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欣喜道:“我也听苍天帝君说过你,没想到他的功法竟能让你入世,真是太好了。”
许靖在一旁大皱眉头,忧心忡忡:“什么叫太好了?我从前教他诗词歌赋,随便摘出一两句,吟哦一声,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有文化,更容易得到姑娘的芳心?”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这个许应与第一世的许应不一样。
第一世的许应经过他的教导熏陶,文采斐然,举手投足有英气,谈吐吟哦有文章。
而这个许应真实在世的时间只有十六年,固然回忆起过去四万多年的记忆,但本质上还是个捕蛇者,文盲之流。
他的傻儿子会写字,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若是没有某条大蛇的悉心教导,只怕谈吐比现在还要掉价。
许应过去的四万多年的记忆中,固然有许多个许应懂得诗词歌赋,学会琴棋书画,但对如今的许应来说,那些是沉淀在记忆深处的东西。
他需要辛辛苦苦的去翻阅记忆,才能将这些东西记起,不能运用娴熟。
青襞仙子却没有觉得许应的话有什么不妥,反而喜欢他的率真,道:“我得到苍帝心经之后,发现一个很有趣的问题。许应,你来看,你传给我的六秘祖法,和苍帝心经有些异曲同工。”
许靖心花怒放,笑道:“阿应,你传人家祖法了?”
他想当然的以为,这祖法定然是定情信物,连祖法都传了,可见小两口是没跑了。
许应看到他的表情,便知他误会了,只是也无从解释。
他来到青襞仙子身边,青襞取出自己抄录的《太上洞渊苍帝心经》,又取出许应相传的六秘祖法,将两卷书翻开,道:“你看这里。”
许应凑到跟前,只见她面庞白皙无暇,琼鼻如玉,樱唇丹红,眉如弯月,眼若月眸,动人心魄。
不知是否是修炼了苍帝心经的作用,这女孩显得比以前更加鲜嫩动人。
许应不自觉的想起她扮鬼吓唬自己和蚖七的情形,露出笑容。青襞看起来如冰山一般,但内心里就是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女孩。
他收敛精神,看向青襞所指的方位。
“苍帝心经中的这一段,说的是冥冥之中有太上之境,高悬于虚无之处,那里是道的源头,太上之炁藏于其间。”
青襞仙子指着经文,手指滑动,道,“修行苍帝心经,须得先确定太上之境所在,再开太上洞渊,牵引太上之炁修炼。这种修行方法,与你传我的祖法,是不是有些类似?”
许应仔细揣摩经文,发现苍帝心经虽然开辟洞天,采太上之炁,但并非打开彼岸。
“苍帝心经应该是让自己与太上洞渊这个地方相连。太上洞渊是什么地方?也是彼岸吗?”
许应突然想起自己在太虚之境中的所见。
太虚之境中看到的彼岸数量,不止六个。仅他看到的,便有九个之多!
可能还有他未曾看到的,那就不知有多少了。
“太上洞渊,难道是太虚之境中的彼岸?苍帝心经,多半与许家的祖法有所关联!”
许应对照两种法门,思索片刻,道,“适才我和我爹正在说昆仑许家祖法的来源,说到此事。看来许家祖法,的确是在祖庭仙法的基础上创造而出。”
“伯父?”青襞看了看许靖,向许应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许应笑道:“青襞姑娘,这便是家父。”
青襞仙子向许靖行晚辈之礼,轻声道:“晚辈青襞,还未曾来得及拜见伯父。”
许靖笑道:“姑娘不必多礼。”
他从希夷之域取出一个玉佩,笑道:“阿应不会疼人,怠慢了姑娘。这是瀛洲的温玉,此玉极为罕有,乃仙家之物,佩戴在身上可以躲避一场死劫。若是面对生死大劫,玉佩便会代你破碎,你则安然无恙。初次见面,青襞姑娘不要推辞。”
青襞仙子惊讶,望向许应。
许应笑道:“你收下便是。”
他望向许靖:“爹,你还有这样类似的玉佩吗?”
许靖又取出一块,交到他的手上,笑道:“我在瀛洲修炼,采到两块,原打算给你一块,给儿媳一块。罢了,这块便先给你吧。”
青襞脸色微红,想要把玉佩送回去,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没有遇到过这种强聘媳妇的。
许应向她眨眨眼睛,道:“咱们继续说。”
青襞以为他有办法把玉佩还回去,于是心安,道:“我这些日子经常修炼苍帝心经,发现可以元神顺着太上洞渊进入太上之境,遨游其中,与太上之道交流。太上之道,似乎不是仙道。”
许靖见她收了玉佩,心道:“可见是郎情妾意,只差捅破窗户纸。”
许应思索道:“仙庭的仙道,与祖庭的仙道有所不同,太上之境中的大道,应该是祖庭仙道。”
青襞继续说自己的发现,道:“太上之道极为古怪,浩瀚幽深,残缺不全。我每次遨游太上之境,接触到太上之道,总有一种物我两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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