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臭小鬼就蹦出来了?而且那种病怏怏的小鬼头你也好意思说是我儿子?还想我捐骨髓救他?
文彦!女人哭泣的声音更大了,文彦,求求你了,他真的是啊,真的是你帮帮我,先帮帮我救那孩子
不过似乎事与愿违,易清徽听见咚的一声,是女人被甩开摔到一边的动静,而被唤作文彦的男人冷哼了声扭身就走了。
常文彦!
女人尖喊道:
你今日若是不帮我,我就闹到你爷爷那头去,我看他信不信、在不在乎这个曾孙!
你!常文彦闻言果然作怂,今天他办婚席,宾客都是来头不小的大人物,这一场要是被搅乱,别说常家的脸能不能挂得住,他常文彦都得被常家老太爷打断腿,骂他败坏门风。
妈的!他唾骂着,成,我帮你一回,跟你走就是,以后,不许再来找我!
女人听言果然不再直嚷嚷,忙扶着墙爬起来,催着常文彦赶紧走。
常文彦厌恶的咂嘴,掏出手机边走边打了个电话,可电话拨了许久也没接通,他烦躁的嘁了声,脚步声渐行渐远,戚恬这女人是喝懵喝到哪里去了,电话都不接、妈的什么混蛋事
常文彦。
易清徽无声的念了一次这个名字。
而这三个字,与邀请函上的新郎名称吻合。
他并不喜欢多管闲事,甚至可以说是个相当厌怕麻烦的人。
但那时候,易清徽的第一反应是去寻戚恬。
他轻而易举的找着了戚恬,他太了解这个肆意妄为的女人了,戚恬曾经无数次醉得七仰八倒的横在别墅某处,都是易清徽去寻到把她抱回床上。
戚恬酒量很好,但她这人喝起来就停不下,易清徽最烦她这点。
他倒确实是没料到,戚恬这女人连自个结婚的时候都要喝成这副丢人现眼的模样,缀着碎钻的昂贵定制婚纱被她卷得不像话,长长的尾裙皱巴巴的团在她身后,高跟鞋一只甩在门口,而另一只要落不落的在脚上挂着,戚恬紧阖双眼,缩在窄黑的楼梯间打着盹儿。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易清徽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不该气,毕竟严格意义上,戚恬跟他毫无关系,她嫁了人,在今天办了婚礼,怎么也轮不到他来生气。
戚恬。
他上前晃了晃她,想把她唤醒。
唔嗯可戚恬醉得太过,嘴巴里嘟囔几声,反手拍开了他的手。
易清徽只好耐下心继续喊她,这次戚恬算是肯睁开眼睛瞟了瞟他,醉意彰然的红艳脸蛋绽开了笑容,她支起身,抱住了他。
他拧眉,扑天盖地的酒味熏得他头脑发晕。
你还知道我是谁吗?易清徽去掰扯她的手,想着推开她。
我是谁戚恬却口齿不清的跟着他念了遍,又抬手捏捏他紧绷着正经表情的脸,你、你是谁
她哪里会想知道他是谁,她只是想抱就抱罢了。
易清徽咬着牙根,艰涩的开口:我喊人送你回去。
不要。
可戚恬偏偏不依不饶的缠上来,醉醺醺的把他搂住,拥得紧紧,嘴巴里却是念叨别的男人名字:
文彦,快把我抱回去。
易清徽脑袋一热,竟是抓住她的手,俯身吻了上去。
戚恬毫无挣扎,这女人不能用常理衡量,那样混杂的环境,她竟还欣喜万分的迎合着他。
那不是值得回忆的一次性爱,至少对易清徽而言。
他提上裤子时在想,他到底在做什么,这样做有什么意思。
她高潮时绞紧他的窒息快感还残余在身体发肤间,那时淅淅沥沥的水液包裹着、浸没了他的理智,但她嘴里的文彦,一直落在他耳际。
易清徽这个人,从前是她的玩物,今晚,此时,此刻,却成了她新婚丈夫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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