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江笙踟蹰一番最后还是说出了口,“那你家现在什么情形你知道么?”
“知道,所以我才更应该留下来。”
“你留下来做什么?孙春燕已经自食恶果,蒋蓝烟现在也是丧家之犬,你父亲的事涉及到蒋中天身后跟他勾连的人,虽然现在他的案子稍有变动,可荆郁不会放过他,倒时我会找人替你父亲翻案,不过确实属实的罪名……”
江笙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对不会做那些损害别人利益成全自己的缺德事,她吃够了其中的苦,又怎么会拆别人的房顶给自己挡雨呢。
“我知道,我们家的事你已经做的够了,席英,不需要了,你不欠我什么,也不欠任何人,就像你说的他们已经自食恶果,不要再将自己的人生浪费在他们身上,我们一起走吧。”
“走?我不甘心,蒋蓝烟只是日子过得没以前顺遂这就是她的报应?未免太便宜她,那场车祸我不信两个刚刚成年的学生就能策划这样周全并且善后得如此干净,安家蒋家没一个脱得了干系!”
陶晏看着眼前满目仇恨的女孩,心痛极了,曾经那个伏案埋头只想好好读书执笔自己人生的女孩被这世上的最恶的贪嗔痴毒怨憎所左右,不怨她,是他没有做好,是他没有保护好她也是他拖累了她,如果当年不是他母亲将她逼走,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低下头,掩去眸中的酸涩,再抬起头强挤出一抹笑:“好,那我陪你,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会陪着你。”
“不行。”江笙怎么敢再留他,“陶晏,如果你想帮我就离开,算我求你。”只有他离开她才能无所顾忌。
可是他怎么舍得?但如何不舍,他也不想她为难,他们才刚刚相聚,“好,我听你的。”
这一晚陶晏睁眼到天明,而江笙在另一头整理手头的资料筹谋一整晚,她不想拖下去了,速战速决。
当然没有人注意到楼下的漆黑车窗外冥冥灭灭的烟头燃了一整晚。
六月初,端午的前一天下了濛濛细雨,江笙连一天都不敢多留,急匆匆趁着天亮驾车将陶晏送往机场。
“你什么时候回来?”
江笙不知道,这里的事越来越复杂,未免有变,她会直接检举蒋中天,至于荆郁,他如果想报复就随他。
车子刚刚驶入迎宾大道,江笙就发觉不对,车身后一辆黑色大g从她出小区就一直跟着,如果说凑巧都是去机场的,那从左侧变道进来后又超车跑到她前面一直跟她保持平行的另一辆黑色路虎又是怎么回事?尽管车牌不一样可是相似的车型从开始一辆变成两辆直至现在前后左都是。
她加速周围的三辆车也跟着加速,她想超越前车尝试了几次根本不可能。
陶晏也发觉情况有些不对,“我们回去。”
雨越下越大,本该亮起的天乌蒙蒙,不远处的高楼上偶有雷电闪过,江笙瞄了眼后视镜又看了眼导航行至前方路口时快速打着方向盘,直接右拐到右边岔路的单行道,前车和左边并行的车始料不及,可后车却紧跟了进来。
江笙又扫了眼后视镜,七拐八拐后又拐进右边的一条巷道,开了三百多米后从巷口出来再次汇入迎宾大道的车流。
外头电闪雷鸣,车内两人都紧张地瞄着后视镜,江笙的手心冒出一层薄汗,后面的车与她之间间隔两个车位,要想甩掉对方就要趁现在。
江笙开了一段趁其不备迅速拐进辅道进入一家商场的地下车场,从a入口进d出口出,等再次汇入迎宾大道时已经看不到可疑车辆。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也许是荆淮南也许是荆郁还有可能是……”是跟蒋中天幕后勾连的人,不管是谁都绝对没好意。
“这种情况我怎么放心走?”陶晏眼见着这场围堵追逐怎么可能安心。
“只有你走了我才能安心。”
说话间车驶入了高架,下了高架再开一段便是迎宾高速,上了高速就好了。
此时已经电闪雷鸣,真是个极不好的天,雨刷都刷不急瓢泼的雨。
不知道是雷声太响还是她的错觉,只觉得轰鸣声源源从后边袭来,左侧突然出现一辆大g想要逼停她,江笙瞄了一眼,不是刚才甩掉的三辆,可是她不敢拿自己的安全跟这这种人在高架上飙车,只能稳住车速不让它超到前方。
对方好像两次超车不成后面也有所顾忌没有再试,江笙心突突跳着又看了眼后视镜,身后还有左后方两排以及左前方不知不觉都已经是一水的黑漆漆车身。
她就不信光天化日他们将她截住会把她如何!
下了高架对方不再留情在进入高速之前左边三辆车迅速超车将她别停,江笙猛踩刹车,两人被这股力道带得一个踉跄。
大雨砸得车顶哗哗直响,前面和后面都已经有人下车,扯着黑色大伞将她的车团团围住,陶晏从容坦然,怕她害怕还伸过手轻轻握着她的手,安慰道:“不用怕。”
外头的人见她不下车,轻轻敲了敲车窗,“江总。”
江笙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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