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叶的衣服会打sh的。」
她对我说。
「没关系。」
「南叶会感冒的。」
她又对我说。
「不会的。」
「我又让南叶不高兴了吗?」
她问我。
这问题我回答不上来,只能徒然地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将她整个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我不知道这样的拥抱维持了多久,只记得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燥热的身t渐渐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寒冷,也一点一点地,能感受到维茵身t里传来的细微热量了。
於是我放开了手。
看到的,确实维茵如临大敌,正和某人对峙着的严肃表情。
於是我转过了头。
正和她对峙的,是我背後洋溢着夸张怒意的旅伴,雏。
我头一次知道,人的脸,是可以作出这麽可怕的表情的。
此刻的雏脸上的嫌恶感,简直可以用大坝开闸时的洪水形容,她的面容扭曲,五官颤动着无法保持在同一位置上。就和在游戏中心里的那次一样,我仿佛看见了她背後正在升起一个无形的怪物。
怎麽……我刚想开口发问,雏就伸出了手。
「这里面是什麽!?」
她眼看着维茵,手指向了维茵的脚边。我这才发现,紧挨着维茵的站立之处,正放着一只黑se的手提袋,表面覆盖着雨珠,里面像是装了个篮球一样鼓鼓囊囊的,以一条拉链封着口。
这是什麽东西呢?
「这是对你依然站在我们这边的表彰。」
维茵冷冷地回答道。
「也是你注定对我们进行背叛的证据。」
我不明白。
我完全听不懂维茵在说些什麽。
但是雏好像听懂了。
好像听懂了的雏的表情,变得更加恐怖,逾越了人类的范畴。
「正是因为……」
她喘着粗气,连言语也开始变得破碎起来。
「正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存在……人类才没有获得自由的资格啊!!!」
雏声嘶力竭地发出了叫喊,那充满着有形之力的哭喊声让雨幕都随之摇动,而後随着周遭空间的一次震颤,雏的躯t化成了无数的细小s线,消散在了我的视线中。
到底发生了什麽?
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有ga0清现场的状况。
什麽「你这样的人」?什麽「证据」?
归根结底……
我将视线转回了维茵脚边的手提袋上。
这里面到底是什麽?
「这是我必须做的事情。」
维茵仅仅给了我这样的解释,但也没有阻止我一探究竟的意思。
於是我提起了那只手提袋,感受到了其中相当的重量,接着滑开了那条拉链,将内容之物展示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仅仅是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了雏会散发出那样可怕憎恶的原因。
那是身为常人所见都会觉得不适、反胃、毛骨悚然的东西,哪怕是刚刚见识过超常之物的我在这一刻,也被不断袭来的深入骨髓的恶寒给包围。
倒不如说,正因为我先前的遭遇,这gu恶寒才会显得如此强烈,强烈得好像能将我的身t拆散一般。
我再度看到了斑鸠小姐的脸,她的脸上依旧带着亲切的笑容,不可思议地出现在了那只黑se的手提袋里……
——以脖子被切断,只有头颅存在的形式。
紧接着,暴雨再度袭来。
一个小时後,私立诗雨实验中学学生会室内。
斑鸠小姐的头被安放在了圆桌上,sh漉漉的我和维茵坐在圆桌的这头,会长则坐在我们的对面。她以手指撩拨着鬓发,面带和善的笑容冲我们开口:
「你是说,我校学生会成员楚杜鹃同学和南叶同学你去修学旅行,在路上遇见了楚杜鹃同学的家人;结果在你们返程的时候,她的家人被维多利加给杀害了,知道了这件事的楚杜鹃同学因此赌气出走;於是,你们两个就抱着一个我不认识的人的脑袋跑过来,问我现在该怎麽办,对吗?」
对。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为什麽事情会变成现在的这样子呢……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空荡荡的长途车站里就只剩下我和维茵两个人了,对现状不知所措的我,和对事态毫不在意的维茵,全然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突发的状况。数个小时前,我还刚刚见证了雏和斑鸠小姐的相遇与离别,而现在,斑鸠小姐从世上消失的证明就被我捧在手中。我无法再多注视斑鸠小姐的面孔一眼,只能草草地将手提袋给拉上,将目光落到了对此还毫无自觉的维茵身上。
「这是怎麽回事?」
「我清剿了她会为之背叛我们的据点。」
「可是,为什麽……」
为什麽你会知道这些?
「我跟踪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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