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是给小俩口培养感情的好机会,没想到秋景月不知道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硬要跟上去, 说等秋景和送完楚瑜之后,他还有话要对二哥说, 但秋君药看得出来,他摆明就是想破坏秋景和和楚瑜的独处时光。
秋君药沉吟半晌,心中有一个想法渐成,于是给秋景秀递了一个眼神。
刚刚还在埋头干饭的秋景秀抬起眼,瞬间心领神会,于是装作天真懵懂的举手,说自己也要去。
秋景秀都说自己要去了,眼看着兄弟几个都走了,秋景明本来就有点怕秋君药,不敢和他单独相处,于是也提出要一起送送楚瑜,当做饭后散步。
这下,原本楚瑜和秋景和小俩口的独处变成了秋家兄弟团建出行,秋景月虽然有些不开心,但想来想去总比让秋景和和楚瑜两个人单独相处来的好,于是也就默不作声,当做同意了秋君药的安排。
送走自己的四个儿子之后,秋君药就坐回了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叹了一口气。
引鸳此刻正在给秋君药梳头发,他听见秋君药叹气,下意识问:
“怎么了,陛下?”
“阿鸳,从你嫁给朕那一天开始算,是不是有半年多了?”秋君药问。
“快一年了。”引鸳给秋君药扣上金冠,又挑了一只白玉蘑菇首螭纹,给秋君药簪上:“臣妾是去年十一月嫁给陛下的,现在已经是来年六月了。”
“六月了?!”秋君药一惊:“这么快?”
“是啊。”引鸳道:“距离春猎也已经过了三四个月了,陛下您整日忙于公务,莫不是连时令也忘了。”
“”秋君药其实不是忘了,他只是不想去记到底过了多久。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也引鸳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少,等到三年之期到了,他就会按照原文写的那样,肾虚而死。
“阿鸳”
秋君药站起身,抱住不明所以的引鸳,在他脖颈上蹭了蹭:
“我舍不得你。”
“”引鸳闻言,伸出手拍了拍秋君药的背,声音低低的:
“臣妾也舍不得陛下。”
“我不怕死,只是,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这几个孩子还是一样的令人操心,若我走了,你被欺侮,谁来替你主持大局呢?”
秋君药摸了摸引鸳白皙柔软的脸颊,和他额头抵着额头:
“要是在九泉之下知道你受苦,我必痛入骨髓。”
“臣妾不会让陛下担忧的。”引鸳搭上秋君药抚摸他脸颊的手背,仰头和秋君药对视,弯着眼笑:
“陛下若走了,上穷碧落下黄泉,臣妾也是要跟着去的。”
他说:“陛下在哪,臣妾就在哪。”
秋君药闻言,心中一惊:
“你在说什么胡话。”
他道:“若我死了,你得好好活着再不济,也得给我守寡三年,三年内,不许随便寻死,知道了吗?”
三年,足够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思念淡忘。
引鸳闻言,眼底的笑缓缓消失,变成难过:“陛下这是在诛臣妾的心吗?”
他说:“您明明知道臣妾不能没有您,还不允许我跟着您一起走吗?”
“阿鸳,没有谁离不开谁,若我能活,必然是想和你白头终老。”
秋君药道:“可是的身体你也知道三年已经是极限,我走之后,请一定要将我抛之脑后,不许追思,也不许祭拜,按照三年之约期满的约定,你出宫去,过自己的日子,知道了吗?”
引鸳已经不想再听了。
他松开抱着秋君药的手,转身就想走。
秋君药想拉住他,片刻后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到底没有伸手。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秋君药忽然觉得,既然自己总有一天会大限将至,当初,又何必去撩拨引鸳呢?
他明明知道引鸳是个一根筋的傻子,认定的人和事就不会后悔,如今却说什么希望自己死后,让对方将自己抛诸脑后,这不是摆明了不信任引鸳吗?
引鸳会怎么想他呢?而引鸳究竟会不会像他所说的那样,在自己死后,毅然决然追随他而去?
他还那样年轻,那样貌美,那样聪慧,若是因自己的缘故而死了,那岂非是他秋君药的罪过?
思及此,秋君药不由得方寸大乱。
他坐在椅子上,有些坐立不安,片刻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叫来来福:
“来福。”
“陛下。”
来福一直在秋君药不远处候着,闻言躬身过来:
“陛下有什么吩咐。”
“随朕去御书房。”秋君药说:“朕朕要立遗诏。”
“遗诏?”来福闻言,心中一惊,忙跪下道:
“陛下春秋鼎盛,遗诏之事,不如再”
“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
秋君药细细叮嘱道:“遗诏之事,只有你我知晓。等朕死后,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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