,想要就得靠谋。
其一,制道在隐与匿,暗渡陈仓。
其二,从外制内,一点突破。
“万女士。”
顾意弦一惊,心脏搏动失去了平缓而规律的节奏。
江枭肄眸光收敛,敛去所有情绪,用最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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