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
要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最好的法子就是?随波逐流,别?人做什么自己就做什么,既不失功绩,也不用站队。
寻不到前路的群羊,最需要一羊领头,大家?都?会?顺着那个人走,如此,从龙之功万无一失。
此计会?成功,盖因他们这些非贴身相伴的武将,不过是?在太子和公主之间评一个更有本事的,这是?不得不选的选择,是?以他们考虑的也只是?不在改朝换代之时没落,再?积攒一些功绩,这些都?比谁当皇帝更重要。
季青珣洞悉人心,向来善用这种四两拨千斤的招数。
李持月越想,左飞商的疑点就越大了。
她很?快就有了对策,说道:“那这信中,就当是?太子假托县令之口?,将季青珣在山南道操练私军之事告知与本宫,就看本宫能不能收到这封信,或是?收到之后若不告诉季青珣,他会?不会?来主动解释了。”
季青珣不来,就是?他真的没收到消息,左飞商嫌疑可解;季青珣若知道,兹事体大,他非得旁敲侧击自己生没生疑心不可,那左飞商此人就确确实实是?他的人不错。
闵徊笑着点头,“公主此计甚妙。”
“这又不是?本宫一个人想的,好了,天也晚了,豫王死?了,外面乱得很?,你今晚就在府上留宿,等?明日一早假作从同僚家?中饮酒而归。”
“好,属下到无疾的院子去吧。”
李持月挥挥手随他去,匆乱一夜,再?过不久就要天亮了,可明日一早,她还得进宫去。
走到楼梯边上,她垂眸看了一眼脚下的楼梯,深吸了一口?气,云履踩在第一节 楼梯上,接着一滑,整个人从二楼消失。
解意的一声惊叫划破了夜空,“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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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身死?之事在朝中确实掀起了滔天巨浪,而杀他的竟然是?他的儿子,这就更让人毛骨悚然。
相比起来,持月公主街道遇刺的事反倒不显眼了,毕竟她已经安全回到了自己府上,也不算安全,下朝后皇帝就听?闻自己妹妹也受了伤。
皇帝忙问?殿中监:“三娘伤得如何?”
立在一旁的上官峤听?闻李持月遇刺了,手中紫毫蓦地收紧,平静的双眼变得游离,原先风雨不侵的一颗心止不住担忧之意。
这么短的时间,殿中监也未收到消息,实在不知,不过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持月公主在殿外求见?。
“阿兄……”她进来后柔柔弱弱地喊了一句,面色有些脂粉也盖不住的苍白,“堂兄竟就这么没了,我昨晚一夜没睡好觉。”
说完眼神一个打滑,就看到了后旁的上官峤,他也在看着她,鬓若刀裁、眉如墨画,李持月只看见?他的一双眼睛,带着明显的问?询之意。
自集贤殿那一次后,两个人就未曾私下相处过,多是?这样隔着人,一二个眼神交汇,又各自不着痕迹地避开,如今他这么不避嫌,李持月袖中的手指都?掐紧了。
李持月明明没什么,但一碰到他关心的眼神,结果就好像自己真的受了委屈一样,明眸泛起水亮,垂下的眼尾有点可怜巴巴的,看了上官峤两眼又怕破功,赶紧坐下。
李持月不再?瞅那人,又暗自唾弃自己在矫情做作什么,反正都?是?假的,难道还想要他关心吗?
堂弟死?了,皇帝也不大痛快,但见?妹妹如此憔悴,便关心道:“如今大理寺正在查这桩案子,你莫要太过忧虑,自己头上的伤如何,可要紧?”
就算“遇刺”受了伤,她也顾不得休息,得进宫去瞧瞧风向。
李持月按了一下包扎在额头上的纱布,外面还遮盖上了一层绣珠的云绢,倒是?别?有美?感,她垂眸,有些心力交瘁地摇了摇头:“躲避追杀的时候撞了一下墙,晕了半个晚上,不碍事的。”
听?闻她是?撞墙撞的,皇帝安心了许多。
“刀剑无眼,你只是?磕碰了一下,也算命大了,此事朕会?让内稽廷查清楚,你且安心吧。”
上官峤目光落在她额头,云绢裹住,瞧不见?伤口?深浅,殿中监发觉起居郎视线在公主身上停留太久,轻咳了一声,上官峤未有变色,只平静地将目光收回,落在手上的起居注中。
那厢李持月点头,又说回了豫王案上:“堂兄真的是?被侄儿给?害了?”
说到这事,皇帝长出一口?气,摇头叹道:“堂堂亲王,在别?府出了事,还是?被自己的儿子……”被自己的儿子以捉奸之名杀死?了,栽在一个误会?上,真是?窝囊至极。
大理寺那边连夜就审了李静岸,他已经供认不讳,至于为什么会?认为自己的母妃与人偷情,李静岸只咬定是?自己看错了,先是?看到了一个男人,又听?到豫王妃的声音,就以为她在别?府偷人,才会?误杀了酒醉的豫王。
宴上给?豫王递话的小厮也找到了,他的供词中只说了府上有人来送东西,豫王离席的借口?是?酒喝多了去解手,前后并无什么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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