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嘟囔:“教你的时候你不学,上手的时候你不会,没钱了知道喊我了。”
容棾沂吃疼,捂着头和耳朵,扭头气冲冲瞪他。
可爱,跟投降一样。
话虽然那么说,但凌江才不会放她不管。
看了一下局势,又看她整的一团糟的底牌,冷冷说:“八条,打出去。”
虽然气着他,但容棾沂还是照做。
凌江打牌可是一把好手。
外婆接着出了个东风。
指着她手里的三个“东”,凌江一一把它们揪出来,轻声说:“杠一下。”
杠一下有钱拿。
容棾沂乐的开怀,语调欢快:“杠,杠。”
外婆吁气,让着她们小情侣。
纵横牌桌,凌江接着指示:“幺鸡打出去,后排摸一张回来。”
按他说的,容棾沂慢悠悠摸回来一张红中。
手气还挺好,凌江冷笑:“暗杠。”
“这个我知道。”容棾沂立马兴奋起来,把散乱的底牌里胡乱站着的红中一个一个揪了出来,刚好四张。
凌江贴到她耳边,悄无声息开口:“不是东风就是发财,红中也攒一堆,圆饼放了俩也不凑抹子,还丢出去一个,容棾沂,玩的这么烂,昨晚上也敢勾引我。”
容棾沂红着脸继续瞪他。
“瞪什么瞪,敢做不敢认?”凌江把手扣在她肩上,指着那个多余的七万,“七万等会儿丢了,赢三六条。”
他挑眉,痞里痞气地问:“哥帅不帅,一手烂牌也能给你打上巅峰。”
不等她回答,外公就站在厨房外头喊:“凌江,再不回来锅要烧透了。”
好不容易耍次帅,还被迫匆匆结束。
凌江插兜,摸出一沓红钞票塞她羽绒服帽子里:“随便输,败家娘们儿。”
容棾沂气的一直指他:“你你你……”
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后面又在心里说:“你个臭男人,别想再溜着上我的床。”
午饭的时候,凌江故意挨着她,但她躲,桌底下偷偷踩他脚。
凌江拦他:“哎哎哎,一千来块的鞋。”
容棾沂望着他,使劲儿翻白眼:“又没穿我脚上,我心疼什么。”
接着,凌江又说:“你脚上那双两千,我掏的钱,外婆拿回去说是她买的。”
容棾沂瞬间停下动作。
两千,她可得好好看看。
粉色的款式,除了粉,别的什么也没有,光秃秃的。
容棾沂说:“地中海。”
但还是宝贝起来,不再踩凌江了,心情大好。
凌江没懂:“什么地中海?”
“说你地中海。”
“谁说的?你说让我剪寸头,嫌——嫌我原来的头发舔你的时候扎腿。”
大庭广众的,人都在这儿坐着,他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会不会给人听到。
容棾沂瞬间脸红起来,掐着他的大腿让他闭嘴。
看她害羞,凌江忍不住笑,怎么越来越羞涩,哪还和刚认识那会儿找他要网站的人一样。
凌江把碗里的红枣都夹给她:“闭嘴了,你吃。”
夹什么红枣,让她补阴?
容棾沂气不过,一口气喝干一碗银耳汤,只剩枸杞在里面。
她捧着碗,逮住机会全都倒进凌江碗里,在他讶然带着询问的目光中,容棾沂回看回去,眼里的不屑仿佛在告诉他:来啊,互相伤害,谁怕谁。
凌江当着她的面,拿勺子全舀进嘴里干嚼起来,他看着她,用口型说:“晚上你等着,等哥上你。”
容棾沂可不怕,吃了那些红枣,枣仁吐到地上,五官下拉做起鬼脸给他看。
可爱。
凌江掐她脸,故意说反话:“丑死了。”
容棾沂疼的抬手拦他,但他死活不松手,容棾沂没办法,竖起中指跟他说:“菜死了。”
凌江拍了她一巴掌。
疼。
反应过来之后,容棾沂特震惊,问他:“我靠,你这几天怎么一直打我?”
之前可都没碰她。
凌江咂嘴,一副大哥哥的模样:“谁让你不听话。”
她不听话吗?
她很乖是好不好。
没品。
容棾沂在心里嘟囔,淡淡瞥他,把空了的碗推到他脸前头,继续夹菜。
给她盛汤她要继续吃的意思。
凌江轻哼,端着碗走:“谁惯的你。”
容棾沂在后面叮嘱:“给我再加点糖。”
小妹妹爱吃糖,怪不得这两天小嘴亲起来那么甜。
外婆跟个小孩子一样,计较起来:“怎么不见他对我殷勤。”
外公接过她的碗:“我对你殷勤,不放糖了,你血压有点高。”
外婆不松口:“少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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