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想也不想,戳他痛处:“那?是从前,你已经失宠了,该被扫地出门。”
哪儿不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地方呢,公主如今的新人是上官峤。
被戳中痛处的人眼?神一冷,就要将眼?前之人打服。
知情和季青珣又动起了手来?,得了空的上官峤带着公主就要走。
但凭季青珣的本事,怎么会看着人从眼?皮子底下被带走,和知情动着手,还?有空闲挡住上官峤的去路。
李持月被抡来?抡去,头重脚轻的,直呼:“别晃,别晃……”
握住的手别松开?了,她抱着自己的脑袋闹恶心。
三?人索性再打,谁赢了,谁把人带走。
李持月抱着屏风直接睡了过?去,顺道也不用理会这乱七八糟的情况了。
在?屋子里乱成一锅粥的时候,秋祝和春信带着公主府的一众下人来?了。
“公主,该回去了。”
屋里动静大得楼下都能听见,秋祝进来?的时候还?担心会出什么事,第一眼?就见公主醉倒在?地上,看起来?没什么事。
就是其?余三?个?人打得厉害,到处桌倒案翻,一间好好的雅间几乎不能要了,骇人的动静就是从他们三?人而来?。
闵徊则在?楼外拦住了巡夜的坊吏。
还?是季青珣反应最快,见到人来?了,顷刻就脱了身,将李持月又圈在?怀里,他不见气喘,驾轻就熟地把人抱了起来?。
他做了知情想做的事,让知情不禁怀疑,自己难道真的不是季青珣的对?手?
秋祝神情有些紧张,说道:“还?请郎君将公主交予我等。”
人在?季青珣手里,端看他放不放。
春信莽得很?,直接上去接人,季青珣不放,反而拢得更紧,两个?人更抢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李持月脸歪在?季青珣肩上,睡得酣熟。
“春信,先别闹。”秋祝制止了她。
“我跟你们回去,还?有些话要问她。”季青珣说着抬脚就要走。
秋祝道:“郎君,公主已经喝醉了,今晚说的做的都算不得数,你还?要她说什么?”
这话让他止住了脚步,季青珣难得有一个?人帮着骗自己。
季青珣低眉看着怀中的人,“阿萝,你真的喝醉了?”
李持月哼哼了几声,眼?皮也不动一下,呼吸均匀。
可她在?逼自己喝完那?壶樱桃酒的时候,可是滴酒未沾。
其?实季青珣不在?乎阿萝是不是在?折磨他,她要跟自己生?气,怎么闹都是好的,但跟上官峤抱到一块儿,就是不能轻易糊弄过?去的事了。
究竟是上官峤的一厢情愿,还?是两个?人根本就早有前情,不弄清楚,季青珣抓心挠肝。
秋祝知道季青珣想听什么,继续说道:“公主因为郎君的事憋闷了许久,自己又要忙活了太多事,心里不痛快,也请郎君体谅。”
确实,两人生?了嫌隙,阿萝许多事要亲力亲为,她怎么可能有精力出去乱搞,季青珣还?真就被她说服了。
他转身,视线在?地上扫视,终于看到了那?张纸,走过?去将那?张揉皱的纸捡起来?,塞进阿萝的袖中。
在?背对?着所有人的时候,季青珣唇瓣贴上了她的额头,半晌才放开?了人。
“让她酒醒了,让她来?找我。”
—
季青珣和上官峤目送着马车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二人相视,眼?中敌意毫不遮掩。
“起居郎就是如此为人师表的?”季青珣率先开?了口。
上官峤道:“外头都传闻我是圣人赐给公主的,季郎君偏不信。”
季青珣咬紧了牙关,他不能处处盯着阿萝,难道她真的背着自己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绝不会如此!
她难得往府里带着面?首,都是为了起自己,绝不可能跟别人有什么苟且。
勉强安慰自己镇静下来?,季青珣道:“这么想做一个?玩物,那?安琥边军的案子,你看起来?是不想查了?”
他连这件事都知道,怪不得公主把这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不能。
上官峤压下眉头:“此事与?季郎君无干。”
“我也只是好心告诉你,你要查清的那?件案子,揪出了犯人来?,也可能是在?给阿萝捅刀子。”
人无定势,水无常形。
李持月如今掌握泰半朝堂,来?投靠的人未必个?个?干净,其?中就有上官峤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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