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袄,拿出荷包里仅有的半钱银子,一并放到了乞儿的身前。
“活下去。”
程子安说完,仓惶转身离去。
能不能活下去,程子安并不清楚。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他祖宗的,真是冷啊!
程子安抱紧只剩下薄夹衫的手臂,赶忙跑回了大车店。
大车店里烧了炕,气味虽然难闻,至少胜在暖和。
程子安缓过了劲,看来,能住得起大车店的,还不算最穷。
翌日早上起来,程子安随便洗漱了下,套上半旧的官袍,上骡车进了京。
京城还是原来的模样,朱雀大街两旁的铺子鳞次栉比,最贵的天兴楼换了东家,还是高耸在那里,门前彩楼崭新,宾客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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