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艺是否娴熟,就单单这一张弓的重量,他拿起来便觉十分地吃力,又如何去跟这些皇子去比。
看来今日,他也只有哗众取宠的份了。
果然不出所料,几轮比试下来,众皇子几乎都是连射红心,再不济也不至于脱靶。哪像他,回回都精准无误地避开了靶子,不是插入泥土之中,就是射到相邻的靶子上,末了竟无一箭射中,不禁惹得众人捧腹大笑起来。
对于这个结果,徒离忧压根不觉意外,若真让一个出身低微的小太监赢了比试,那才叫出了大事!
“哈哈,不愧是朕的皇子,各个都是骁勇善战的血性男儿,吾之幸也啊~”
玄帝站起身来,抚掌大笑地看向众人,随即大手一挥,对着身旁的太监喊道:
“来人~牵马,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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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帝虽年过半百,早已步入垂暮之年,但好在龙体康健,动作敏捷,身手丝毫不逊色于众皇子们。
只见他骑着一匹黑鬣黑尾的红色骏马,马鞭高高扬起,在空中发出一记震天巨响,犹如雨夜炸裂的惊雷,蓄势待发。
与此同时,众皇子也随之扬起马鞭,在玄帝一声令下朝着山林深处奔去,一路惊得鸟儿四散飞逃,马蹄声响彻整个山谷。
众人中,唯有宸王不慌不忙地骑着马儿,吹着小曲,悠闲自在地四处闲逛。除了小太监外,身后还跟着几名持刀侍卫。
忽然,不远处的草丛突然窜出一只野兔,冒冒失失地闯入小路中央,似乎并未嗅到危险的气息。
徒离忧主动将两匹马靠近,指着眼前的野兔,饶有兴致道:“美人,为本王猎只野兔如何?”
江怀壁瞧了瞧不远处那只四处张望的野兔,面露难色,“殿下,奴才实在不善骑射,恐怕……”
“猎不到也无妨~”徒离忧反手从背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递到小太监面前,随后话锋一转,“若是猎不到…本王不介意今晚先吃了你。”
小太监自是不会傻到将对方的话当真,却也听出了其中的言外之意。不由憋红了脸,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缰绳,鼻尖沁出细小的汗珠。
也怪不得他不愿与宸王做那档子事,毕竟男子不同于女子,其中的痛苦与屈辱,只有他自己知晓。久而久之,难免会心生抵触,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
“好了,本王方才只是同你戏言,不必当真。”徒离忧突然拉紧缰绳,调转马头拦住小太监的去路,逼得对方不得不重新抬起头与他对视。
江怀壁如释重负般哦了一声,转而岔开话头,“殿下为何不参与这次狩猎?”
徒离忧慢慢收回视线,脸上露出叫人捉摸不透的表情,“以你的聪明才智,定能猜得到这其中的缘由,又何须来问本王。”
他曾派人去淮乡调查小太监的身世,期间颇费了一番周折,后来据探子回报,此人确是淮乡人,去年冒名顶替突然暴毙的同乡进了宫。因其手脚麻利,做事又十分细心稳妥,深得当朝大太监钱琅的赏识,后被分配到司礼监做事,常随钱琅侍奉于殿前。
况且,民间多有为了糊口而私下阉割的男子,人数众多,又因其朝政长期混乱,难免会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倒也不足为奇。
只是这世间,真的有那么多巧合吗?
“奴才愚钝,又怎敢与殿下相提并论。苟活于世,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能够在这深宫之中能够自保,混得一口饭吃。”
小太监作出一副阿谀奉承的姿态,话里话外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宸王闻言,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随后掉转马头,说道:“走吧。”
两人行至一处偏僻小路,草丛间忽然传来一阵簌簌的响动,听起来并不像是野鹿,反而像是一种更为凶猛的野兽。
徒离忧下意识地勒紧缰绳,将手放在腰间的佩剑上,目光机警地环顾四周。
“狼,是野狼!”
“快快,保护殿下,保护殿下!”
一旁的侍卫话音刚落,便有七八匹野狼从草丛中窜了出来,灰突突的毛发,瘦的只剩皮包骨,此刻正面目狰狞地呲着獠牙,前爪伏地呈进攻状,以极快的速度朝几人扑了过去。
几名侍卫还未来得及开弓,便被身下发狂的烈马甩了出去,不是摔断脖子,就是被蜂拥而上的野兽撕咬致死。
“抓紧缰绳,不要松手!”徒离忧一边勒住手中的缰绳,一边朝江怀壁大喊。
面对一群饥肠辘辘的野兽,他几乎没有犹豫,安抚好受惊的马儿后,迅速拉开弓,对准其中一只正欲扑向江怀壁的野兽,利落放箭,一击毙命。
虽然刚刚侥幸逃过一劫,可小太监身下的马却突然不受控制,发了疯似地朝密林深处奔去。
由于事发突然,小太监来不及反应,只能压低身子,双手紧紧地抓住缰绳,以免自己从马背摔下来,扭断脖子。
徒离忧见状正欲追上去,不料竟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太子一党拦住了去路,美其名曰保护他的安危,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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