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他们知道的。”
郑叶知道,这兄妹两个出了什么事,一向会瞒着卫侯夫妇。
“那就好。”卫明姝笑了笑,又想到什么有些出神。
过了许久,卫明姝悠悠地说道:“大嫂,你能同我仔细说说阮家的人吗。”
“阮家?你问这个做甚?”郑叶问道。
“没什么,就是好奇,躺在这儿也没事可做,嫂嫂陪我说会儿话。”
见郑叶一脸为难,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卫明姝主动问道:“听阮三郎说,他大哥前几年走了仕途,如今是颍上的县令,他二哥也走了科举,今年二十岁,是新政以来最年轻的状元,如今已经授了官,所以阮家才要来京城扎根,是吗?”
“是这样没错,阮家两子皆走仕途,所以才让这个幺子来继承家业。”
“那嫂嫂你觉得阮家夫人怎么样?”卫明姝立刻问道。
郑叶听后微愣,随后便明白了,卫明姝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郑叶正了正神色道:“明珠为什么对阮家如此感兴趣?”
卫明姝低头看着被面上的花纹,自嘲道:“没怎么,就是忽然想通了,想嫁人了。”
郑叶也一时觉得荒谬,她一直以为,这丫头是个高傲的性子,从前家里人还一同劝过她,让她把心气放低些,不要总盯着东宫的太子。
如今她竟是想嫁给商贾人家的家中幺子?
“今日可是皇后因着太子为难你了?”
“没有。”卫明姝不假思索答道:“皇后从未为难过我什么。”
“那你这是为何?明珠不是喜欢东宫那位太子吗?”
卫明姝摇了摇头,“嫂嫂,我从来都没想过要高嫁。”
郑叶一时哑口无言,也没有想到卫明姝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阿耶阿娘知你这般想法吗?”
“自然是不知的。还要麻烦嫂嫂替我瞒着些,这事我只同你一人说与过。”
郑叶语重心长地覆上卫明姝的手,“你阿耶阿娘可是一直想让你高嫁的,就算你想嫁给阮家那孩子,他们也未必愿意。”
卫明姝神情自若,胸有成竹地答道:“他们会同意的,实在不行,就像嫂嫂和大兄一般,先斩后奏,私定终身,既是两情相悦,阿耶阿娘也不会说什么的。”
卫明姝想了想又不禁觉得好笑了些。
他们这一大家子张口闭口都是规矩,但好像都是私定终身。
郑叶一时哑口,过了许久,只叹了口气问道:“明姝你可是当真喜欢我那表弟?”
卫明姝眼神越发温和,低下头道:“喜欢,但主要是合适。”
郑叶摇了摇头,站起身道:“明姝还是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吧,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别因为一时冲动,便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
翌日,卫明姝早早便起身,眼下却是一片乌青。
昨日她想了许久,也仅是不到一日便冷静了下来——
她的确是冲动了。
阮家如今初来京城,阮二郎才刚入仕途,本就没有根基,她得罪了康王一家,被视作眼中钉,若是因着一己私欲嫁到阮家,那不还要毁了阮家人的前程?
果然,人在最无助的时候,想到的首先都是自己。
卫明姝苦笑,随即又释怀。
她这样的,如今看来就不适合嫁人,既是如此,又何必强去奢求一份姻缘?
“兰芝,我好像好久没跑过马了。”
她从前就喜欢去校场,策马疾驰,长风呼啸,倒能让她忘掉许多烦心事。
“小姐,你的身子”
“无妨,昨日只是”卫明姝叹了口气,“我吃过药便好,备车吧。”
兰芝吩咐人套了马车,卫明姝身着竹青色劲装,墨色的发带束发,眼下的乌色已被脂粉尽数挡起。
马车直向城东的演武场去,一到演武场,便见一年轻将领走来,手牵一匹黑马,脸上堆满了笑:“卫姑娘来了!你的马。”
卫明姝接过他手上的缰绳感谢道:“林将军,倒是每次都劳烦了。”
“不劳烦,不劳烦!”
林长岳隐约记得卫明姝刚来时不过十几岁的年纪,那时她刚来校场,也是有些不自在,他当时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将士,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模样的京城的贵女。
这姑娘和他平日里见的女子颇为不同,倒与他们男儿一样颇为豪爽,那长相却是比京城其他的贵女更秀气些。
等卫明姝张开了些,校场上策马而过,这校场上平日里练武的都是男子,平日里见到的也都是些一样的糙汉子,见到这样一个姑娘常常也看呆了去。
后来他领了军职,便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每次都领了接这位姑娘的好差事,慢慢也就和卫明姝认识了,上次春猎她还跟着他们的队伍来着。
不过认识归认识,求亲他倒是不敢的,他一想到兵部尚书那个模样,若是他们这些人上门求娶,估计他这个九品芝麻官也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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