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她做菜跟几辈子没吃过盐似的,齁咸。
这话她就不爱听了,嫌咸你别吃啊!
他巴拉巴拉那盘清炒莴笋,好一会才板着脸嘟囔了一句,“我口重!”
气氛突然诡异起来,谁都没有再说话。
屋内静悄悄,外头却狂风大作雷雨交加,窗户上豆大的雨滴被狂风拍得叮当作响,一阵阵轰鸣雷声也不知掩盖住了谁若擂鼓的心跳。
后来席英收盘子准备倒掉重新做的时候,荆郁一副为难的按住她的手,不情不愿道:“将就一次。”然后着重又强调了“只此一次!”
可是凡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席英可是那种蹬鼻子会上脸的人。
自打摸清荆郁的脾气后,她就更敷衍了。
荆郁也发现了她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回事,也曾眯眼警告过,可是这人就跟滚刀肉一样油盐不进。
席英精力再旺盛也架不住总这么两头跑,她问他到底要住到什么时候,荆郁厚颜无耻得说:“病人当然要等到康复才能出院”。
直到席英马上要去北城参加全国物理竞赛,实在是没时间跟他玩过家家了,荆郁这才作罢。
北城,当年姑父带着南南去了就没能再回来的地方。
她还记得那年出门前,南南跑来跟她说看了好些话,兴奋的小脸到现在她还记得清清楚楚。不过凳子高的小萝卜头扒着手指跟她说回来要给她带什么,还像个小大人似的安慰她别生气别伤心,这次是跟着爸爸探病,下次一定带着她。
过去这么多年,她拼尽全力来到江省,可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找到。
灵光一闪,席英突然想到五年前荆郁跟她签的那张协议,她记得协议内容是一年内找不到人他可是要赔好大一笔钱的!!
她不要钱,只要人。她目前得到的信息都表明荆郁家好像真的有点势力,医院都是他们家的,如果请他帮忙……
以前觉得他吹牛,现在好像是她看走眼了。
出考场后别人都在讨论题型,而席英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哄着荆郁帮她办事,她反思了一下最近对他的态度,时间久了,因为火焰少女那没有什么动静,渐渐的她就忘了危机,对荆郁这张保命符也慢待起来。
其实他还是挺有用的。
那件事发生的五天后席英才从杨爽那知道赵灵那么惨并不是火焰少女做的,听说她是被人硬生生从二楼推下来的,胳膊腿也是真断了,这学期不知道还能来了不。
虽然恶人自有恶人磨,可是他们的手段半斤八两,一个比一个狠辣激进,她这当过村霸的真是自愧不如,也永远做不出这种事。
可有一天她也变成了拿刀的人时,才明白,有些人天生就是恶人,活该被人磨,可有些人是被恶人硬生生磨成恶人的。
学校对于这件事的处理跟处理她掉下楼时一样低调。
她聪明的脑袋瓜稍微动动就知道这事多半跟荆郁脱不了干系,怪不得火焰少女恨不得生嚼了她却到现在都没能把她怎么样。
荆郁这一出杀鸡既报了仇也儆了猴。
席英拍拍胸口,不管是荆郁为了自己那不过破皮儿的伤出口恶气,还是其他,总之是暂时威慑住了其他人鬼祟心思,她暂时还是安全的。
说实话这些人她是真的不想沾边,包括荆郁,但是现在好像再想撇清关系有点晚了,甚至后果也是她承担不起的。
而且荆郁这脾气,这手段,他人在医院事却一点没耽搁悄悄就给办了,如果有一天两人翻脸,自己的下场绝对不比赵灵好!
眼前还是要搞好关系才是要紧的。
想事想的认真也没看到前面有人,迎面撞上一度肉墙,她闷头说了声对不起,然后绕开继续赶路。
“考试考傻了?”
靠!她居然隔着几千公里听到很有用的声音了?
一回头,真的是很有用!
“你怎么来了?”
“很惊讶么?”她眼中的惊喜荆郁很受用。
“这世界上还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看他一脸臭屁傲娇又嘚瑟的模样,席英在心里撇了撇嘴。
席英还要说什么,就看到刚还臭屁得瑟的人突然变了脸,上前反手搂住她的脖子,这突然的动作让席英失神了好几秒,直到被他塞进路边的车里她才反应过来。
她刚才好像听到身后有人叫她,而且不止一声。
“你干嘛啊!要去哪啊!老师在门口等我呢,我们考完要去汇合的。”
“打个电话不就得了?”荆郁没给她说第二句话的时间,车子嗖的窜了出去!真是难为他在学校门口开飞车!
“你慢点!你不要命我还想活呢!”席英后仰着身子吓得整个脸都白了,哆哆嗦嗦的系好安全带,现在还哪有心思去想刚才到底是不是有人叫她。
这要是撞到人她要不要担责?算不算从犯?席英被后坐力推得深陷椅背还不忘颤巍巍掏出手机百度交通事故责任划分。
荆郁看着她的举动冷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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