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秋君药一拍桌子,此刻是真的怒了:
“楚瑜和景和的婚事是朕钦定,你敢打闹婚礼,是对朕不满吗?!”
“父皇”
秋景月还没见过秋君药盛怒的模样,吓的嘴唇一个哆嗦,又噗通一声跪下,猛地把头抵在地面上,一声“儿臣不敢”此刻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秋君药眼前阵阵发黑,被气的话都说不出来,拍在桌子上的手甚至隐隐泛起疼来,不难想象他刚刚有多用力。
他心中一阵无力,心道自己好不容易治服了一个,怎么此刻又来一个。
秋景和还好说,虽然阴郁,但好歹还是个正常人,面前这个秋景月更是重量级,说出口的话主打的就是一个相当炸裂:
“父皇”
“别说了。”秋君药不想看他,别过脸,挥了挥手:
“景和的婚事,你无须再置喙,若你那日当真敢大闹婚礼,朕一定把你腿打断,听明白了吗!”
“”
秋景月缓缓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秋君药盛怒的面容,不知为何,眼泪刷的一下下来了:
“凭什么啊!”
他用力地擦着眼泪,但泪水还是像开闸的洪水,哗啦啦的往下流,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反而把眼尾浸的湿红:
“明明是我先来的”
他哭着道:“明明和二哥哥长大的人一直是我,他生病的时候,照顾他的也是我,我们之前还说好要一直在一起,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把我们分开的!”
“父皇,你到底为什么要想方设法让楚瑜把二哥哥从我面前抢走!”
秋景月说到此,豁然抬起眼,眼中已经带上了些许狠厉,甚至手背因为握紧拳头青筋绷起,像是蓄满了力量:
“为什么啊!”
“”看着秋景月这幅走火入魔的模样,秋君药简直要无语了:
“你们是兄弟,又不是夫妻,怎么可能一直在一起。”
他说:“总有一天你们会有各自的目标,总有一天你们要各自成家,为人夫为人父,甚至会因此天各一方永不相见,怎么可能还像小时候那样,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秋景月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为什么夫妻能时时刻刻在一起,兄弟不能时时刻刻在一起?”
他越想越迷茫,认定了秋君药是想破坏他们之间的深厚亲情,于是怒火中烧,失智之下,竟然话赶话道:
“如果要做夫妻才能时时刻刻在一起的话,那与其让二哥哥娶楚瑜,不如让我和二哥哥成”
“啪——”
一声清脆利落的巴掌声响彻内廷。
秋景月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右脸颊就挨了一巴掌,瞬间肿胀起分明的五指红痕,痛的他整个人都蒙了,捂着脸,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看着面前的人——
是引鸳。
是一向温柔娴雅,连说话都温言细语的引鸳。
秋景月呆滞地跪在地上,看着引鸳,根本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颤声道:
“母后?”
为什么打我?
这句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引鸳好似看透了他所想,凝眉道:
“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
秋景月:“”
他委屈,他不解,他难过,喃喃道:“为什么你们对我都不好”
“因为你蠢。”
一向说话都要斟酌许久,确保自己说出的话万无一失的引鸳此刻却毫不留情地教训秋景月:
“因为你说话不过脑子。”
“最重要的是你气到你父皇了。”
引鸳指尖划过秋景月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忽然猛地掐紧他的下巴,直到秋景月仰头看他的瞳仁里清晰地映出恐惧和他此刻略显恐怖的表情,声音慢条斯理,却带着狠厉:
“你再敢顶撞你父皇,本宫就让凝梵狠狠掌你的嘴,打到你这辈子都说不了话为止。”
秋景月被表情阴冷的引鸳吓的一动也不敢动,大腿已经隐隐有抖如筛糠之势,后背却如僵硬的铁板,层层叠叠地淌下汗,声音细若游丝,仿佛从嗓子里硬挤出来的:
“母后”
“好了,阿鸳过来。”
秋君药被气的不清,好半晌才缓过来,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轻声唤引鸳。
引鸳听到秋君药唤他,表情顿时变的柔软起来,变脸比翻书还快,转过身朝秋君药走过去:
“来了陛下。”
秋君药将手臂搭在引鸳的肩膀上,慢慢走到秋景月身边,看着秋景月此刻仍旧惊惧的脸,任由引鸳抚摸胸膛给他顺气,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句话:
“景月,我不管你对你二哥哥是什么感情但你们只能是兄弟,不能有其他。”
“我和二哥哥自然是兄弟,是最好最好最好的兄弟呢!”
秋景月深表赞同,不假思索道:“所以我和二哥哥要一直在一起!”
“”秋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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