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连振两下,屏幕自动亮了,陶子青“啪”的一声倒扣。
福宝吓一跳,“干什么?测试钢化膜质量?”
“吃你的。”陶子青说。
陶子瑞扫了眼桌上倒扣的手机。
“黎哥,他凶我!”福宝扭头告状。
“你不是愿意为他去死吗?凶一下怎么了?”张黎调侃。
“他凶我比让我去死都难受!”
陈骏哼笑一声。
“你还笑!”
陶子青心里堆着事,没陪他们闹,迅速解决晚饭,边上楼边看手机消息。
选手的病情是不能隐瞒的,照实说出来,俱乐部才能更好的提供帮助,也便于预防有几率发生的突发事故。
老板:【我看了snow的心理测试报告,结果显示正常,精神病史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人已经康复了。】
陶子青:【事实是不正常,而且康复不代表不会复发。】
老板:【照你这么说,谁都有患病的风险,比赛还怎么打?snow在j1都好好的,怎么来我们dic就不能打了?现役职业选手里也有不少确诊抑郁症的,不照样打比赛?】
陶子青:【他的自闭症会影响沟通。】
老板:【你这个哥哥多照顾着点儿不就得了,医生都说没问题,别瞎操心了,你先前还说他不适合dic,今天训练赛表现不也挺好?你就是关心则乱。】
陶子青无言以对。
他怎么照顾?
每天告诉陶子瑞,嗯,哥喜欢你?
那该治病的就是他了。
老板:【青宝啊,和弟弟一起打比赛多好的事,你不是很疼他的吗?何必骨头里挑刺呢?我做特殊安排肯定会过问你的意见嘛。】
陶子青扯了个讥讽的笑,【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他在比赛期间出意外,怎么办?】
这个问题他也无解,只能抛给老板解决。
出于私心,他无比希望陶子瑞留在一队,可陶子瑞不能是个定时炸弹。
陶子青敲字入神,本打算回三楼训练室,吹了个风,一抬眼,发现自己到天台了。
深冬的傍晚没什么晚霞,头顶的天深蓝的,远处已经黑下去了,不知道太阳在哪儿,黑暗会被寒风慢慢推过来。
陶子青只穿了套单薄的运动服,却不想下去,点了根烟,撑着栏杆,低头往下看。
曾经他也会思念家里的妈妈和弟弟,而现在,这一刻,一个人在这空旷的天台上,大脑放空,才能觉得自由和轻松。
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陶子青没回头。
短暂的清闲结束了。
“哥,我给你拿了饭后水果,”陶子瑞把一盒果切放在围栏上,“不冷吗?”
“还好。”陶子青说。
陶子瑞从背后抱上来,这个动作好像很正常,假如他的手不是那么烫,“哥腰好软。”
陶子青吸了口烟,风吹起他的头发,拍打着陶子瑞贴近的脸庞。
“小瑞,非得是我吗?”
陶子瑞垫着他的肩膀,歪头看他。
“妈妈怎么办?”陶子青垂眸迎上他的视线。
“不告诉她。”陶子瑞说。
陶子青皱着眉笑了一声,半晌:“可是我对你……”
环住腰身的胳膊骤然勒紧,无声宣示着主人的决心,朦胧烟雾中,陶子瑞的黑眸无比坚定,即便受了伤,受了委屈,依然坚定。
陶子青没再说下去了。
他的弟弟是神经病,不是智障,或许全都知道。
知道他想要逃离,知道他的顾虑,知道这段感情的不应该,也知道这么做会给家人带来什么样的伤害。
即便所有都知道,还要坚持。
陶子青望着这双天真又霸道的眼,眼底透着一丝愤恨。
有病了不起?
小时候让吃让喝让爱,长大了还得让选择权。
凭什么?
陶子瑞摘下他嘴边的烟,把他压在栏杆上,注视着微敞的唇缝,“哥,你说过,你喜欢我。”
陶子青握紧栏杆,偏开头,“可我没说我愿意做这种事。”
“为什么不愿意?我们都接过吻了,哥还伸舌头了,我们还……”陶子瑞把下身压在浑圆的臀部上。
“你干什么!”陶子青头皮一紧。
陶子瑞凭借身材差距,强行压制住他,一下一下撞他的屁股,有个茁壮的东西很快就被唤醒了。
“陶子瑞!你他妈……唔……”
被小自己六岁的弟弟压着猥亵,陶子青羞愤难当,顾不上照顾他的心情,可才回头,嘴唇就被噙住了。
陶子瑞吻得并不用力,但也不容他躲避,一点点嚼咬,试探性顶弄牙齿。
陶子青被固定在栏杆上,牙关紧咬,忍受着暧昧的刺痛和臀部的不适,心跳震耳欲聋。
最可悲的是被亲弟弟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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