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月实在羞于看他。
季青珣从善如流地让她转了一个身,去扶着床柱。
“最多一刻钟……你快点。”李持月要?求颇多。
“我尽量。”
季青珣少了点怜惜,凶悍的气势尽显,李持月直觉被他钻研到了心里去,怕得一直往柱子贴。
“到底要不要?”他粗鲁地凶了一下。
李持月被凶,莫名不快:“不要了!”
结果他?真的退开?,李持月赌气要把人赶出去,一转身?就被抱了起开?,还来不及惊呼,季青珣又抟了来,来势汹汹。
李持月被他?颠着,只能埋首在季青珣肩上。
“一刻钟,刚刚好。”
季青珣满意得很,放下她,一双碧目澄澈动人。
等他?退出,李持月缓缓坐到脚踏上,看季青珣用帕子慢慢给自己擦拭。
他?故意的,就在她眼前收拾。
李持月红着脸撇开眼睛。
若不是衣裳微皱,面若桃花,垂下的足没有半点力气,还真看不住她方才在做什么。
季青珣半跪下,勾起她的下巴,借由亲吻她的唇瓣,要一点余后的温情。
二人两日里就这么做了几回。
李持月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比那半月还要?出格,接连召了季青珣,在床榻、马车、门边,总归只要?不被人见着,她就敢跟季青珣胡闹。
李持月怕人知道?,不准他?闹出动静,季青珣就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声问:“阿萝,还不够吗?”
然后一下,一下的……无止无休。
李持月晚上睡觉闭上眼?,都是他们那些不堪回看的事。
虽然放慢了行路,但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也没有耽误什么。
知情见着公主常把季青珣单独叫走,还让他?离远,担心公主又?受了季青珣蛊惑。
他?询问了一回,李持月难以启齿,只能说:“本宫只是有些旧事和他?商讨”
季青珣听着,笑道?:“咱们?怕是商讨不出一个结果来。”
李持月面色胭红,让他?闭嘴。
幸而那药力在两天之后终于消散。
李持月对季青珣祛了魅,在他?有意无意靠近的时候,义正辞严地拒绝了他?。
之后若非正事,李持月根本不想见到季青珣。
—
李牧澜在收拾妥当济芳坊的火药之后,就一直在等着南边的消息。
李牧澜在济芳坊埋火药的时候早已想过,李持月就算没有主动跟摩诃走,他?也会?把事情?闹大,以一坊百姓的性命逼得李持月不得不去,不然她就会?民心尽失。
这一步,李持月怎么走都是输的。
只是可惜,他?的人一路追到了南边渡口都没有抓到人,不过是隔水一箭射落了摩诃的帽子而?已。
带回来的消息是他?们?亲眼?看着摩诃带着李持月登上了出海的船。
看来李持月是彻底被带走,不会?回到大靖来了。
虽然没死,但也是一件好事。
如此大的威胁一夕消散,朝中再无人能和他?争锋,李牧澜可谓志得意满,踌躇满志地在殿中踱步。
原本他?就是储君,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皇帝,却因为一个女帝,让李持月那个女人也敢来和他争。
如今没死也算她命大,但他?早晚要把人找出来。
梁珩道?见太子开?怀,道?了一声恭喜,但仍要?提点道?:“殿下,如今当务之急,就是打压公主在朝中的势力,”
不错,难得他赌对了这一回,当然要?乘胜追击。
李牧澜心里又?冒出了别的主意,“你觉得,将济芳坊火药之事推到李持月身上,可行得通?”
梁珩道?思?虑一番,说?道?:“如何?行不通,摩诃案本就是他们罗织出来,构陷殿下的,成渊才是大理寺卿,只要?他?开?口,这件事就能回转,不过,公主跟摩诃跑出这么远的动机为何?”
李牧澜想了一会儿,娓娓道?来:
“孤记得摩诃曾经暗中上过枫林行宫,那时他?们?便有染,公主不愿嫁给罗时伝,并不是因什么上官御史,而?是想嫁摩诃而?不得,摩诃又有意回北域争王位,公主帮着勾结外敌,还欲将此事栽赃嫁祸与?本宫,谁知事情?被孤知晓,败露之后,就设下此局,以身?助摩诃逃走,自己也跟着去北域与他成亲。”
此话若是对质,自然站不住脚,但二人已经远走,公主党群龙无首,没有人能冒出头来,查清真相,自然是任李牧澜说?道?,济芳坊的火药,也能编排到李持月曾掌管武器库身上去。
到了这一步,他已经不在乎皇帝能信几分了。
而?那个大理寺少卿季青珣,让成渊在他外出查案的时候顺道?安排上罪名,不须他?再担心。
梁珩道见太子已有筹谋,拱手称“殿下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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