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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住了一周后,沈令仪和林然顺利出院。
照顾沈令仪的护工陆姐人很踏实靠谱,性格也好,周闻笙便安排陆姐继续照顾她,作为保姆,跟他们一起生活。
陆姐每天负责买菜做饭,林然负责打扫卫生。
沈令仪身体虚弱,大部分时间躺在床上。
这种日子过得实在无聊,沈令仪跟林然商量,想多出去走走。
林然一口否决:“你身子弱,现在不是需要多走动的时候,好好躺着修养,以后想怎么走怎么走。”
沈令仪弱弱地替自己争取机会:“那我每天陪陆姐出去买一次菜总行吧?菜市场就在附近,要不了几步就到了。”
不等林然开口,陆姐抢先摇头说道:“不行不行,菜市场人来人往的,路口还有摩托车电动车乱窜,撞着你怎么办?你啊,就老实在家待着,其他的事儿交给我和小林兄弟就行。”
沈令仪没办法,叹了口气,随便扒拉几口饭就回房间躺下了。
过一会儿有人在外面敲门,她应一声,没回头看,以为是陆姐进来劝她吃饭,不成想却是林然。
他走到床边,两手空空,没端着饭菜。
“喜欢玩儿游戏么?”林然问道。
沈令仪有些发懵,摇了摇头:“没兴趣。主要是我打不好,技术太菜,就没有成就感,想沉迷游戏都沉迷不了。”
林然本来还想带着她打打游戏,听她这么一说,果断放弃。
他想了一会儿,忽然闪过一个点子,抬手打了个响指:“等着,哥哥去给你找乐子。”
沈令仪愣愣看着他走出房门,不知道这人准备搞什么花样。
四十分钟后,林然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副麻将。
“陆姐,别忙活了。”他支开一张平时不用的折叠桌,将麻将倒上去。
陆姐愣了愣,随即明白他要干嘛,搓着手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哎哟,这样不太好吧小林兄弟……”
说是这么说,身体其实很诚实,已经开始摆椅子了。
林然走到沈令仪房间门口,敲敲门:“睡不着就出来,哥哥带你玩个刺激的。”
沈令仪好奇他什么意思,赶紧起身出来,看见客厅中间摆了张桌子,上面堆着麻将,终于明白了,哭笑不得摇起了头。
“我谢谢你啊林然,不过我不会打麻将。”
“没事儿,我俩教你。”陆姐拉着她坐下,“你这一天到晚躺床上,闷闷不乐的,心情要是不好,身体也好不到哪去。这做人呐,最重要的是开心!是不是啊小林兄弟?”
林然点头:“陆姐这话没毛病,来吧,学会了你就欲罢不能了。”
他和陆姐开始手把手教沈令仪打麻将。
沈令仪想想觉得也是,反正只能待在家,与其郁郁寡欢躺床上,倒不如没心没肺“赌”一把。
她从最简单的学起,慢慢掌握了麻将的基本知识,另外俩人又带着她演练了几遍,等学得差不多了,仨人就开始正式实战。
“先说好啊,赌场无父子,愿赌服输,不许玩儿赖。”
他说得郑重其事,特别严肃,其实惩罚并不严重。
他们不赌钱,只是输了的,要被赢家拿毛笔在毛笔在脸上画。
毛笔和墨是在这套房子里找着的。这套房子墙上,挂着很多书法作品,林然猜测,原来的房主应该是位书法家。
林然打扫卫生时发现很多笔墨。这次准备打麻将之前,心里就想好要怎么罚输家了。
沈令仪虽然跟着他们学了好一会儿,自以为没什么问题,可毕竟是新手,真实战起来,还是比不过这俩麻坛老油子,不一会儿脸上便被画满了。
“不来了不来了,你俩欺负人!”沈令仪拖着哭腔撒娇。
输了那么多次,她其实一点也不难过。
笑声像是会传染,每次林然和陆姐往她脸上画一笔,他俩都会乐不可支,在他们的笑声中,沈令仪心里的阴霾也渐渐散去,不禁跟着一同笑起来。
林然见她要逃,坚决反对:“这可不行啊,说好的打满俩小时,这才哪儿到哪儿,输不起就中途撤退,没这个规矩。”
陆姐瞧着沈令仪那满脸毛笔印,既好笑又可怜,憋着笑劝道:“小林兄弟,要不算了吧,令仪已经输得够惨了,咱们今天先放过她,赶明儿再战!”
林然其实是逗沈令仪的。他觉得今天的沈令仪,比昨天开心许多,已经有了很大进步。
“行吧,给咱陆姐一个面子,小沈同学,今儿姑且放你一马。”林然点着头,做出一副大气样子。
沈令仪立马逃走,跑厕所洗脸,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捂着嘴惊叫,外面陆姐和林然相视一笑,偷着乐了好久。
晚上九点半,沈令仪躺在床上,回想起下午打麻将的光景,温暖和幸福感充盈着内心。
她忽然觉得,如果能永远这样,就好了。
陆姐是姐姐,林然是弟弟,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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