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诚和解玉几乎同时赶到车库。
车库光线昏暗,负三层大片的灯没有开启。
美微的车孤零零停在角落,车底下落了一只高跟鞋,尖头细跟,米白鞋面红鞋底,正是她今天穿的那款。
郁诚立刻疯了。
他揪起安保经理的衣领,“找,给我找,找不到人我铲平你们这地儿!”
那安保经理人高马大,遇上发怒的男人,也有些犯怵。
解玉握住郁诚的手臂,“你冷静点,先将人放开。”
妹妹有危险,郁诚控制不了情绪。
他一把摔了人,吼道:“冷静?这时候和我说冷静?人不见了和我说冷静?”鮜續zhàng擳噈至リ:yedu4
解玉劝慰,“你别往坏处想。”
他转头低斥安保经理,“去调监控,叫你们老总来。”
那经理很负责,先用对讲机报告情况,那头有人答话,才爬起来拍拍灰小跑离开。
郁诚双目血红,扯松了领带,质问解玉:“你怎么看的人?你没送她回去?”
解玉:“她不让我送,我送她进的电梯。”
郁诚带小美像带孩子似的,事无巨细都能想到,但解玉是被人照顾大的小少爷,想不了那样周全。
再说了,谁会想到发生这种事?
责怪他人于事无补,要怪就怪自己为什么不多留心。
他那时以为小美不需要他,怕管得太多惹她厌烦。
郁诚这会后悔也晚了。
两人匆匆赶去监控室,停车那位置是个监控死角,什么也看不到,查车库进出车辆,酒店每天人流量那么大,一时半会也很难查出来。
三更半夜里,众人都很疲惫。
几分钟给人感觉无限漫长。
报警吗?
万一小美真被人绑了,报警只会让她更危险,谁能保证不走漏风声,可这事也不能拖,时间越久越危险。
郁诚不敢有丝毫侥幸。
他头痛欲裂,一支接一支点烟,联系陈仪白,让他想办法搞到公司到酒店沿路的监控,将手下全撒出去找人。
酒店几位中层哈欠连天,陪着看了半晌监控,其中一人说:“您也别着急,我们这儿治安一向很好,从来没出过事,说不准你们要找的人就在楼上客房休息。”
有人附和:“就是,说不定是换了鞋去哪儿玩了。”
郁诚没说话,抬眼看过去,眼神像要杀人。
那人赶紧闭嘴。
郁诚问:“客房查了?”
那人说:“正在查。”
解玉:“动作要快。”
那人:“住客名单都是隐私,我们老总放开权限通融,才能私下里查询,这要传出去我们酒店别想开了。”
郁诚站起来比那人高一头,气势逼人言语压迫,“我让你查客房,不是让你查名单,听不懂?”
查客房,就是一间间去敲门。
先不说工作量大,这种大规模打扰客人隐私的事情,大酒店不会做。
郁诚偏要强人所难,也不和这人废话,转头打了几个电话,过去攒的那些把柄派上用场,也不知道动用了谁的关系。
不出一刻钟,酒店负责人亲自带人去查房。
解玉留在酒店等消息,也动用私人关系找人。
郁诚返回鹿湖别墅,发现这房子门锁被撬了,家中一片狼藉。
什么时候被撬的?
是早被撬了,还是他离开后才有人撬门的?
他之前在门外等待时,一直坐在车里,没发现异常。
美微住鹿湖别墅这事,只有很少几个人知道。
这房子原是赵玲玲夫妇的。
如果是这样,那说明这儿早被人盯上了。
那目标到底是谁?
郁家?赵玲玲?郁宁?还是他郁诚?总之不会是小美,她涉世未深,从没得罪过人。
郁诚让人调取别墅监控,又通知父母。
天蒙蒙亮时,这对父母风尘仆仆赶回来。
回来第一件事,先齐声责怪儿子没有照顾好女儿。
赵玲玲的妆没画完,只描了眉毛,头发匆匆挽在脑后,鬓角白发没有悉心打理,身上披一件卡其色风衣,看得出来出门很急。
她没有带随身秘书,进门后环视四周,第一句话:“郁诚,你怎么照顾的人?”
郁宁的白发也比上次多,面容有些许憔悴,难得与赵玲玲立场一致,他问:“小美在国外那么些年都平平安安的,怎么在你眼皮子底下出事?”
赵玲玲:“郁诚,从小到大你从来没让我们操过心,你是最让我们省心的孩子,我放心把小美交给你,你怎么回事?”
郁诚没有一句反驳。
他很自责,尽管照顾妹妹不是他的义务与责任,但他也照顾了这么些年,成为习惯,成为无法割舍的爱。
妹妹出事,他比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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