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的,主子嘱咐过不能留下公主府的话柄。
县令一扫见牌子,眼睛就睁大了。
韦玉宁和安桃跪下?,将来龙去?脉,话中?得了许怀言授意,将自己说得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安桃还?向县令露出了自己手臂和脖子上的伤痕。
许怀言照着主子交代的说辞,将罪责安在王熊拐卖良家在先,当夜好蓄意杀人?,韦玉宁安桃二人不过自救,并无过错,如今主动投案,也是因为?清白坦荡。
县令如何敢得罪明都官员,一见着令牌有心放过他们了,自然许怀言说什么都是对的。
他道:“既是如此,你们俩人?也算可怜,就此签字画押,自行离去?便是了。”
安桃千恩万谢起身,韦玉宁也有些如释重负,这件事果然没?什么惊险,她总算找到了一点做回人上人的感觉了。
然而,一耿介的衙役却站了出来,说道:“杀人?偿命,这是写?在大靖律法之中?的,王熊拐卖良家有罪,你们取人性命更是有罪,如何能轻易就走。”
一席话,让衙门整个都安静了下来。
县令眼珠子左右转了转,问道:“方才你们说你们是主仆,那本官就要问了,喂那乌头草汁给王熊的,是谁?”
许怀言听出了县令的弦外之音,这是要留下?一个,不重要的那一个。
安桃又重新跪了下来,“毒,是奴婢喂的。”
“你就是那个真凶,”县令惊堂木一拍,“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你杖责三十,流徙三年,你还?有何可说?”
许怀言想说什么,安桃却抬起来头?,冲他摇了摇:“许郎君,奴婢愿意的。”
韦玉宁却不愿意,她从关陵就带着这么一个贴身的奴婢出来,怎么能就这么流徙了呢。
她低声问:“许怀言,能不能再请明堂老爷开恩?”
安桃却先说了,“小姐,郎君,不必为?奴婢求情,奴婢敢作敢当,”
她已经?想明白了,流徙三年之后,就不再是韦家的仆从了。
安桃不要再做韦玉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丫鬟,就算真能到?娘娘,也是仰韦玉宁鼻息活着,往后韦玉宁死了也好,当皇后也好,她都不会去慕那份富贵。
许怀言亦见她面色决绝,知道她是对韦玉宁心冷了,决心脱离,便没?有说话。
见无人?再有异议,县令惊堂木一拍:“来人?,上刑。”安桃被抬到长凳上趴着,沉实?的木杖一下?一下?打在她的身上,安桃咬紧牙关也挡不住闷哼声。
韦玉宁偏过头,缩着肩不敢看?。
县令等打完了,也不管人?还?有没?有气,直接道:“押下去关入大牢,退堂。”
三个人?进了衙门,最终只有两个人出来了,韦玉宁抱着自己的手臂,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还?记挂着季青珣院中?的公主,她说道:“咱们快点回去吧,不然要宵禁了。”
许怀言觉得她是脑子进了水,不在意一路舍命陪自己到明都的丫鬟也就罢了,还?想着回城里打扰主子和公主,真是活腻了。
“公主要杀你,为何还要回去?”
韦玉宁微微瞪眼:“公主难道要留下过夜不成?”
“这就不是咱们能说了算的。”
这个许怀言倒是不知道,不过主子定然想留下?公主来,到?时候放任这人回去打扰了他们,惹主子生气,自己怕是要受牵连。
韦玉宁只想了一下他们一道过夜的样子,一颗心就绞得生疼,“我都来明都了,十一郎就不能把她打发走哪怕一晚吗?”
许怀言看?着她,话到?嘴边又咽下?,换了一句:“如今进城也晚了,还?是找个客栈住下?吧。”
韦玉宁跟钉在原地似的,定定地看着许怀言:“我问你,他们……是否有夫妻之实??”
这还?用问,许怀言当真不想再应付这个蠢钝又自以为?是的女人?,要不是她的命还?有用,早就活不了这么久了。
他摆摆手:“主子和公主几同夫妻一般,他们二人?的事你少管也管不上,少出现在公主面前,那是公主,整个大靖朝能说她一两句的只有圣人?。”话里话外,都是让韦玉宁注意身份。
可韦玉宁已经沉浸在恨意之中?,什么都听不到?。
她的指甲几乎要戳穿掌心。不要脸!那个女人不要脸!
许怀言懒得理她发疯,独自寻客栈去?了,身影渐渐就要消失在夕阳之中?,韦玉宁回过神来,怕自己真的被丢下,赶紧跟了上去?。
翌日,季青珣收到?了消息,出现在了县衙大牢之中?,许怀言和韦玉宁也一道过来了。
韦玉宁就立在季青珣身后,脑子里乱乱的都是许怀言昨夜的话,连梦里都是两个人在床上交颈的模样。
她连安桃现在是什么情形都没有去看,只是盯着季青珣的侧脸发呆。
季青珣看?向牢门另一边,安桃卧在干草上,脸白得在昏暗的牢房里都能一眼看见,“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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