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月的病刚有好转,适才又耗了不少心神,他不想在这个时候继续提起昨日千秋苑的事,脱下她身上的斗篷,扶着她在床上躺好。
逢月打量他的神色,不必挑明也能猜到一二,拽过被子盖在身上,坦然看着床顶精细的雕花。
她似乎不再像往常一样,为了逃避痛苦,刻意地把受到的伤害忘掉,而是轻松地去面对,也不再会因为林玉瑶而难过。
或许是彻底看淡了这段亲情,也或许是被身边那人保护着,多了几分底气,只是单纯地想知道昨日她晕倒后发生了什么,侧过身道:“苏景玉……”
“重新叫!”苏景玉别扭地轻声打断,手肘撑在枕上歪着,迫切地期盼着那声她危难之下脱口而出,却亲切到令他浑身酥软的称呼。
逢月脸颊一红,嘴唇动了几动才道:“景玉,昨日……”
苏景玉悦然躺下,一脸满足地闭上眼睛,拽着逢月的被角盖在身上,懒懒道:“你夫君累了,别说话,陪我睡一会儿。”
逢月不再开口,抿嘴笑笑,悄声将身上的被子匀出一半盖在他身上,脸颊贴上他肩头,同他一起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嗯哼,某些人故意昼寝,没安好心
第77章
苏景玉难得白日里补觉,足足睡了两个时辰才醒来,替还在熟睡的逢月掖了掖被子,望了眼窗外,起身出门。
顺子整整跪了一天一夜,困的眯着眼睛东倒西斜,瞟见苏景玉出来猛然清醒,憋着嘴不敢出声。
苏景玉低头打量他的脸色,毕竟年纪轻,看起来没什么大碍,撇开脸道:“起来吧。”
低沉的声音里透着难以掩饰的暖意。
顺子激动的眼泪围着眼圈打转,两手撑在地上,倒了三次才站起来,像是婴孩般踉踉跄跄凑上前,摸摸脑后,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咧着嘴,愧疚地朝他嘿嘿两声。
苏景玉又气又笑,走到秋千边摆弄蔷薇低垂的叶子,让顺子将昨日的经过从头到尾诉说一遍,脸上看不出半分意外之色,只是一双幽黑的眸子失了温度,波澜再起。
逢月再次醒来时已是暮色初降,避开掌心的伤,用掌根支撑着坐起身,被子滑至腰间,眼睫忽闪着,懵懵地看着窗外。
最后一缕阳光照在脸颊上,虽不及往日明艳,却比清早时红润了些。
苏景玉挽起袍袖,手背贴了贴她额头,坐在床边道:“你风寒未愈,体内的余毒也需再调理几日,不想施针的话只吃药也可。”
逢月清醒过来,难受地清了清嗓子,仿佛有种药渣还沾在喉咙里下不去的不适感,蹙眉道:“施针吧,你开的药太苦了。”
苏景玉意外地挑眉,先前她吃了掺有花生的甜糕长了满身疹子,宁可喝苦药也不愿意宽衣施针,这次的药分明比那次好入口太多了。
嘴角勾起的笑意蕴含着无限深意,歪头对上她的视线,“你就不问问我扎哪儿?”
逢月昨晚烧的迷迷糊糊,完全不记得有没有施过针、扎了哪里,眨巴着眼睛看他,手臂下意识地挡在胸前,一副害怕又勇往直前的样子。
苏景玉忍不住笑,嘴里啧了声,“也对,反正什么都没有,早都被我看光光了。”
逢月羞恼着抬手打他,被苏景玉一把攥住手腕,低声埋怨:“手上的伤还没好又乱折腾,疼的轻了?”
伤药是他亲自配的,敷过之后早就不觉得疼了,逢月气他胡言乱语,无视自己明明还算玲珑的曲线,抽回手,分毫不让地回怼:
“当然疼,还京城名医呢,配的药一点都不管用!”
苏景玉玩味地看着她,脱下外袍扔在极乐椅上,燃起灯烛,放下半边床幔,回头叮嘱道:“趴好了,等我回来施针。”
纤细修长的大手用皂豆洗了又洗,甩干了水珠从盥室出来,弯腰从柜子里翻出针包,端起一盏灯烛坐在床边。
苏景玉再一转头,见逢月只穿着淡青色的肚兜和亵裤,乌发向里铺在枕上,手臂交叠着垫在头下,一动不动地趴着。
腋窝下,娇小的胸脯包裹在肚兜里,侧面轮廓若隐若现。
单薄的裸背莹白如玉,柔和的曲线在一扎宽的纤腰处深深凹下,再向下,一弯挺翘的弧度隐入亵裤中。
苏景玉蓦地别开脸,一股热浪瞬间涌遍全身,他竭力摒除杂念,想单纯地以医者的身份面对她,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容易。
那熟悉又陌生的旖旎画面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把针包和灯烛放在柜子上,拽过被子帮她齐肩盖着,倒了盏茶一口灌下,理顺气息,勉强压抑下不合时宜的□□。
半晌,身后依旧没有动静,逢月摸了摸微烫的脸,正要扭头望过去,床幔撩起的徐风伴着脚步声传来。
苏景玉向旁侧撩开她的乌发,针尖贴着发根刺入,之后轻柔地握住她的手腕,在大指跟刺下、捻转,指尖在她掌心无意识地拂过,感觉与梦中的夫君几乎一模一样。
她同他成亲以来,虽还未有过夫妻之实,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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