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道上就见李月被拧着回来了。
蔡洲脸上讪讪的,“还是你丈夫能耐,我刚跑出去,人已经被他拦下了。”
老太太一直惦记着带陆曼曼到医院看看医生,给她调理调理身体,陆曼曼本来打算这边事一完,下午刚好空出时间去,中午的时候周严丰打来电话,就说过来接她。
没想到他提前过来了。
陆曼曼跟周严丰打了声招呼,就让蔡洲直接把人扭送到派出所。
忽然听姐姐说,“你受伤了?”
陆曼曼扭头,就见周严丰手掌往下滴血。
李月跑出去的时候也没见带什么器械,怎么就受伤了?
不等她问,周严丰已经掏出手绢按到了伤口上,他说,“不碍事,不是今天的伤。”
陆曼曼叫其他人各归各位,带他到楼上说话,原来那伙人落网还是周严丰的功劳,他说到底有点不放心两姐妹住在这里,陆曼曼警惕性再高,该防范的也防范到位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便每晚在外面守着,凌晨时候再回去,结果前一晚路上碰到几个人鬼鬼祟祟,下去一问,对方就亮了刀子,几个回合人是制住两个,但不小心被刀子划了手。
他伸出手掌,“没多深,本来已经好差不多,刚才用了些力气伤口才渗了血。”
陆曼曼低头看了看,“周严丰同志,你们当军人的是不是都不把受伤当回事啊,这还叫不深,你这线都没拆呢。”
周严丰,“有什么大不了的,每道伤疤都是勋章。”
陆曼曼抬头看他,他脸上居然带着淡淡的自豪。
啧啧。
陆曼曼拿碘伏过来给他消毒,一边消毒一边说道,“怎么什么事都能让你遇到。”
周严丰,“我警觉。”
陆曼曼点头,“对,不是事找你,是你找事,怪不得升那么快……”
不是没从他身上摸到过伤疤,有道伤疤从腹部一直延伸到后背,可想而知当时有多惨。
陆曼曼叹气,“那你也没必要拼命吧,好几个人大半夜逗留在外面,你脑瓜子那么聪明,人又严谨,我就不相信你考虑不到他们身上有可能带器械,你怎么就还能从车上下去,正确的做法不是赶紧报公安吗。”
哭天抢地
陆曼曼话音刚落,周严丰就正色道,“你们群众遇到危险第一时间找公安是正确的做法,我一个军人遇到事就退缩,怎么对得起身上这身制服。”
陆曼曼给他行了个举手礼,“敬爱的周严丰同志,你是最可爱的人,我向你致敬。”
他秉持的是大义,她信奉的是小我,她自然是由衷敬佩他的,除了向他致敬别无他话。
然后低下头继续给他涂抹碘伏。
周严丰弯下腰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在她耳边轻声道,“那麻烦你能不能考虑一下这位敬爱的军人同志那天说的话,曼曼,我对你是认真的,当初我们没能有一个好的开始,我对你有太多……”
陆曼曼知道李月一个女人,他但凡想拿下太容易了,不至于把自己伤口绷开,能绷到血往下滴的程度,多多少少有点故意卖苦肉计。
她伸出两根手指按在他胸口笑着将人推开,“一码归一码,你别得寸进尺。”
周严丰倒也没有失落,或许知道她没有那么容易追求,反而放平了心态,见血止住,把手晾在一边道,“你去忙,我在这儿等你。”
陆曼曼没干过给人止血包扎这种事,“这能行吗,不然先去医院看看。”
周严丰道,“等你忙完再说。”
陆曼曼就没管他了,下楼片刻之后蔡洲回来了,告诉她李月被扭送到派出所就吓得全招了,当初镯子和画都落到陆曼曼手里,他们全家气不过又不敢找茬硬碰硬,恰逢陆曼曼这边美容店开业,李月两口子就想偷拿每天的营业额作为补偿,一来出口气二来改善生活,两口子本来打算来个里应外合,结果陆曼曼这边管理严格,一直没找到下手的机会,李月这才铤而走险,想着给护肤品里面下毒,只要顾客出事,小洋楼这边一乱套,就给他们摸上楼找到了机会。
陆曼曼目光闪了闪,“她下的什么药?”
“老鼠药。”
陆曼曼,“……”
陆曼曼看李月当时吓成那个样子,总以为是什么涂上去短时间内就烂脸的成分,居然是老鼠药,老鼠药怎么也要长期接触才能达到中毒量,涂一次赶紧趁着没人洗掉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还吓得当场跑路,就那点胆量还出来害人。
她道,“她丈夫呢。”
蔡洲,“派出所已经去缉拿了。”
陆曼曼点头失笑,她那便宜堂叔伯婶子恐怕又得哭天抢地了。
交代人再检查检查美容区有没有遗漏的地方,陆曼曼上了楼,轻轻推开门,就看到周严丰站在床头那里,低着头手里正摩挲着她平常在这边用的一把梳子,手指上还缠绕着她一根长发。
看到陆曼曼,他仿佛被撞破一样微微有些面红,把梳子放回去正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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