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关总可是岑氏第二大股东,比我父亲的都要多!”
闻言,关卫东眼皮猛然一跳,瞬间懂了他的意思:“你该不会想要我手里的股份?”
岑颂语气平平:“我不强人所难。”说完,他径直往门口走。
“岑颂!”
关卫东垂在身侧的手都攥紧了:“百分之五!我只能给你这么多!”
岑颂回头看他一眼:“不急,关总还有二十四个小时的时间决定你儿子的未来!”
他把话说到这份上,关卫东算是彻底知道了他的算盘。
二十四个小时
他又何必再去多提心吊胆地数着这二十四个小时。
关卫东追了出去,在电梯门口拦住了他。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明辉赌博的?”
没有拿到他手里的股份,岑颂并不打算多说一个字。
而他的沉默更像是一记重锤闷在了关卫东的胸口。
“所以你的目的到底是我们父子俩还是我手里的股份?”
岑颂眼神淡淡落到他脸上:“关总何出此言呢,难不成您做过什么让我怀恨在心的事儿?”
关卫东笃定他不知道,当初那事,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既然你早就盯上了我手里的股份,那你肯定也知道,我手里就只有百分之十四了,我不可能全部都给你的,我还要养老——”
“我说了,选择权在您手里,钱重要还是您儿子的前途重要,你自己掂量就好。”说完,他抬手摁亮电梯按钮。
可关卫东却堵在门口不进去也不后退。
电梯门几度开合后,他双拳握紧,微凸的瞳孔紧紧盯着岑颂:“我可以答应你,但是财务上的漏洞,你要负责填上!”
“当然,这点关总放心,就当我捡了个便宜,低价收了您手里的股份了。”
关卫东咬了咬牙:“你还要保证给明辉离开岑氏的体面!”
“可以,关总还有什么要求吗?”
关卫东胸口已经明显起伏:“那个东西,你要给我,不许留备份!”
岑颂朝他伸手:“成交。”
“低价收了他手里的股份”电话那头,靳洲笑出一声:“你真这么说的?”
岑颂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你是没看见,要是眼神能杀人,他当时都想把我挫骨扬灰了!”
“那就别管了,手续什么时候办?”
“明天上午十点。”
“除了你们,还有谁去?”
“我估计,他能找的也就只有黄总了。”
“那不正好,他也是你的人。”
电话那头没有出声,见他沉默,靳洲隐约猜到了他的担忧:“闫嗔那边,你准备什么时候跟她说?”
“没想好。”
“是不打算跟她说,还是不知道怎么说?”
岑颂长长吐出一口气:“瞒了她这么长时间,不知道从哪开始说。”
“别的我不好给你意见,但如果让她知道你从一开始就在骗她,这后果,你可得自己多掂量掂量。”
岑颂皱眉:“我也不是为了骗她而骗她,这不是赶到一块儿去了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她能不能理解你,那就说不准了。”
岑颂心一横:“那我就不说!”
“不说你要怎么解释你回岑氏的事?难不成继续瞒着,你能瞒几天?”
岑颂烦躁地舔了舔唇:“大不了就说老爷子气消了,让我回去的!”
可是他忘了,他瞒着闫嗔的何止这一件事。
两天后的上午,岑颂前脚刚离开悦玺墅小区,曲添雅后脚就来了。
她站在院墙外,仰头看着眼前的这栋目前已经划在靳洲名下的别墅,看了好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垂眸冷笑一声。
涂着奶肤色的指甲连摁了三声门铃。
当时闫嗔正在客厅,以为是岑颂又掉头回来,她忙小跑过去,刚要解锁,却因视频里那张脸而停了动作。
她摁下通话键:“你怎么来了?”
曲添雅看着摄像头,嘴角弯出笑:“来看看闫小姐,不知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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