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然并未担任一官半职,是不是忘了,你已经成家,现在是瑜嫂嫂的夫君。”
他反问道:“若父皇夺取了你的身体,那你让瑜嫂嫂怎么办?父皇如果占据了你的身体,那那个拥有父皇灵魂、但身体却是秋景和的人,该让瑜嫂嫂如何自处?”
秋景月点出了一个秋景和完全不敢面对的问题:
“你想想,到那时候,到底谁才应该是父皇的正妻?”
毕竟如果秋君药占据了秋景和的身体,那么从名义上来说,楚瑜就变成了拥有秋君药灵魂的“秋景和”的正妻,那么实际上作为秋君药正妻的引鸳又该怎么办?
而且很明显的,楚瑜是秋君药的儿媳,但一旦夺舍成功,楚瑜就从秋君药的儿媳,顺理成章地变成了他名义上的正妻。
公公和儿媳,这带点伦理色彩的□□禁忌很快就让楚瑜和秋景和同时白了脸,不敢再说话。
见秋景和噤了声,秋景明和秋景秀两人也沉默了,秋景月低低叹了一口气,随即才将话题转了回来,道:
“我来吧。”
他说:“让父皇来夺我的舍吧。”
秋景月道:“我年纪也不大,身体还比二哥好些,也没有成家立业,更没有守卫边疆或者担任储君的责任,由我献出身体,再好不过了。”
秋景明等人异口同声道:“可是”
“但”
“别犹豫了。”
秋景月打断众人,视线一一扫过哥哥和弟弟的脸,随即微微笑道:
“我这幅身体,本来就是父皇的心头血练就的,现在还给他,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而且现在事态紧急,我们都别纠结了,就这么决定了吧。”
言罢,秋景月转过身,对着赵悯和楚瑜,拱手行了一礼:
“至于夺舍的事情,就麻烦伯外公和瑜嫂嫂,费心些了。”
夺舍的两个字,说的容易,做的难。
虽然夺舍需要被夺舍的人主动献出身体,但同时也需要夺舍的主动进入被夺舍者的身体,赵悯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进入披香殿,和秋君药言明事情的来龙去脉。
披香殿的地龙烧的正旺,角落的花瓶里摆着红色的梅花,淡淡的梅花香和药香混杂在一起,蒸的人身上暖烘烘的,还有些熏熏然。
秋景秀作为太子,跪在最前面,而秋景明等人则按照长幼分跪其下,垂头,静静地等待着秋君药知道真相后的指示。
半个时辰过后,等到秋景秀等人跪的膝盖都要麻了,秋君药的心腹来福公公才走了出来,轻声让几位殿下入内殿去。
秋景秀点头,随即在来福的搀扶下站起,轻手轻脚地进入内殿,尽量不吵到病重的秋君药。
秋君药此刻病的已经下不来床了,间或咳嗽几下,引鸳摔伤了腿,哪里也不去,就一直坐在床边,陪着秋君药,给他喂水喂药。
等到秋君药的床出现在视线里,秋景秀就屏住了气息,走到离秋君药的床只有两米的地方,就掀起衣角跪下了,磕头道:
“儿臣给父皇请安。”
秋景明等人也在他身后跪下,齐齐请安。
秋君药见他们来了,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随即咳嗽了几下,然后被引鸳用帕子擦去嘴角的血迹:
“起来吧。”
他有些有气无力,顿了很久,才在一片令人窒息中的沉默道:
“你们谁要让我夺舍啊?”
“”秋景秀等人互相看了一会儿,随即秋景月缓缓上前,在秋君药的床边跪下了:
“父皇,是我。”
他恭顺道:“希望您不要嫌弃儿臣。”
秋君药:“”
他特别想翻个白眼,但又没力气做出多余的动作,最后,还是由引鸳扶起身,靠在引鸳身上,艰难地伸出手,抬起,在空中停顿地片刻。
秋景月已经被秋君药调\教的秋君药一个动作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忙伸出手,握住秋君药的手掌,让秋君药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脸上,低低地道:
“父皇”
秋君药偏过头看他,随即指尖轻动,在他的脸颊上拍了拍,声音轻轻,一边说,一边有腥甜的血液从嘴角溢出来,压都压不住:
“谁要你的身体,嗯?”
他说:“你们四个都是我的孩子,是由我的心头血诞生的,还是我费劲心力教养长大的,你们要是死了,那我一直以来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秋景月闻言,顿时急了:“可是父皇,孩儿愿意!”
“你愿意,我不愿意。”
秋君药环视跪在地上的几个皇子,道:“你,还有你们都给我好好活着,不许有任何闪失,听见没?”
言罢,秋君药不想再听他们的话,挥了挥手,让来福把他们都请出去了。
几人不情不愿地走出去后,引鸳躺在引鸳的怀里,能很清晰地感觉到生命的力量,从自己身体里一点一点地流逝。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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