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了,睡觉吧老爷。”我起身吹灭烛笼。
……
翌日,每月一度的名门侍子聚会正巧在仙乐馆召开。
所有朝中重臣还有城里有名望权势老爷家的侍子几乎都来了。
这是一个特殊的群体,这些名门望族的侍子大都是从小在宫中侍子阁学习受训出来的“精英”,然后被各种上了年纪的达官贵人纳为侍奴,而我显然跟他们不太一样。
按照魏乾的说法,我是被他掳回来强迫给他做奴的。
当然我不记得了,但这个圈子有个无形的鄙视链,侍子阁出来的人要比我这种外面的“野奴”高贵不少,至少他们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要不是为了调查魏远的事,我才懒得跟这群自以为是的骚货玩,今天是迫不得已。
“哟,这侍牌上的‘魏’字该不会是当朝魏大将军吧,失敬失敬!”很快就有人阴阳怪气地找来了,“在下城北徐员外之侍,徐明。”
叫徐明的白衣服小哥不停翻看我脖子上的挂牌:“难以置信,还真是魏将军的侍牌!”
“这还能有假吗,侍牌造假可是会被砍头的吧?”我笑着说,“在下魏小五。”
“你没有在侍子阁受训过吧,以前没见过你。”他突然嫌弃地说,“真没想到,原来将军喜欢这种野路子。”
“呵呵,不瞒你说,喜欢野路子的老头可不少。”我毫不示弱道,“侍子阁什么的,就像青楼里的名妓,虽然业务能力强,但却少了人的气性。”
听到我如此比喻,旁边另一桌全是侍子阁校友的人顿时拍桌而起。
“你这小儿,仗着你家老爷是魏乾就敢如此大放厥词?”
“可不是嘛,谁不知道魏将军常年在外征战,捡回个野奴还真把自己当宝了?”
“当今皇上的侍子都是从侍子阁里选秀出来的,你一个野奴竟然敢公然诋毁,是何居心?”
……
好吧,至少我要的效果达到了。
没想到侍子阁这些骚奴还挺团结。
那么野奴协会应该要站出来了吧,虽然他们人少,但不会对无助的我坐视不理才对。
果然,一个眉清目秀约莫二十来岁的男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你们大概不知道吧,侍子阁都是老爷挑奴才,侍子没有选择的余地,被谁挑走就得认谁当老爷。但那种脾气古怪的老爷玩腻了就处死的侍子可大多都是从你们高贵的侍子阁里出来的呢。”那男子说话很柔很慢,却字字诛心,把侍子阁那群校友说得很是郁闷,“自古侍子不受律法约束,只有自家老爷可以主宰我们的生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无论侍子阁出身还是从民间来的,都是如此,谁又比谁高贵呢?至少民间的侍子也有选择老爷的权利,两情相悦才自愿认主,主奴双方自然会更加珍惜。”
“也不一定吧。”侍子阁的有人说道,“但你说的对,没有谁比谁高贵,都是被人赐姓的奴才罢了。”
后来这场无意义的口舌之争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中和解,双方推杯交盏喝得烂醉。
我也顺利接近了我来这里的目标人物,汪丞相的侍子汪恒。
“刚才谢谢你帮我解围啊。”我端着酒杯来到他面前,“你那番演讲真是太精彩了!”
汪恒淡淡一笑,跟我碰杯。
“你就是传闻中那个深受魏将军疼爱,甚至经常跟他吵架他也不会对你动怒的侍子?”
“你认得我?”
“魏小五是吧,久仰大名了。”他笑着道,“说吧,你专程来这儿找我是想干什么?”
“呵呵,什么?”我顿时发觉这个汪恒也不简单,“我只是来参加聚会的。”
汪恒道:“侍子联谊会每个月都会举行,然而你跟将军一起回朝也有三年了,我却从来未见你参加过这个聚会。今日突然造访,肯定不是来跟我们交流做奴心得这么简单吧?”
“那我就不能突然想参加看看吗?”
“可以是可以,但你家大少爷因抗旨押入天牢期间,你不在家安慰你老爷还有心情跑这儿来玩,就挺奇怪了。”
“果然不愧是当朝丞相的侍子,脑子比他们好使多了。”
“你也不赖,能想到用这种方式引战勾起我的注意,其实一开始我还真被你给骗到了。”
“哈哈,抱歉。”我看向酒楼下面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跟汪公子打哑谜了。我这次来找你,是希望你回去劝劝你老爷,停止对我家少爷的迫害和威胁,不然后面搞得鱼死网破也不好看,毕竟咱老爷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廷重臣,不体面嘛不是?”
“迫害和威胁?”汪恒装傻,“魏公子何出此言?”
“哎哟,大家都是聪明人,何必呢?”我直言道,“谁不知道这事是汪家二少爷汪歧跟你老爷汪愠做局引我家大少爷魏远入瓮,籍此逼迫我老爷跟皇上翻脸救子?可惜汪愠错算一步,他不知道魏乾那老头可愚忠的很,就算皇上真要斩了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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