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处罚也并不算轻。太子势力如日中天, 让他闭门两个月不出, 断绝和官员的来往,无异于泼了盆冷水。
自然有人揣测, 陛下是觉得太子不堪重用, 更属意于信王。
信王虽然受了重伤, 不过听说近来恢复得不错, 不日就能正常行走……
眼下鹿死谁手,也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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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收到圣旨,当即发了一通脾气。
他不过是有次喝醉酒,提及林溪长得甚美,自己本想纳为侧妃,不想对方竟不识抬举。
这句话被有心人记住了。
不久后,献上了一位和国公府嫡女,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美人。
把美人压在身下,让他觉得把林溪和永远拉拢不了的国公府,也一并压在了身下,自然十分快意。
不想竟闹了这么一出,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眼下他被禁足,岂不是任由沈重霄在外兴风作浪?
由着他把端王的旧部都拉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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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闻听处理太子的圣旨,当即发了一通脾气。
何持让收了那么多财物,还收了石家银票。
竟然不办事!
平宁公主也很意外,那个男人平时看着不声不响。
哪怕被她找茬,也多数避而不见。
谁能料到手段竟如此老辣,现在想想不由心惊。
不说那日听审的六部,连专职断案的大理寺的官员也都对何持让心服口服。
若有这样一位聪明的驸马,她倒不愁前路。
但眼下何持让得罪了太子和皇后,她作为太子一党,也只能摁下那些心思。
平宁公主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皇后发疯。
毕竟在给不了有用的意见的时候,那最好是闭口不言。
以免一句话没说对,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皇后:“他怎么能如此没品!本宫要让人去告发他这个主审官私收贿赂,拿了这么多钱,这都够得上砍头了!”
旁边的宫人一脸为难:“娘娘三思,怕是不能,贿赂和收贿同罪。”
“难道就这么算了,本宫拿他毫无办法?”
事情显然并不是就这么算了。
皇后话刚落音,太后身边的嬷嬷低头走进了大殿。
桂玉嬷嬷跟在太后身边多年,行事稳重,仿佛没有察觉到殿内气氛。
她上前行了个礼:“问皇后娘娘安,太后让您去一趟。”
皇后本就心情浮躁,眼下更是火蹭蹭地往上蹿。
“太后整日吃斋念佛,近来宫里也无事发生,不知道她有何事找本宫?”
“奴婢不知,眼下皇上也在太后宫里。”
皇后有些意外:“到底因为何事?”
“娘娘去了自会知道。”
皇后心里不安,转头看向一边的平宁。希望她能同自己一道去。
这事明显不对劲,平宁公主自然不愿蹚浑水。
抢先一步说自己身体不适合,下次再来拜见,然后着急忙慌地跑了。
——
太后把皇帝叫来跟前,寒暄几句话,便说了皇后和石家,悄悄塞给主审官银票的事。
“不如由哀家做主,银票收归国库,至于皇后送的那些珍宝,就当是补偿送给了林溪,皇帝你看这样可行吗?”
“一切都听母后安排。”周帝自然没有异议,这次既没有约束好儿子,又没有约束好妻子。
他在太后这里,也实在没脸。
周帝面子上挂不住,待到皇后进殿,对着始作俑者没有太客气。
他站起来呵斥道:“堂堂皇后,一国之母,竟然私下做这种事。”
最重要的事,做便也做了,还被揭发出来,连累他脸上也无光。
皇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跪在地上,干巴巴地认错。
太后扫了她一眼,道:“我们虽然是婆媳,但你是皇后。自然不能和寻常人家一概而论。所以我都对皇后十分宽容,能不插手的事情,就不插手。”
皇后:“是儿臣的过失。”
太后:“想必皇后近来心力不济,为你身体着想,也为了以后不出这样的纰漏。哀家决议赐容妃和德妃,协理后宫之权。容妃和德妃常来哀家宫中请安,十分有孝心且懂规矩,有她们分担,皇后也能少操心。”
她何必亲自动手,自然有人为她做事。
周帝有些意外,不过一想皇后做的事,他便闭口不言。
皇后一脸错愕。
太后竟把治理后宫的权利从她手里分出去……
不过她有错在先,只能是应下来。
皇后咬紧后槽牙:“多谢母后为儿臣考虑。”
“好了,哀家也有些乏了,你们去忙自己的事吧。”
待到皇帝和皇后离开,太后长叹了口气。
她出身不高,从太子奉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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