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亲自带我一起去上班的吗?”
跟在身后的裴瑞和蒲甘表面维持淡定,心里震惊不亚于彗星撞地球,四哥可不是谁都能叫的。
目光隐藏在薄镜片下粗略梭巡了一圈,定格在女人的右手,江枭肄嗯了声,抬臂,掌往前压了压。
裴瑞上前,双手呈上备好的带锁皮箱,“万小姐,这是给您的。”
对家的私密资料?这么多?
顾意弦不解地接过,还没问出口。
“九五一五。”
九五一五是江枭肄的生日?不过他怎么总是能猜到自己想问什么。她挑了下眉,按开,表情滞住——满满一箱子的钱,最少三百万美金。
赌桌恶龙献宝的画面一闪而过,顾意弦快速合上箱子,带起的寸风呼啦啦猝不及防吹进胸腔,她捏住皮箱的弧形把手,受宠若惊地问:“不会是筹码换的吧?全给我?”
“嗯。”
承诺赢归自己,言而有信惦记到现在,人还怪好的咧。
“实在太多了。”她敛下颌,错失了江枭肄略带揶揄,意味不明的眼神。
蒲甘裴瑞的眼神饱含谴责,心想您他妈撒钱玩可没这么矜持。
顾意弦托住皮箱往前,遇到阻挠,江枭肄用一根匀称修长的指抵住了最前端,她闻到从干净甲缘散发的清爽香味,佛手柑与琥珀结合。皮箱缓缓反推,香味浓郁了些,应该是他的须后水。
她抬睫,视线从他往里凹的下巴顺流畅颌线滑到硬梆梆的喉结——江枭肄起床后也许会洗个澡,随便系条浴巾围在胯间,直接用抵住皮箱的这只食指,粗鲁地挖出木罐里由山羊奶凝练的白膏,再涂抹于光滑皮肤,锋利而危险的刀片,在稳重的操控下一层层刮去厚重粘腻白膏,也许刮到咽喉处,他的掌会撑在大理石盥洗台面,有力大臂支撑向前俯的光裸上半身,然后对着镜面微微挑起一边粗野的眉。
电影陪伴顾意弦成长,她深受荼毒,太爱这种无与伦比的仪式感与美感,她几乎可以肯定江枭肄一定会使用刀片,因为他收藏了两面木柜的复古黑胶。她曾观摩顾檠刮胡须,机械剃须刀运转时的噪音,那简直是一台随时会散架的除草机滋滋滋地割杂草。
“万女士。”无奈的提醒。
天,自己怎么分神至此?顾意弦摇摇头拽回游离的思绪,继续话题,“我不能要。”
“不多,定金。”江枭肄给予合情合理的解释。
定金?作为工作酬劳确实不多,帮他搞定另外两家可不止这个价,但对比现金顾意弦更喜欢在期货股票中交易更便捷电子货币,她有点嫌弃他的老土,不着痕迹地撇撇嘴,提高分贝:“老板大气。”
彩虹屁吹多了,信手拈来,“我能跟着四哥做事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大恩不言谢——”
“行了。”江枭肄听得脑袋疼,及时打断她大清早的胡言乱语。他小幅度勾唇,金丝眼睛让他的笑容彬彬绅士,“我施恩图报,希望你的能力值得我付尾款。”
“当然。”
顾意弦不甘示弱展现完美的商业微笑,虚假的端庄,仍旧明艳美丽。
江枭肄双手抱臂低瞥一眼,利落转身:“走之前把高跟鞋换了。”
似乎猜到顾意弦即将崩出嘴的话,他提前撂了句:“做牛做马得脚踏实地。”
顾意弦机械点头,“好的呢,老板。”
男人挺阔的背影顿了顿,冷着声说:“速度快点,迟到扣钱。”
“”万恶的资本家只会剥削打工人。
·
顾意弦的心情不错,前几日出主楼,因为怕狗敕令蒲甘带她从偏门走,今日与江枭肄一起,她还担心,结果门口那四条可怕的狗聊无踪影。
很快四人坐游览车抵达广场,上了辆银灰色越野车,顾意弦与江枭肄一起坐在后座,比上次的空间窄,她打量几番,没认出名字,这一辆也没有出现于记忆。
“kobat shield(凯佰赫战盾)。”江枭肄吐词清晰,手里托着主楼厨房磨好的咖啡。
有读心术吧?她敷衍地哦了声,不理解他对越野车狂热的收藏癖,又意识到这样的态度不行,随口问:“为什么这么喜欢越野。”
他抿了口咖啡,“以后有机会会懂。”
“”卖关子。
引擎启动,平稳的车速让顾意弦昏昏欲睡,江枭肄始终直视前方的液晶屏,双手交握,不到五秒控制台的音量键被旋转,看了十分钟没有任何声音的默片,直到快抵达纵横拳击馆,瞥到停在郁郁葱葱树下的十辆黑色商务车。
新闻播报霍然铿锵有力,分贝更大。
顾意弦成功被吵醒,迷茫又不耐地看向四周,江枭肄冷峻倨傲的轮廓散发生人勿近的气场。
行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应付阴晴不定的男人需付出多倍耐心,她咽下起床气与怨气,待车停稳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充当小跟班。
拳击馆是粗犷的工业风,光线昏暗,刚踏进门槛,紧张压迫感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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