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诚揽起她的腰,往她屁股下塞了个抱枕,将蛋糕拿近些,“想吃?”
“嗯。”
他舀一小勺喂她。
梦里的哥哥斯文又体贴,英挺的眉,眼皮薄而窄,眼尾微微上挑,鼻梁挺拔,唇峰冷峻,原是冷情锋利的长相,被烛光映得柔和多了,俊朗儒雅,真是好看。
她怔怔看着他,张开小嘴含住了,慢慢咽下去,眼神些微疑惑,“你也是我哥哥?”
也是?
你还想有几个哥哥?
这小东西醉酒发疯还挺特别。
他眉心蹙了下又松开,点点头,“是。”
她放心了,“你真好。”
“你打算怎么回报?”他闲闲拨弄那蛋糕,尝了一点,太甜。
回报?
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哥哥最想要什么。
那也不是回报,其实她也想的,但是不可以,她拒绝过那么久,拒绝了那么多次,到了后来,她也想的。
清浅月光挥洒进来,淡淡的金,衬托夜色深蓝,给地毯铺上半张弧形扇面,梦境从此拥有完美形状,着上美丽颜色。
既然是梦,那就让梦更美一些。
“和你睡觉。”她想好了点头,只穿了一件内衣,下头是一条顺滑的灰色西裤,买的成衣,腰身比她宽二指,没系腰带,因为尺码太松,那搭扣已经滑开了,露出一截白色的内裤。
郁诚:……
他喉咙一哽,那口蛋糕没来得及嚼,直接咽下去了。
喂两口吃的就要以身相许了?
郁诚被她这逻辑气笑。
“啊——”她张嘴。
“还要?”他问。
“嗯,还要。”她取下玫瑰花上的小卡片展开,生日快乐字体烫金,是印上去的,指腹摸了摸那凹凸痕迹,蹭下一点金粉,说,“送花的人没诚意。”
他又喂她,“要怎么才叫有诚意?”
“要手写的。”她咬住勺子吃了蛋糕,摸过桌上一支笔,拔开笔帽握住了,认认真真埋头上去,歪歪扭扭沿着生日快乐四个字描了一遍。
光线昏暗看不清,醉了酒又拿不稳笔,那几个字写得比猫爪还难看。
美微再抬起头嘿嘿一笑,“生日快乐。”立刻伸手将小卡片捂住。
郁诚:“你也知道字丑。”
好多年不过生日,也不记得什么生日,若不是管家送来花束红酒,谁还记得这可有可无的日子。
可她说生日快乐。
他便很快乐,衷心快乐。
她说:“许愿吧,过生日都要许愿的。”
郁诚深深看她,“希望我的小美幸福,快乐……”
“呀,你过生日怎么替别人许愿啊。”她捂住嘴,想了一会儿,又埋头写什么,小声说,“我也替你许个愿,但你不能偷看,偷看就不灵了。”
她念念有词:“我和你睡觉了,你得娶我。”
小手捂住悄悄写,他只是微微俯身,一笔一画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在那张小卡片写下:arry
一行很娟秀的小字,清清楚楚写着嫁给我。
这是她替他许的愿望。
郁诚的眼圈湿润了。
他不能娶她,她也无法嫁他。
兄妹是不能嫁娶的关系。
“吹掉蜡烛,愿望就会实现。”美微捧来那只香薰蜡烛。
摇晃的暖光照上她的脸,笑容很美也很甜。
他吹掉蜡烛。
室内唯一的光源熄灭。
她手心握住那张卡片藏到身后,又塞进沙发夹缝里,自以为藏得很完美,无人发现。
藏好了东西,她转过身,勾住他的脖子,仰头吻住他的唇,“看,我说愿望会实现吧。”
他抱住她,手往沙发缝隙一探,取过卡片收进西服口袋。
她醉了,醉得不轻,黑灯瞎火认不清人。
郁诚问:“我是谁?”
当然是哥哥,梦里最好的哥哥。
现实中无法完成的事,迈不过去的坎,便通通在梦里实现吧,只是一晚,一次而已。
没人会知道,也不需要谁来原谅。
就连哥哥,也永远不会知道。
“梦中人。”她吻住他呢喃。
吻湿润而缠绵,像醉熟的樱桃,软软的舌尖一点点挤进他的唇缝,含住他的下唇轻轻咬,没有章法技巧,她青涩又主动地吻了很久,可是他不回应。
梦境和现实还真是相反呢,哥哥从来不曾这么……君子。
他只会比她更急切地扑上来。
可他怎么不动了?
噢,她反应过来,梦是反的,梦里的哥哥也许很害羞吧。
那她要不要主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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