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头」话至一半,季怜惜发觉夏儿此刻抖得非常厉害,「你怎麽了?」她疑惑地问。
雪儿轻抚着夏儿的背,「说吧,现在不说更待何时?」
「发生什麽事了?」季怜惜问。
然而夏儿此刻神情看起来十分痛苦,眼泪也止不住地一串串往下落。
她突然双腿一曲,跪在了地上,额头也与地面贴在一起,「季娘娘我我」夏儿始终不敢抬起头来。
雪儿见状,深x1了一口气,跟着一起跪了下去。
「你们这是在做什麽?」季怜惜现在满心担忧着房内的杜寒嫣,根本毫无心思去猜她们现在的行为背後的含义。
夏儿双唇止不住地颤抖,她必须忍着牙齿不打颤才能说出完整的话:「是是我娘娘杜娘娘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
夏儿总算把话说了出口,雪儿端详着季怜惜的神情,心脏感觉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这话什麽意思?」季怜惜一时没ga0懂她所说的话,皱着眉看着跪在地上的身影。
「我我受李良娣的命令,在娘娘的药里下毒」
「什麽?」夏儿虽然没抬起头看到季怜惜的表情,却能从她不可置信的语气里听出她即将席卷而来的怒火。
「奴才罪该万si」
「站起来」季怜惜语气冰凉,让夏雪两人浑身从头到尾冰冷了一回。
夏儿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便呼来热麻麻地一记,一旁的雪儿吓得忍不住唤了一声娘娘。
季怜惜放下了手,「我的气出完了。现下嫣儿才是当务之急,无论结果如何,我没有立场对你惩处,你接下来的处分,待嫣儿恢复了再说。」
夏儿恨不得季怜惜将自己千刀万剐一番,对她来说最残酷的是跟杜娘娘坦白自己便是那害她的人,自己曾是她最亲信的左右手,现在自己彻底摧毁了她的信任,她还不如一si了之。
此时房内突然有了一些动静,太医从房内走了出来,声音听起来有些迫切:「快去让产婆过来!」
当老妇人急忙赶来,进门前道:「你们谁来替老身帮把手!」
夏儿身为杜寒嫣的贴身侍nv,下意识便要进门去帮忙,季怜惜则一上前将她挡住,「我来吧。」
看着季怜惜的眼神,夏儿能发现里头充满了不信任,心下一惊,但她怨得了谁,这都是她咎由自取的。
产婆见竟是一位娘娘自愿帮忙,虽然觉得奇怪,但仍然没有多说什麽。
季怜惜进了门後约莫又过了三个时辰,屋内传来宏亮的哭声。
屋外一行人,除了夏儿和雪儿以外还有得到了消息纷纷赶来的其他侍nv,甚至连成圆圆都来了。
她们纷纷瞪大眼睛面面相觑,最後开心地笑了出来。夏儿则松了很大一口气,顿时失了力气差点跌在地上,幸好雪儿反应快把她接个正着。
屋内,产婆把刚出世的孩子递到季怜惜手上,经历了一番波折的她接过满身鲜血的nv婴,倏然有gu热泪盈眶的冲动。
她将孩子抱到杜寒嫣身边。
心力交瘁的杜寒嫣看起来十分疲累,满头的汗水。
她抵抗着几乎让她快昏过去的痛楚加上放松後袭来的困意,无论如何也想见见这位让她又ai又恨的小东西。
见季怜惜满脸感动地抱着孩子朝她靠过来,杜寒嫣真的有种这是她俩孩子的错觉。看见了这画面,杜寒嫣也安心地睡去了。
「禀报皇上,小公主出生了。」
「杜承徽吗?」皇上叹了口气,「是公主啊…」
太子纳了那麽多房妾,都不见哪位的肚皮有起se,他都快怀疑是自己儿子的问题了,好不容易杜承徽争气有了身孕,出来竟不是男孩,着实可惜!
他们皇家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麽孽,嫡出总是香火单薄,太子还对自家妹妹怀有非分之想,至今也不肯纳个正室,他老人家真的不得不担忧啊!他只求凝儿有了驸马後yan儿能慢慢放下执着。
无论如何,这下出来的也是自己的皇孙nv,他下令各家必须庆祝这唯一一位皇孙的出生,为她献上祝福。
有别於外头的欢庆,杜寒嫣产後得在房内安静休养。
季怜惜则三不五时就会到她房里去,也不吵她,自己静静地在一旁看书,让偶尔醒来的杜寒嫣一睁眼就能看到她在身边。
总算恢复意识的她在太医检查无恙後,季怜惜才准许她坐起身。
「惜儿」她靠在床上,轻唤道。
季怜惜闻言靠上去,牵起她的手,跟着坐在床上,「好多了?」
「有你陪着,什麽病都好了。」
「你啊可别再吓人了。被你吓到半条命都没了。」
「那可不行,人家好不容易才鬼门关走一回,你可不能再离开我。」她顺势靠近了季怜惜怀中。
「孩子呢?」
「在r娘那儿呢。」季怜惜顺势吻了吻她的发心,算是慰藉她的辛劳。「孩子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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