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只能打消了那些念头,并发誓绝不敢再想。
再后来她去了战场厮杀两年,杀气渐长,剑法也更精妙了。
林彦抬眼,这位剑法他早上就领教了。
总结就是:刚过了两招,就被踩在地上,差点就死了。
“你说真的?”他被拿捏了。
虽然舅父找了人教他武艺,但他第一次见这么厉害的剑法,心里头也一直念着。
“那是自然。”
林彦犹豫再三,咬牙道:“那我去!”
众人:……
那还是大小姐有办法。
林彦想了下,又问:“你刚才说要打断我的脚,是开玩笑的吧?”
“当然啦!”
只要你不要惹我生气!
林彦把提起的心落回了肚子里,刚才他真的被吓到了。
众人……
也不见得是玩笑吧。
林溪不以为意。在她看来读书有什么不好。
这都是家里有余粮才能做的事。兄长当初没钱,只能趴在私塾墙头听课,不懂就问隔壁穷秀才。
这么几年后,他们有了点钱,兄长才去学堂拜了夫子。
林溪启程来京城前,就托人给她兄长送信。
信的内容大致概括为:我还活着,我发大财了,速来花。
算算日子,说不定她兄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过两日便能见到人。
兄长学问这么好,倒可以让他教林彦……这个念头刚起,林溪就打消了。
算了,从前兄长被自己就气得不轻,还是别让小王八蛋再去气他了。
林溪吃完饭,打着消食的主意,兴冲冲地去看了让人给兄长准备的院子。
书房采光好,推开窗就能看到外面的荷塘,景致也漂亮。
书架上是各种典籍,她回头再添一些文房四宝和古玩。
还缺什么可以再慢慢想。
—
院子里的阳光和韵。
林溪看着枝丫抽出了新芽,惬意地喝了口手里揣着的茶。
她一直小心照顾着桃树,既要防着太阳暴晒,又要小心雨水。
半个月下来,总算活了。
这半个月来林溪都没出门。
官员女眷冲着她舅父面子下的帖子,约她簪花或者踏春,她也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推了。
真还不如在家睡觉,她大有把以前亏欠的瞌睡都补回来的趋势。
林溪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兄长来京城。
不过昨日她收到了兄长的回信。
对方在信上说,已经过了乡试和会考,眼下正在认真温书。
等三个月后来京城殿试,届时再相见。
林溪虽然觉得遗憾,但眼下也只能等着了。
只让人每天打扫干净兄的院子,方便他随时入住。
今日下午,又有人递帖来府上。
林溪拆开,快速过了一眼,这次马球倒不能推了。
三日后,端王在他城中的私人马场,操办一场盛大的马球会。他的母亲是圣宠不衰的丽贵妃,平日排场不比太子小。
这几年端王在朝堂上和太子针锋相对,各自为党。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坐上那个位子的是谁,眼下没人会得罪端王。
且家有未出阁女子,或未成家男子的官眷,几乎全都会来马球会。
这也是适龄男女相看的场合。
马球会这天,辰时不到,林溪就被丫鬟叫醒了。
踏雪扶她坐在了梳妆台前,几双手凑过来一起摆弄。
林溪闭着眼:“我要再去睡一会儿。不堵马的话,半个时辰就能到。”
难怪有人说宁可三岁没娘不可五更起床。
踏雪声音带着笑,却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那不行,我们要给小姐要好好打扮,要费好些时间呢。”
林溪见反对无用,继续闭眼休息。
踏雪是国公府的一等丫鬟,被派去接林溪回府,一路照顾到京城。
她年纪不大,做事却很是稳妥伶俐。
林溪能过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全都依仗她前后张罗。
踏雪曾经一度想把她家小姐,打造成高不可攀的贵女,发现完全没可能后,又致力于让她家小姐看起来像高不可攀的贵女。
夏颖抵达马场外的官道,前面还排着七八辆堵了马车。
如今世家贵族奢侈蔚然成风,这些人随行带了不少仆从和器物。卸车速度自然快不起来。
骑马等在旁边的一些男子,便打发时间聊了起来。
聊的无非京城近日来逸闻趣事。
“林家才找回来的姑娘,啧,争夺院子不成,叫人把院子里的一棵三丈树给砍了!”
“这院子本来是苏姑娘住的,她不得已搬了地方,也是无妄之灾。”
“这么不恭顺,到底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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