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出事了。”凌与下了论断。
“老师怎么这么肯定?”
…
俞安之被一人留在房间里,四肢都被铐住,脖子也被锁链限制,嗓子疼得像是被生生扯裂,这样的她完全是任人宰割的板上鱼肉。看来已经无计可施,只有铁铐解开时才可能有一丝机会。等到所有挣脱的无用尝试终于平息下来,大脑慢慢拾起思考。
从头开始回想,首先这一切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临川吗?或者还要在那之前?
其次,蓝言处心积虑接近她这么久的动机是什么?
最关键的是,这么多起杀人案件都是她做的吗?又是以什么手法做到不被发现的呢?火灾发生的时候,她应该已经正在自己的身边才对!听她的语气,小吉可能还活着。是用了什么障眼法吗?这一切真的会是她做的吗?
那样美好,那样悲伤的她…
脚步声走近,“咔哒”门再次被打开。
“现在没有人打扰我们了。”
蓝言走进来,走到床边,捡起地上的食物,语气轻巧:“刚才凌与在电话里很关心我们呢。”
连眼下最后一点求救的希望也被剥夺殆尽,俞安之回过神来,脖颈胀出青色的血管愤怒地发声:“唔!!!”
“都凉了。还是吃点别的吧。”蓝言跪在地上用纸巾擦净地面,长发垂落到眼前,竟像在日常打扫卫生。
“唔!!!”
蓝言一把扯掉俞安之口中的束缚。
“你都和她说了些什么?!”方才吃的那几口食物似乎给了她一些力气,接着灼烧的酒劲俞安之冲撞着大骂。“你这个骗子!”
“乖,闭嘴。”蓝言温柔地帮她理了理头发,解开脖子上的锁链。
俞安之还要挣扎。
“啪!”
冷不防便挨了重重的一耳光。
俞安之被扇得别过脸去,愣了两秒,感到嘴角的伤口再次裂开,在疼痛中有温热的液体滑落。
蓝言也愣了愣,忽然抱歉地笑了,扶着她的脸用唇凑近,轻轻舔去血迹。又出奇用力地搂紧她,在耳边絮絮道:“打疼你了,疼了,对不对?让你不听话我们还是再吃一点,好吗?吃完就让你看看孩子…”
俞安之僵硬地被她搂在怀里,被这个人喜怒无常,阴晴难料的反应吓出一身冷汗。只好一动不动地任她摆布。
蓝言解开一只手铐,调整了位置,将她抱到床上,又用另一条稍长一些的锁链将四肢重新铐到上方的床架上。取来热水与毛巾,为她细心擦拭身体,换上干净的衣物。她在她的手下一览无遗,连热毛巾触碰到伤口疼得颤抖的瞬间都被她全部吃进眼里。温柔却充满压迫感,压得俞安之半点动作都不敢再有。
“这个村子很小。”她忽然说。
“没什么吃的。”
“人也懒,这个时间很少有还开着的地方。”
“只有外来人还算勤快。”
“我让他们送了份kebab来。中东人的烤肉,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她拿进来一盒食物,用叉子插起一些肉递到她嘴边,眼里有些心疼:“都几天没吃东西了”
俞安之自觉地张嘴接过,肉质很嫩,外层被烤脆了还有一些焦香,她乖乖地吃下许多,顺从地任蓝言帮她擦拭、漱口。终于犹豫着问出口:“小吉现在到底…”
蓝言放下餐具,坐到床上抱住她,依偎在她的发顶,细嗅亲吻她的发丝。
“凌警官今天特地去看她了呢。”
“还给你发了照片。”
“她很乖…”
蓝言贪恋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起身取过一个信封递到床边。
“我把照片打印出来了,这样你好看得更清楚些。”
她为她解开双手和右脚的铁铐。俞安之的双手急切地从束缚中抽离出来,拆开信封,抽出几张乍看便觉颜色奇怪的照片。瞳孔聚焦…
…
…呼吸…
…
她像是忘记了呼吸的方式…
费力地喘息之间视线已经模糊…
照片里那团破碎的…焦黑的…断裂的腐肉,是她的孩子…
是她会说会笑叫着妈妈的孩子…
她唯一的牵挂和,
软肋…
“啊!!!”
意识弥散之间她抱着头抱着脸疯了似的尖叫,双眼血红不管不顾地向门边站立的人扑过去。
“我要杀了你!!!”
“一定要杀了你!!!”
“去死!!!”
“去死啊!!!”
“你不是人!!!”
“咚!”
左脚踝的铁链绊住她,将她狠狠地撂倒在地上。顾不上疼痛与狼狈,她支起身体手脚并用仍向那个人扑去。
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呵呵呵。”蓝言滑稽地俯视着地上的她,阴冷地笑出声来,笑得越来越嘲弄,竟捧腹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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