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过来找她。
晚上听到外面汽车声响,陆曼曼披了件衣服下去开大门。
大门一开,周严丰不等小徐把车开走,就伸出手臂抱住她。
陆曼曼自然想念他,看到他身影,闻到他气息,就万分想念。
但又心情复杂。
周严丰低下头亲吻她额头,面庞贴上她脸颊,发现她体温略高,这才察觉异常。
“怎么了,生病了?不舒服?”
委屈
怎么了?生病了?不舒服?
陆曼曼这几天都在没法确定有没有怀孕的种种心慌焦虑中度过,平时就算再坚强,但到底是个没有经历过婚姻和生育的年轻姑娘,头次碰到这种事,身边又没有人可以诉说,心里已经有点撑不住了。
周严丰虽是关忧她,但他不问还好,这一连串的发问一下子就把她击中了。
一瞬间的委屈涌上心头,“都怨你!”
她握着拳头重重锤到他硬邦邦的胸膛,话刚出口,声音就已经不由自主地哽咽了。
周严丰知道她表面上为人活泼又大方,脸上总是挂着笑模样,其实是个特别心强又倔强的姑娘,凡事总习惯自己扛,受了委屈也不会吭声。
她什么时候哭过?
他顿时慌了。
他这个踩到地雷都能沉着冷静应对的铁血军人,还是头次这么慌,把人搂紧就问这是怎么了,乖,不哭,是不是身上难受的厉害?
脱下身上的军大衣给她裹严实了,就马上要带她到医院。
陆曼曼也是一时没有控制好情绪,才在他面前没能忍住,哪里敢跟他去医院,万一再把可能怀孕的事暴露出来,他会怎么做?
会劝着她把孩子生下来,安安心心地跟他过日子?
陆曼曼不要!
她是爱了他,虽然嘴上没有承认过,但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挺爱的,甚至说,对他的爱每一天都是有增无减的,甚至说,如果一辈子是跟他在一起度过,她也有着小小的期待。
但生孩子就算了。
都说原生家庭的痛要用一生去治愈,她是没办法对婚姻抱有太大信心的,上辈子本来早就做好了不婚不育保平安的打算。
这辈子估计不婚是守不住了,不育却是没得商量。
就是上辈子塑料姐妹们开玩笑地说起,不结婚就给自己生个孩子就好了,给孩子找个好基因的生物父亲,什么去父留子,她也没有过那种念头。
小孩子不是小玩意,更不是阿猫阿狗,那是要拿他父母两个人的爱供养的,不是光有钱就什么都可以弥补的。
她是没有想过生育的。
就是跟周严丰也不行,本来两个人开开心心在一起,即便哪天结婚,她也希望婚姻生活是开开心心的,如果他们哪天彼此过得不开心了,也还可以离婚。
两人生个孩子,一切都变得复杂起来,还能好聚好散吗?
她不要去医院,她搂着他脖子,埋在他胸膛上呜呜两声,怒斥他大晚上去什么医院,还不赶紧带她回楼上早点休息。
周严丰不知道她究竟难受到哪种程度,心里着急又替她难过,可她偏偏不听话,死活不肯去医院。
他只得把人打横抱起,先抱她回楼上。
陆曼曼一路伏在他肩头,把多余的眼泪都偷偷蹭到他衣服上,等到被放到卧室床上,情绪也收整好了。
周严丰倒了热水过来给她喝。
看她神色已恢复正常,眼角没有泪痕,只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头顶灯光照射下,那张雪肤小脸有些气血不足似的,看着没精打采地又有些憔悴。
是有些病容。
他坐在床边,一手扶着搪瓷杯底,一只手臂扶着她后背绕到前面来,手指微弯地轻轻托着她下巴。
她小口小口地喝水。
他就着那个姿势,嘴唇贴在她头发心疼般地轻轻蹭了蹭,“慢点喝。”
等她喝完,他把杯子拿开,手掌探上她才喝了点热水就出汗,微微变得有些湿润的额头道,“不想去医院就算了,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说着扶她躺回去。
陆曼曼躺下了,却拉住他衣服不叫他走。
她手掌捂着半张脸道,“别,不需要,就是最近忙的脚不沾地累到了,有点吃不消。”
周严丰看她还是难受,折回来弯下腰双手摸上她的脸道,“到底怎么个难受法?”
“有点头晕,没什么力气。”
“看医生没有?有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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