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那个,还有那条湖山青云璎珞,对,都给我!”
“珊瑚,珊瑚!我的玉佩呢?就是三年前进京姐姐送我的那块!哎,你直接把我的箱子拿过来,我要全戴上——什么不行?那本来就都是姐姐送我的,我和姐姐结亲,当然要戴着它们!”
“我的小祖宗,王主那么疼您,赠了那么多东西,光步摇就送了您几十支呢,五花八门的,这哪戴的下啊?再说了,这还有纳礼没过呢,身上饰品戴太多了到时候难受的还是您自己。”年岁稍长的长侍珊瑚捧着小盒子过来,示意正在为祀幽开脸的奴侍让开,自己拿过眉笔,边替他描眉边安抚道,“咱们就从您最喜欢的里头挑吧?”
“姐姐送的我都喜欢……”听到纳礼,祀幽脸色有点发烫,撅嘴嘟囔着,但还是听了他的,“那先试试这个红玉镂雕的花钿,姐姐喜欢看红的。”
“好,好,殿下眼光真好,不如再配上这对嵌了夜鲛珠的金丝冰玉红尾耳珰?奴记得这是您刚回侯府的那年,王主派人千里加急送来的呢,说是一看见这琉璃尾鳍便想到了您。”珊瑚说着将铜镜的角度稍作调整,以玉指夹起一对肖似锦鲤尾骨的耳珰,比在祀幽耳垂,方便他过目。
祀幽看着镜中的自己,很是满意:“嗯,就用这个!”
珊瑚又为他挑选了几样首饰,整齐地放在桌上,等着盘好头发了再一一戴上。
“一梳梳到尾……”木梳自上而下分开秀发,珊瑚瞧着乖乖坐着满脸欢喜的小少君,心中满是感慨与酸楚。
他是西暝府的家生子,被指去做小少君的贴身小侍,看着小少君长大,可以说是伺候他最久的人。他见过西暝府的巨变,也见过侯女与侯君的恩恩怨怨,他明白这对父子的不易,对祀幽总忍不住像对自己的亲儿般怜爱。
如今这孩子竟也要出嫁了……
只希望纳礼时靖王不要太为难他才好。
虽然女皇给足了脸面,但身份到底比不上明媒正娶的王君,只是个侍,若是日后靖王殿下娶了正君,难免要受些蹉跎……好在靖王看着也很是重视少君,而且权贵之家的当家主君哪是那么好当的,更别说靖王身份尊贵,那个位置早晚是她囊中之物,多的是眼睛盯着靖王府的风吹草动,稍有不慎便会引来训诫加身。以他家少君的性子,哪受得了那样如履薄冰的日子,或许做个得宠的侧室会更自由些吧。
珊瑚正准备梳,却总觉得有一丝不对劲。
“城南疑有流民,旭州口音……”她又仔细读了一遍,发现最后有一段附录,“中有一人形迹鬼祟,脸似带刺青,其行动谨慎,故观察数日,未见异常?”
旭州人,脸上还疑似有刺青?这不就是最大的异常!
萧知遥面色渐渐凝重。旭州,厄之府的地盘,厄之可只有一种人会在脸上刺青——抛弃生死,将一切献给家主的黄昏厄影!
厄之府勇猛好战,全民皆兵,但又与行事乖张桀骜的西暝府不同,她们好像只对打架感兴趣,族人个个是战斗狂,大深许多名将都出自厄之,麾下的重骑兵团灾厄之影更是与裴氏的红月血骑齐名的神兵。
——直到年初南域那场叛乱前萧知遥也以为厄之府那帮蛮牛没多少野心,然而在潮州她可不止挖出了深海令。她在找到叛军的藏身之处前曾被一伙神秘人拦住去路,那些神秘人力大入牛、身如钢铁,还擅长使枪,正正好对上了厄之府世代相传的心法钢铁与黄昏十二枪。
如今又有黄昏厄影伪装的流民混在城南,实在让人很难不多做联想。
不过,城南……怎么又是城南?
算了,改天去看看。萧知遥记下这事,把这本折子收起来放在一边。
这折子会出现在这多半是女皇塞进来的,毕竟和她正在调查的事有关,等她处理完这些事务就去和姜相商量一下后续。
总之再坚持一下她就能下……
“殿下,这是宫里新送来的折子,鹿大人说女皇陛下身体不适,劳烦您代为批复。”敲门声过后,一个凤羽卫抱着一叠新的奏折进来。
萧知遥:“……”
我靠。
这是在报复吧,这绝对是在报复吧!什么身体不适,她娘绝对是为了奉茶那天她带了沈兰浅一起的事在替她爹出气吧!真是好斤斤计较的一对妻夫!
受不了了好想旷工。
生无可恋的靖王殿下再回王府时,已是次日深夜。
宿殃莫名其妙自己去执戒堂领了罚,哪怕她不愿意说原因,萧知遥也能猜到十有八九又是因为红糖,所以没再多问,只让她先回府看好那小子,述职日要到了,别让他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到时候她可不会心软。
不过她回家法地摩挲过柱身,用力揉捏着卵蛋,指甲刮过马眼,少年声音渐渐急促,他脖颈微仰,喉结滚动,形成好看的曲线,也不知究竟想到了何等淫靡的场面,面颊染上绯红,连身子也发了软,双腿大开跪坐在地。
引晨阁是萧知遥的寝房,地面铺了绒毯,才挨过竹板的红臀压在上面,随着少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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