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医院看外公,外公都没有提季淮颂,连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姨都没有趁机提起。她有准备,因为不知道外公怎么看待季淮颂,毕竟他的确风评不太好。
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差不多。
外公点点头:“好就行。”
末了,这个话题仿佛就此终结。太过戛然而止,林落烟反而生出好奇。
“外公认可我和他在一起吗?”她问。
外公俨然一副不予置评的态度:“和他相处的人是你,他好不好,除了你以外,谁都不知道。感觉这个东西啊,对了就是对了,不然你怎么会和他走到一起呢?外公还是那句话,你健康快乐就好。那个人能让你开心,又对你还不错,你觉得可以,外公能说什么?你们年轻人嘛,喜欢就谈,不喜欢就不谈。”
林落烟静静听着,点了点头。
外公玩笑着说:“难不成外公要做电视剧里坏爷爷?甩给他一张支票,让他离开我的孙女?他又不缺钱。”
林落烟被外公的话逗笑,真不知道这小老头这几天休息都在看些什么狗血肥皂剧。
外公:“但他要是对你不好,你不用怕,告诉外公,外公收拾他。”
看他抱着双臂一脸严肃认真,林落烟噗嗤笑出声,顺着他的话问:“您怎么收拾他呀?”
外公哼了一声,抬手做动作:“外公用拐杖戳烂他的脊梁骨。”
林落烟笑得直不起腰,又因为感冒,鼻子有点堵,笑得她快要不能呼吸,差点缺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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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晚上十点,叮嘱外公好好休息,林落烟出了医院,上了季淮颂的车。
她提前给他发过消息,但没想到他来得还挺快。
关上车门,她抬手拉安全带:“你在这儿等多久了?”
“没几分钟。”看她扣好安全带,季淮颂启动车子开出医院楼前的停车场。
车窗半开着,有风掠过,好几种味道飘在空气里,不断地扩散。
有外面的花香,还有他们身上的香水味,以及……
林落烟凝眸顿了下,嗅了嗅,闻到一股很淡很淡的酒味。
她偏头看着季淮颂,半晌,问道:“你不会酒驾吧?”
看着车前的路,季淮颂闻言轻笑:“我看起来像知法犯法的不良公民?”
很奇怪,她好像对他早就有了一些先入为主的印象。比如他恣意浪荡,比如他不管做多过分的事,也不会违法犯罪,顶多干一些背德的事,撬墙角之类的。
她前几天就从齐霏那儿听说了,向砚南说,她的婚事闹出来之后,他有撬墙角的打算。
就这么想得到她?
心思百转千回,林落烟扬声,故意道:“这很难说。”
季淮颂笑着,语调散漫:“那没办法了,你已经上车了,只能做我的共犯。”
哼笑一声,林落烟直视着前方,霓虹闪烁的街道,信号灯变换着。
“送我来医院之后,去酒吧见哪个妹妹了?”
信号灯变成红灯。
季淮颂单手搭着方向盘,微微侧身看她:“吃醋了?”
眉眼含笑,语气玩味。
林落烟故作思忖,沉吟道:“嗯……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
她戴着黑色口罩,只露出眉眼,季淮颂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聚焦在她的眼眸。眸光潋滟,仿若盛着满园春色,藏匿着万种风情。
眼底轻柔的笑意跟钩子似的。
凝眸看着,季淮颂半天没有说话。
信号灯变成绿色,他缓缓收回视线,直视前方,继续开车。
转弯拐角,车子停在了路边的临时停车区。
林落烟看了眼外面,疑惑:“停在这儿干什么?”
“给你机会确认。”季淮颂将车窗升起来。
林落烟扭头看他,更疑惑了:“确认什么?”
他单手解开安全带,倾身凑过去,拉下她的口罩,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鼻尖。
嗓音压低,气音拂过她的耳蜗。
“我有没有酒驾。”收心了没
莫吉托
灼热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 她被压在椅子上,无路可退。
唇瓣上的触感和胸腔里被牵引的心跳声一同袭来。
他没打算轻易放过她,越吻越深。
林落烟鼻子不通气, 呼吸又热又重, 仿佛盘踞在漂泊海洋的浮木之上, 随着汹涌的波涛浮沉。
在她难受得闷哼一声时,季淮颂放开了她。
本来就感冒,这个吻就像是燎原的那把火, 她浑身潮热。
手抵着他的肩, 林落烟小口小口地呼吸, 胸口起起伏伏:“我感冒还没有好。”
“没传染给我你不是很遗憾吗?这不正好。”季淮颂垂眼看着她。
路边的霓虹昏暗, 越过车窗玻璃透进来一点光, 朦朦胧胧,落在她的脸上。她的双颊透着绯色, 头发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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