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开口了,她让月儿去烧洗澡水,留下了雪儿一人,然後突如其来地交代她:「你去与嫣儿说,我们自此以後不要再见面了。」
雪儿瞪大了眼,不可置信。
这种话竟然从那个ai杜娘娘ai得si去活来的娘娘口中说出来。
「为、为什麽」雪儿觉得唯一的原因只可能是刚刚那件事了。「又要演戏了吗?」难道这只是娘娘策略中的另外一出戏码。
但季怜惜的眼里却有容不得玩笑的严肃,她嘴里吐出来的每个字都让雪儿全身发冷:「不,你与她说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你让她好好养胎待太子殿下回来,从此以後别再见面、也别再想我了」
雪儿被她的认真吓得瞠目结舌,「但、但杜娘娘怎麽可能就这样乖乖听话呢?」她一定会想尽办法过来问娘娘问个清楚的!
季怜惜垂下眼眸,「那你就跟她说,我突然清醒了,说我发觉nv子相恋不会有结果的,你跟她说我累了,我不想再喜欢她了,如果她想为我好,就结束吧。」
雪儿闻言呆愣在原地许久,嘴里喃着:「可是可是」迟迟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季怜惜见不得她这样磨磨蹭蹭,再次抬起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威严:「我让你去便去,难道翅膀长y了主子的话也不听了?」自从主仆二人关系越来越像朋友,这样言重的话雪儿已经很久没从季怜惜口中听到了。於是雪儿这下也不敢不多言了,举起沉重的脚步就朝门外走去。
过不了多久月儿就来侍奉季怜惜入浴了,过程中季怜惜一语不发,待她坐进了澡盆里月儿便退下,理所当然地没见到她浸下半边脸让眼泪与热水无法分别。
在惜寒院外踱步的雪儿觉得脚上似绑了几千斤的水泥一般沉重,为什麽偏偏传达这种噩耗的任务是由她来做呢!
她觉得脑袋都要疼si了,她不敢想像杜娘娘知道了之後会有多麽失控,只求不要动到她的胎气就好了,她可赔不起啊!
雪儿又独自踱步了许久,觉得不能再拖否则杜娘娘可能要就寝了,才终於举起手来敲门。
在等待开门的时间简直是度秒如年。
终於,门咿呀地一声打开了,来者是夏儿。
两人各自怀了心思,见了对方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互相看了许久,雪儿闭上眼叹了一口气,气都还没叹完,她便感觉到对方一gu脑儿地抱了上来。
夏儿把头埋进她的颈窝,双臂紧紧圈住自己的腰身,让雪儿一口气没叹过来差点岔气。
「你做什麽?!」
夏儿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抱着她。
雪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左看右看都找不到救星,正当她双手不知道该摆哪的时候,夏儿放开了她,这才问:「有什麽事吗?」
欸?刚刚那就当作没有发生过吗?
雪儿看了她许久,又叹了一口气,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暂时把刚刚的疑惑抛到脑後,毕竟她现在还有重要任务要达成,「我有事要转达给你家娘娘。」她解释。
夏儿闻言,退出了身子让她进门,「进来吧。」她道。
雪儿一走进去,春儿便从里头走出来,见到来人奇怪地问:「你怎麽来了?」
「找你们家娘娘。」雪儿说。
春儿看她脸se沉重,觉得事情似乎不太对劲,狐疑地问她:「有什麽事吗?方才已经侍奉娘娘睡下了。」
没想到从内房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道:「我还没睡着呢,怎麽了?」伴随着声音,杜娘娘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内。
见到本人雪儿觉得更难说出口了,但娘娘的吩咐又不得不从。
「坐着说吧?」杜寒嫣要招呼她坐下,她急忙摇手,「不必了,我只是来转达消息的,我说完便走。」
雪儿又做了许多次心理准备,在众多疑惑的眼神中总算将季怜惜的话一字不差地说了出口。
语音刚落,现场三双眼睛全都目不转睛地瞪着她,彷佛她是什麽珍奇异兽似的。
时间似乎冻结了许久,才听到杜寒嫣缓缓开口问道:「惜儿说的?」雪儿警备地看着她点了点头。觉得杜娘娘似乎随时都会崩溃似地。
「这,难道又是惜儿的权宜之计?」杜寒嫣一脸苦恼的样子。丝毫不相信雪儿说的一言一语。
见到这样子的她让雪儿罪恶感更重了,她原本也是与杜娘娘一样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娘娘那坚定的态度实在怀疑不得,於是她再度困难的开口道:「娘娘好像是认真」「那让她自己来说。」话还没说完,就被杜寒嫣着急的话语打断,她脸上的神情换上了不安,「如果真的不喜欢我了,请季良缘亲口告诉我。否则我是不会相信、也不会照她的话做的。」
「杜娘娘」
「夜深了,雪儿请回吧。」杜寒嫣下了逐客令便往内走去,丝毫不留一个说话的机会给她。
现场又冻结了几秒,三双眼睛面面相觑,春儿yu言又止,最後只说:「雪儿你先回去吧」语毕就跟着杜寒嫣的脚步往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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