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允许这么恶劣的事件发生在新业务发布晚宴上,虽然事态可控,但是本质上出现这种纰漏绝不应该的。
赵启元这时候不再说整个活动晚宴是他一手包办的了,将自己摘个干干净净。说这次活动全权是李弘文江笙二人从头到尾一手主导包办,他确实也有监管不力的责任。
将责权划分的清清楚楚。
可约翰森自然记得昨天邀功谄媚的那个人是谁,利己主义推卸责任是职场大忌,上到管理层下到员工没有一个上位者会放心将权利下放给这种人。
在听过江笙和李弘文的对整件事的阐述后,公司总部领导团队在两个小时内部会议后作出决定,予以将赵启元解雇处理,并赔偿公司重大事故损失。
李弘文江笙承担次要责任,但鉴于处理及时,将影响降到最低,又考虑到现在实属非常时期,由李弘文临危受命担任波克公司大中华区总经理,江笙职位暂时不变但停职查看。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两人都知这是集团做出的最公平处理结果,毕竟上下都要有人对此次事故担责,李弘文自然知道这次他能快速上位江笙功不可没,但是现在他刚刚上位有些变动现在不便伸手,对于江笙的处理只能暂时听从公司安排。
不过江笙很不在乎,迅速交接工作后,便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长假,在王钊被正式提起诉讼那天后她带着陶晏直飞伦敦,两天后由伦敦直飞北美。
再回来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了,晚宴风波已经告一段落,江笙复职,可是在这时她却提上了辞呈,李弘文再三挽留,可她去意已决。
五月初,江笙拿着波克公司的推荐信顺利进入章之韵的恒通基金。
第58章
四周云山雾罩一片灰蒙蒙, 看不清前路也看不清来路,他只知道要跑,拼命跑。
身后呼呼喝喝的威胁叫嚷声紧追不舍, 跑着跑着就跑不动了, 双腿好像缠了皮筋一样,绵软无力,一声猥琐鬼祟的“怎么不跑了”在耳根晴空惊雷般骤然响起,床上的人唰地挣开了紧闭的双眼, 腾地坐了起来,终于从缠身的噩梦中得以解脱。
床头夜夜都必须开着的四个夜灯此时显得犹不够明亮, 荆郁喘着粗气用力一拍墙头按钮, 整个卧室瞬间变得灯火通明。
突然亮起的强光太过刺眼,荆郁撑着额角闭上眼睛缓了缓好久, 才从刚才的余悸中缓了过来。他是再也睡不着了,掀开湿漉漉的被子起身倒了杯冰水, 一饮而尽,躁动的心绪还是无法冷静下来。
他双目微阖,扬起的面容在明亮的灯光下依然晦暗不明,好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直到心中的那股迫切再也压制不住, 手里的玻璃杯突然被用力掼到墙上, 瞬间碎成了粉末渣子。
荆郁随手捞起一件衣服转身下了楼。
凌晨三点的淮海路车依旧很多, 这个时间还在路上的, 除了极少部分是刚刚才享受完夜生活此时正阑珊归家的人,多半是正下班或者是正在长途通勤的社畜。
两条有序的车水马龙, 一辆柯尼塞格犹如鹰隼幽灵般突兀地穿插其中。
由于速度太快,黑夜中的幽灵甩出了一道长长的拖影, 所过之处留下阵阵刺耳鸣笛。
荆郁像不要命般还在不断加大马力,好像这样黑夜和噩梦就都能被他甩在身后,背叛和抛弃就永远不会再在他身上重新上演,他怔怔地看着前方,满目的阴冷和绝望,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不舍,也没有什么遗憾。
人世这一遭他来的厌烦疲倦,如果可以,下次再也不来了。
可是偏偏这时一个已经被遗忘很久的背影突然在识海中横插进来,一束白光刺痛了他的双眼,他下意识打满方向盘,可是车速实在太快,最终一声巨响,失去控制的车身终于停了下来,滚烫灼热的黏腻顺着额角蜿蜒而下。
失去意识之前,他又看见了那个背影,还如记忆中的那般,甚至肩膀细微的抖动都还是那样清晰深刻,他想伸手去抓,可抬起的手又抓空了。
又是这样啊。
一个月后,荆郁出院就被荆柏安派人紧紧看守在家,不允许他走出檀香山半步。只要踏出荆公馆身边必少不了五个人跟随,看守的比犯人都严格。
荆郁拄着拐杖,头上还缠着刚换过药的绷带,一瘸一拐地出了荆公馆的大门,除了五个人高马大的随从后面还有两个医护人员跟着。
任他如何咒骂拒绝,这些甩不掉的就像听不懂人话的臭虫一样粘在他身后。
荆郁抄起拐杖用力向他们砸了过去,叫他们滚。
可是那些人后退半步之后等他转过头又小心地紧紧跟上,明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剧烈运动更不能走这样远的路,可是他就像没有痛觉的疯子一样漫无目的地游荡自虐。
路边停着的幻影中,荆柏安苍老的面容崩得紧紧的,车内的总秘徐然和司机大气都不敢喘。
看着他们大公子一拐杖不留余力地砸向身后人群,一瘸一拐不用任何支撑自虐似的继续往前走,徐然嘴角抽痛。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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