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双又黑又大的葡萄眼跟了上来。
跟个小尾巴似的。
陆曼曼揉了揉崽崽脑袋,“婶娘今天要去的地方有点远,不能带你哦。”
根据地址,田阿姨已经告诉陆曼曼乘车路线,算下来去一趟要好几个小时呢。
带芝芝崽过去肯定是不方便的。
周芝芝眼里明显失落下去,但还是乖乖点头,“婶娘路上小心,要早点回来。”
周秉莫名有点不放心,一路送陆曼曼出来到公交站牌前,好像担心她没出过远门似的,把路上有可能遇到的情况全部交代了一遍,“婶娘,待会儿到了汽车站,你先看清楚去哪里再上车,万一坐错车也不怕,去找联防巡逻队,还有路上别管谁搭讪都不要理会,小心人贩子,今天要是赶不回来记得给家里打个电话,号码还记得吧……”
陆曼曼越听越不对劲,也不知道小男主对她产生什么误会,居然把她当小孩一样安顿呢,还人贩子?谁敢贩卖她,她把谁脑袋拧下来,哼。
她撇撇嘴,“知道了。”
等公交过来就收起伞走了上去。
原主的亲生姐姐叫陆曼香,当年嫁给了农场的工人,婚后跟公婆一起住在农场宿舍。
陆曼曼早上出发,倒了两辆短途汽车到了目的地已经快中午了,她顶着大太阳撑着伞一路打听过来,刚走到陆曼香家门口,就被两个追逐打闹的男孩差点撞到。
裙子也被一个男孩黑糊糊的手蹭脏一块儿。
男孩连句对不起都没有,就嬉笑着跑开了。
简直晦气死了。
陆曼曼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掏出手绢擦了擦,然后上前敲门,其实说是敲门,大夏天也没关门,门上挂着一道竹帘子,隐约能看到简陋的室内,还能看到椅子上躺坐着一个老妇人。
陆曼曼便隔着一道竹帘,站在门口询问道,“陆曼香在吗?”
那个老妇人明明朝外面看了一眼却死活不出声。
陆曼曼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陆曼香在吗?”
老妇人这才动了动,扯着嗓子朝里间尖酸刻薄地喊道,“陆曼香你耳朵聋了是不是,要死啦,听不到外面有人找你?”
“……”
一句话直接把陆曼曼听得血压上升。
难不成是她那便宜姐姐的婆婆?听着口气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陆曼曼失个神的功夫,有人一边弱弱地应着,一边从里间一路小跑出来。
掀开帘子,是个长得跟陆曼曼有那么几分相似,但跟陆曼曼的娇艳动人截然不同的是对方长相偏端庄,是温柔典雅那一挂的。
鹅蛋脸,大眼睛,五官柔和,充满古典美。
但明显被生活折磨不成样子,一看就很老旧的衣服,身形瘦弱,面色干枯,连一双漂亮的眼睛都黯淡无光。
忽然看到陆曼曼,可能太过于出乎意料,以至于她愣了愣,脸上才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曼曼,你,你怎么来了?”
陆曼曼长大之后,亲爹跟他其他妻子给陆曼曼生了不少继弟继妹,但小时候她没有兄弟也没有姐妹一起长大,所以别看她在名利场混的如鱼得水,事实上她压根没有跟亲生姐妹或者兄弟相处的经验。
而对方按道理是她的亲生姐姐。
亲姐妹见面该什么反应,还真把她给难住了。
她有那么点尴尬地勉强笑了笑,“我来看看你。”
她快到这里的时候还买了点东西,照着这个年代的风俗拎了一网兜水果,一盒点心匣子,还有几只罐头和几把挂面。
陆曼香看到了说,“你人来就好,还带这些东西干什么?”
她比陆曼曼真情实意多了,从最初的出乎意料过后,眼睛变得有些湿润,声音努力克制过后也有些哽咽。
说完那话后像是想起什么,随即有些局促,“你看我光顾着跟你说话,都忘记请你进家坐坐,快,你快进来。”
说着替陆曼曼掀起了竹帘子。
陆曼曼走进她那个家里,也不知道该感慨同人不同命,还是庆幸自己穿成的是嫁给周严丰,起码能享受相对优渥生活的陆曼曼。
亲生姐姐
陆曼香家里简陋到哪种地步,光秃秃的墙壁大面积裸露着红砖,泛黄的报纸贴都贴不住,家具除了必要的床、柜子和桌椅板凳所剩无几。
除此之外空间十分狭小逼仄,所有的杂物都堆积在墙角,还有一些看起来像在外面捡来的瓶瓶罐罐,纸片纸盒。
陆曼曼走进来感觉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并且空气里有一股怪味。
谁能想到曾经的资本家大小姐住在这种地方?
似乎让亲生妹妹看到自己狼狈的生活也感到难为情,陆曼香热情地迎进来陆曼曼后,显得愈发局促了,把凳子擦了好几遍才叫陆曼曼坐下,她说,“曼曼,你坐这里,这里干净。”
然后又说,“路上过来口渴了吧,你等等,我找个干净杯子给你倒杯水。”
完了不忘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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