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东西。”
他说:“陛下万年,怎会随意崩逝。”
“”秋景明被骂的一缩脑袋,像个夹紧尾巴的小狗,唯唯诺诺。
引鸳甩了甩袖子,糟心地看了两个儿子一眼,思来想去,还是咬牙道:
“你们跟着本宫来吧。”
本以为说不动引鸳的兄弟两人都打算打道回府了,听到引鸳这句话,惊喜地瞪大眼睛,都不顾跪的酸疼的膝盖,急急忙忙道:
“真的吗,母后?!”
“真的。”引鸳看也不看他们,转身直接往前走,也不顾两个儿子互相搀扶,像是身残志坚的残疾人:“你们帮我好好劝劝你们父皇。若他后面若是怪罪下来,由本宫一力承担。”
“是。”
引鸳领着两个傻儿子来到披香殿的时候,秋君药正抱着秋景秀,就着他的手在锦鲤池边喂鱼。
秋景秀已经长的有点高了,秋君药有些抱不动他了,抱了一回儿就把他从自己的大腿上放下来,由着秋景秀一路跑远,扑进进门的秋景和的怀里:
“二哥哥!大皇兄!”
“景秀。”不知道为什么,在几个兄弟里面,秋景秀就是更黏秋景和。也许是因为被对方从水里救出来的缘故,所以秋景秀对秋景和总有一种不同寻常的依赖:
“二哥哥,你来找景秀玩啦!”
“嗯。”秋景和摸了摸秋景秀的脑袋:
“今天有好好读书练剑吗?”
“有的!”秋景秀踮起脚蹭了蹭秋景和的掌心,兴致勃勃道:
“父皇又让人给我打了一把剑,名叫青霜,可好看了,我去拿来给二哥哥看!”
“好!”
看着秋景秀一溜烟跑远了,秋景和和秋景明才复又跪在秋君药面前,双手上下交叠至额头,缓缓伏身贴地道:
“父皇。”
“不是让你们回去吗。”
秋君药今日用金冠束起马尾,穿的是蓝白色的常服,很是素净,双腿交叠坐在石椅上,骨节分明的手里拿着玉扇,语气带笑地看着他们:
“想抗旨啊。”
秋景明和秋景和心中一惊,忙否认:
“儿臣绝无此意。”
“那什么意思,”秋君药晃动着脚尖,雪白的衣摆蹭着流云纹的鞋尖,玉扇在掌心轻轻敲着,看上去有些不像皇帝,反倒是像个玩世不恭的少年侠客:
“说呀,你们费尽心机动摇你母后,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眼见秋君药又三言两语把引鸳摘出去了,秋景和知道,他今日若是不能说服秋君药,挨板子的绝不会是引鸳,而是他和秋景明两兄弟,顿时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儿臣进宫来,是想问父皇,到底如何处置赵悯和四弟?”
“朕说了,赵悯,就随他跪,”秋君药轻描淡写地把秋景和的话堵了回去:
“不是朕想如何处置他,是他处心积虑要威胁朕、对付朕。”
秋君药盯着秋景和,直到把秋景和盯得差点没稳住心神:
“景和,你说,朕这么对他们,到底是惩罚呢,还是额外施恩,保全他们的性命呢。”
好家伙,秋君药这一句话,直接将赵悯长跪宫墙不起的事情算做了帝王的恩赐,秋景和擦了擦汗,不敢被秋君药再绕进去,于是谨慎道:
“可是父皇,赵悯不能死。”
他说:“若他只是一介平民便罢,死不足惜,可他还是神医,若没了他,父皇您的病”
“朕的病,难道没有一个赵悯,就不能治了?”
秋君药反问道:“没了赵悯,难道没有张悯,刘悯?”
秋景和闻言急了:“父皇”
“好了,不必多说了。”秋君药之意已决,冷下脸:
“你四弟所犯下的罪行,不是一个赵悯,就能轻而易举地在朕这里揭过的。”
秋君药指尖一转,玉扇便稳稳落在了他的掌心。他攥着玉扇,轻而易举地抬起秋景和的脸,轻笑道:
“景和,别忘了,你四弟犯的是什么罪。”
秋君药慢条斯理,但语气却不容置疑:“他是杀了人,放了火,不是走在路上踩了人的鞋子。杀人,放火,这两项罪名领出来一项,按照大端律法,都足够他在牢里关个几十年。”
“要不是他还有点良心,知道在纵火前清退家仆,没有造成额外伤亡,否则,朕早就革出他的黄带子,将他从皇家玉牒上除名了。”
秋景和闻言,心中一惊,此刻焦急才真的从他眼底漫上脸:
“父皇,可是那赵悯并没有被四弟真的杀死,那场大火,烧的也是他自己的府邸若父皇不肯派人给他饭食和衣物,按照四弟的烧伤程度,他会死的他罪不至此啊父皇!”
言罢,秋景和眼底已经隐隐有了泪光,重重叩首,重复道:
“他罪不至死啊父皇!”
“”
听着耳边恳切带着哽咽的请求,引鸳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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