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迟迟不曾登门拜访,望殿下海涵。”
“本座家的小外甥这些年承蒙您照顾,不过他年岁大了,也该回家了,殿下可否把他交出来,好让本座带他回去交差?”
萧知遥怎么也没想到,她只是和友人去打探个消息,回府时却多了个大麻烦。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她没被人认出来,倒差点让花流雀背负所有。不过花大小姐的风流多情人尽皆知,这事又没了后续,最后无非是在她荒唐的艳史上再添一笔,至于究竟是真是假、那“捉奸”的男子又是何结局,便再无人在意。
还有夜今月动静闹得太大,连她们此行的目标都被惊动,派人出来看了一眼,萧知遥凌乱之中正好瞅到了那人,看见她脸上的刺青,确认了那的确是厄之府的黄昏厄影,至少接下来该怎么做她心里有了数,庆王那边也不用再想着那个神秘灵族的动向。
也不算全无收获……
萧知遥勉强安慰自己。
“殿下,真不是我说,您这王府看着风水不太好啊,要不本座给您介绍个风水大师,保准给您改建的完美无缺。看在咱们交情这么深了的份上,给您算个友情价,如何?”
“……”萧知遥闭眼吸了口气。
好吵。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聒噪的男人。
这只狐狸自说自话地跟着她从城南一路回到王府,嘴几乎就没停过,连花流雀都被烦到不堪重负受不了自己跑了。
夜座冕下似乎也不在乎有没有人搭理他,一进王府就背着手到处看这看那,指指点点像个嘴碎的小老头,太学最烦人的老师都没他话多。
真的好烦啊啊啊!
偏偏某人完全没有哪怕一点自觉,仍然喋喋不休。
“这花怎么种这儿啊,哎,殿下,您家花农水平真不行,这花都蔫了啊,看了感觉真可怜。”
“这么大池子怎么也不养点鱼啊,殿下,您该不会歧视咱们小动物吧?这可不行。”
“殿下,那……”
“夜座冕下。”萧知遥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他,“您口渴吗?”
“啊?还行,有劳殿下关心。”夜今月刚顺手摘了一朵玫瑰,回头看她,“不过既然您问都问了,那就来一杯呗,茶酒都行,本座不挑。”
“……云一味,去给他备茶。”萧知遥揉了揉眉心,吩咐在前面引路的云管事,“既然冕下渴了,不妨先少说两句,等茶来了再说。”
这点小事当然轮不到王府总管亲自来做,但云管事看的出来王主不耐烦,毕竟这一路都笼罩在她的低气压下喘不过气来,亏得那位贵客能面不改色,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还是个男子……她领了命,想着这杯茶得多拖些时辰。
“殿下您太客气了,本座倒也没渴到话都说不出的程度。”夜今月像听不出来她话里有话,摆弄着手里那支玫瑰花,“早就听说靖王殿下身染奇香,所过之处蜂蝶环绕,令人惊羡。如今一见,传言诚不欺我,再娇艳的花也没法与您相比,这蝶更是时刻缠绕于您左右,着实痴迷得很呐。”
他抬手,比划着将玫瑰对准红衣的少女。正如他所说,连这盛放的艳株在少女面前也会失了颜色,沦为陪衬。
实在是让人……
妖异的金瞳中隐有流光回转,看不清其中思绪,男人握着枝干的手骤然收力,将那殷红娇贵的花整个碾为碎屑,任它随风飘散。
夜今月跟她装傻,萧知遥也当听不懂他意有所指,只瞥了一眼空中四散凋零的花瓣:“就算冕下嫌本王府上的花不够新鲜,也不至于要毁了吧?”
“再美丽的花,离开了荆棘的簇拥,离开了族群的庇护,花期也不过一瞬,与其等着它枯萎腐烂,倒不如让它永远停留在记忆中最艳丽鲜活的时刻,与风交融,随风而逝,也还能赞叹一声‘不渝’。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本王却觉得,无论何种处境、何种时刻的花都自有它的风姿,哪怕零落成泥,也芳香依旧,绽放过的颜色永不消褪,正是世间独一无二的景色。”
两人对视着,一个扬着嘴角,一个神色如常,却任谁都看得出其间的暗流汹涌。
“哈……殿下说的是。”夜今月先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道,“时候也不早了,茶什么时候都能喝,殿下可否先带本座去见见我那素未谋面的小外甥?”
从答应照顾红糖的那天起萧知遥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灵族护短又排外,尤其厌恶常人,乐座已经空缺十八年,如今有了灵子的下落,她们绝不会善罢甘休,不然也不会让夜座亲自前来。她平淡地道:“这是自然,冕下请吧。”
红糖身份特殊,此前他又无法自如掌握灵体,收不回兽的特征,为了防止他的身份泄露,萧知遥一直把他放在自己院子里养着。他及笄后,考虑到应该避嫌,萧知遥倒是想过让他搬出去,只是红糖死活不肯,最后这事就不了了之。
所以到现在红糖还住在阳景院的偏院里。
“主人!您回来……”毕竟是家臣,红糖和宿殃早早就在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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