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希听到这里,却感觉不对劲,他心念急转,叩头道:“陛下,殿下,当日之事不能全听夏公公一面之词,请传召我哥哥大郎进宫,当面跟夏公公对质。”
再怎么说,大哥有官职,座师是方宰相,在殿上?说话,比他们要得力。
皇帝闻言,便喊内侍道:“传魏凌光进宫!”
内侍领命去了。
这里夏公公说完,便轮到季家媳妇说了。
季家媳妇进了殿,本来惊惶,大气不敢喘,待见魏老太和夏公公在殿前对骂,一下又有了勇气。
她叩头道:“奴婢对不起丹娘!”
“奴婢是丹娘的陪房,本该护着她,忠心于她。”
“可那日魏老太太捉了奴婢的儿子,缚了手足,不给吃喝,说若不听话,就要饿死奴婢的儿子。奴婢不忍儿子受苦,只好屈从了。”
“魏老太太跟奴婢说,会让人捉了丹娘和尔言去祠堂,依着族规,要审问一遍,让他们签字画押,到时须得人?证物证皆全,让奴婢当人证。”
“她教了奴婢一番话,让奴婢到时在祠堂依着她所教的说。务必证实丹娘和外男有私。” 魏家诸人听着季家媳妇的话,终于感觉不对,待要扬声制止季家媳妇,却又不敢。
季家媳妇复述一遍魏老太太教她的话。
“让奴婢做证时,说是半夜起风,要给丹娘添被,到了房门外,听见丹娘和一个?男子欢好的声音……”
季家媳妇说毕经过,哭了出来。
“天可怜见,丹娘逃了出去,奴婢没?有来得及做下这等背主的事。若不然,奴婢一世难安,百死难赎其罪!”
皇帝此时脸上已全是怒容。
他喊内侍道:“拟旨,革夺荣昌公主?封号,收回封邑,暂将她禁足,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出来。”
吩咐完,看向殿下瑟瑟发抖的魏家人?,冷声道:“传旨,革去魏凌光官职,贬为平民。将魏凌光及其母亲并弟妹一并流放至云贵,没?有旨意,永世不得回京。”
李丹青冷冷看着魏老太诸人?,流放途中,死者十之八九,他们这些人?,是活不到流放地的。
魏老太此时回过神来,指着李丹青骂道:“李丹娘,你这个?毒妇,竟用计陷害我们……”
皇帝在上面喝道:“当殿辱骂公主?者,罪加一等?,拖出去仗杀!”
他话音一落,马上?有侍卫上?前,拖了魏老太出殿。
魏老太发出凄厉叫声,大喊道:“陛下饶命,饶命!”
魏凌希和魏三娘忙膝行两步,朝皇帝叩头道:“陛下,看在我们母亲年老的份上?,饶她一命罢!”
说着“砰砰”磕头。
皇帝看向李丹青道:“乐阳,朕倦了,此事交给你处置。”
说着起身,进了内室。
魏凌希愣一下,忙爬到李丹青跟前,叩头道:“殿下,看在魏家人从前待你的情份上?,饶过我母亲吧!”
李丹青冷笑道:“从前,你们魏家人在我跟前做威做福,有什?么情份?”
魏凌希攥着手道:“殿下在魏家时,臣对你总算是敬爱有加吧?”
李丹青看着魏凌希,冷淡道:“你对我是什么念头,魏三娘清楚,杨碧娘清楚,你自己竟不清楚么?魏凌希,你该自戳双眼。”
魏凌希一时噤了声,双手微微颤抖。
此时内侍报进来道:“魏状元到!”
李丹青道:“传他进来!”
魏凌光进得养心殿,见着魏凌希和魏三娘跪在殿前,脸色凄惶,马上?知道不对。
他先?朝李丹青行礼,这才问道:“不知公主殿下召臣前来,有何要事?”
李丹青吩咐郭公公道:“你把事情经过告诉他。”
郭公公一五一十说了。
魏凌光听毕,不由脸如死灰。
萧宇墨死了,罪名一条接一条。
秦王今日被送交宗人?府,他们这些依附之人?,迟早也?会定?罪。
他适才去见方宰相,本想求方宰相帮着想一点法子,到时保全他。
奈何方宰相也被秦王之事牵涉,坦言自身难保,到时保不了他。
他从宰相府出来,正感走投无路,便有内侍寻来,召他进宫。
一进宫,听着郭公公这番话,便知母亲和弟妹是特意进宫寻死的。
现下没?被赐死,只是流放,已算皇恩浩荡了。
还有母亲,竟当着陛下的面辱骂公主。
这是想死多少次呢?
魏凌光叹了口气,撩袍子跪到李丹青跟前,双手扶地,叩头道:“殿下,臣的母亲是乡妇,愚昧不堪,做下了错事,不敢求殿下原谅她,只求殿下看在她年老的份下,饶她一命!”
“她虽对不起殿下,到底没有真正伤着殿下,求殿下开?恩!”
魏三娘此时爬到魏凌光身边,朝李丹青道:“殿下,且看在大郎从前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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