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抬眼却看见落地窗外飘荡的被套。
陶子瑞赤裸着躺在他床上的模样又浮现脑海。
“操……”
别想了别想了别想了他是你弟弟他是你弟弟他是你弟弟,陶子青反复在心里念着静心咒,脱下外套,取来干净的衣服进浴室。
热水兜头洒下来,打湿了发梢脸颊,顺着脖颈蜿蜒流淌,流过胸膛,沿人鱼线汇入密林深处,渗进每一个舒张的毛孔。
陶子青仰起头,将刘海捋到脑后,睫毛带着水珠垂下去,睨着对面墙上的半身镜。
镜子里映着一具白皙的裸体,逐渐在热腾腾的水汽中蒙上一层雾,模糊了线条的轮廓,降低了五官的辨识度。
他隐约瞧见陶子瑞,那双漆黑的眼睛,正在镜子里凝视着自己,身上一丝不挂,肌肉匀称又结实。
陶子青喉头一紧,羞耻地往背后冰凉的大理石墙上靠。
听说熬夜杀精。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总之在陶子瑞碰他之前,他很少起反应,更不会主动想这种事。
直到去年他俩发生关系,这种原始的欲望才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因为那一瞬间的美妙总在内心深处勾着他。
而每每做这种事的时候,幻想的对象永远是陶子瑞,谁让他只有过陶子瑞一个人。
“青哥!你就洗澡了?”福宝在外面拍门,“我点了麻辣烫,你别刷牙啊!”
陶子青吓了一跳,立刻咬住嘴唇,瞪着汇入水流的浊物僵立好几秒。
“青哥?”福宝又拍门。
细小的水流滑过颤抖的喉结,绷紧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陶子青松开下唇,恢复呼吸功能,“哦……知道了。”
“你声音怎么了?”福宝狐疑地问。
陶子青清清嗓子,“没什么。”
福宝挺能吃的,基地供应的三餐不够吃,每天都得给自己加餐,但他从来只点两人份,自己一份,陶子青一份。
在基地生存是不能点三人份的。
没有三人份,再多一个知情人士就得全请。
陶子青出浴室的时候,福宝已经吃上了,他拉着椅子坐过去,拾起筷子。
“青哥,你和snow关系到底怎么样?”福宝吸溜着粉丝,“怎么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的,晚上是吵架了吗?”
“没有,挺好的,”陶子青摆摆手,“控制一下,汤都溅我脸上了。”
福宝嘿嘿一笑,夹起来的面条又放下去一部分,“那你以前跟他见面怎么都不打招呼什么的,跟陌生人一样。”
bw刚官宣snow的时候,dic就轰动过一回,陶子瑞,陶子青,太好辨认了,陶子青当时虽然没否认,但态度很冷淡,他们也就没再追问。
“避嫌。”陶子青说。
“咦……”福宝没信,“不说就不说,敷衍我干嘛。”
陶子青抬眼一看他,突然挑唇,“福宝,你有没有谈过恋爱?”
“我当然没有了,我谈恋爱你还能不知道吗?我又不是你,啥也不说。”福宝忿忿地塞了口牛腩,嘴巴吃得油红。
“有喜欢过别人吗?”陶子青又问。
“有吧,”福宝想了想,惋惜道,“我打职业之前还挺喜欢我同桌的,我还给她带过早餐呢。”
“男的女的?”
“?”福宝瞪起眼,“当然是女的了!我怎么会给男的带早餐!”
陶子青眨了眨眼,低下头,看着面前的麻辣烫。
“你例外好不好!这是我对你的偏爱!你不要不知好歹!”福宝鼓着脸一拍桌。
陶子青被逗笑了,“还是你可爱。”
福宝“哼”一声,“对了,之前黎哥不是说需要一个中单替补吗?我和经理推荐了二队中单小幕,明天他要跟我们一块儿打训练赛,穿插着打,黎哥和大佐去二队这样子。”
陶子青看他一眼,“小幕多大了?”
“二十。”福宝说。
“二十打替补?”陶子青不得不重新审视福宝,他怀疑经理可能也暗恋福宝。
一队替补和二队选手不一样,一队替补年薪就高,俱乐部是真打算栽培的,撇开需要两个实力相当的选手轮换的特殊情况,基本不会要超过十八的选手。
小幕说是二十,这个月过完也就二十一了,黄金年龄马上到期,经理有什么想不开的?
“他不菜的呀,韩服前五十呢,因为黎哥太强了嘛,一直没机会上位,他合同也快到期了,本打算着熬不出头就退役的。”
“不是我说啊……二队现在训练和我那会儿没法比了,感觉俱乐部都放弃他们了,加上之前那个打假赛的傻逼,小幕惨死了。”福宝撇撇嘴。
陶子青顿了顿,“运气不好吧,签了dic。”
“是啊,dic的签人制度确实……”福宝“啧”了一声,“但是我和小幕去青训那会儿,lpl就dic进了世界四强,大家都想来dic,还是应该像s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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