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不肯松手,“我之前给京城去的信,八成是没有送到,此次你回京城,若不能向外递消息,千万别想着自己扛着,燕家、冯霆向谁求助都行。”
“那郎君呢?”卫明姝问道:“郎君打算何时进关?”
沈轩避开她的目光。
她既是要回京城,他自是不可能在此时攻城,“我昨日想了想,太子如今下落不明,还是再多派些人去找找太子比较稳妥。”
卫明姝却是不容他避开,“那若是寻不到呢?”
“若寻不到”沈轩低声说着,似是自己也没想好,内心万分纠结。
“若寻不到,郎君就攻城。”卫明姝替他答道:“到时我会想办法把两家人带出去的。”
山间静谧无声,唯有几声鹂鸟,再无什么好交代的,只是还迟迟不肯开口。
“我走了。”卫明姝说道:“我在家等着郎君。”
沈轩抬眼,撞上那双灿烂的双眸,回了她一个笑容,目送她上了马车,喃喃道:“路上小心。”
如沈轩叮嘱,回程的路上,一行人只称自己是来往商队,未进县城,也未与同行商队多打照面。
春日渐暖,江面到底晚上寒凉,卫明姝这几日服药,每日晨起身上总是会出些汗。
那几日沈轩倒是发现了她的变化,是以每日晨起时都会悄声从外面搬来一盆炭火。
可这船上自是没有炭火,男人在她走时虽叮嘱过她晨起披件厚衣裳,可终归一热一寒,江风一吹,便是在路上着了些风寒,直到下船也未好全。
临近京城,几人又改换官道。
如今京城封锁,官道上的商贾寥寥无几。
然而越至京城,越有可能遇到认识之人,甚至可能途遇官兵,卫明姝还是找了块白布遮面,也很少下马车。
快走到京城时,却是有一人主动拦下了他们的马车。
卫明姝精神一直紧绷着,是以外面的声音也听得格外清楚,说话的是一女子,而那声音很是耳熟。
那人问道:“请问马车内可是位女子?”
卫明姝怔了一刻,眼睛转了转,拿起车中的面纱,掀开车帘。
是追影。
追影一眼就认出了车中的人,不禁面露惊诧,眉梢扬了扬,还没喊出来,便止住了声,朝四周望了望。
卫明姝招了招手,追影低身钻入马车,“原来真的是小姐!”
卫明姝上下打量了一眼,虽是听沈轩说她一切都好,可此时真正见到,方才心安,“追影怎么回来了?”
追影下意识微微回头,“我和阮公子一起回来的。”
“阮公子?”
追影点头答道:“阮公子说前一阵子朝廷去了京城阮家,拿了账本。”
“账本?”卫明姝一时没想明白,又见她似是一人过来,问道:“兰芝呢?”
“兰芝还留在临安,此去京城危险,就没让她跟着过来。”
卫明姝松了口气,又问了几句那日分别后的事,“那追影怎么跟过来了?”
“这不是怕那个呆子路上又出岔子。”追影抿了抿唇,“况且京中这么乱,听说县主至今下落不明,我也该回去的”
追影转头,正起神色,“小姐为何要回来?听说沈将军如今兵临睢城,小姐这个时候回来不会有危险吗?”
“丹青药铺被查了,我怕我不回去,任家人要出事”
追影微张着嘴,她也是从阮文卿口中得知的此时,而阮公子此次回京,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去救任家人。
马车内默了一刻,谁也没有说话。
她们都知此时回来是为了什么,县主对追影有恩,而任家上下更是对他们卫家有恩。
知恩要抱德,她们非冷眼旁观之人。
所做皆是为了一个义字。
因着遇到了阮家商队,两拨人一起同行,卫明姝带来的人也能更好隐藏在阮家商队中。
路途歇息时,便也见到了阮文卿。
“明姝可知那道士是何人?”
卫明姝沉思片刻,将遇上的事挑了些能说的说与二人听,“那慈安背后之人,是淮南康王。”
两人皆是一惊,阮文卿忽然想到什么,“曾经那康王府也曾打着要制伤药的幌子,来京城阮家购过玉囊花,而过来买药之人,正叫刘安。”
那家虽是亲王,可当时刘安要采买大批玉囊花,他也没有答应。
本是打算细查一番,后来却是因为被卷入林晋一案,未继续查下去。
卫明姝也猛然想起,曾经任玉荷同她说过,康王府曾派一位管家来他们药铺采买药材之事。
那康王帮慈安购置大量玉囊花,炼成药物。
毒药用来毒害大黎子民,而伤药供往之处,则是敌国。
这些事竟是这么早就有了端倪,想必康王此次进京城,就是为了将京城剿个天翻地覆。
而那临安阮家跟着慈安做事,慈安那个疯子只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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