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我问道:“你厨艺很不错,经常给谁做饭吗?”
笨拙的聊天的开始,我狠狠责骂自己,我知道自己说话很惹人生厌,但我的语言一向匮乏地难以挽救。
调匙碰撞声一停,安森低声道:“没有,只给一个人做过。”
阿尔曼家的小女儿是个精神病。
训导所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16岁的安森被带有阿尔曼家族族徽的车接走时,他的同学们露出或幸灾乐祸或一脸庆幸的表情。他们在想什么安森心里一清二楚,训导所成绩最优异的oga成为了精神病的玩物,这和地狱没什么差别,他的同学们只会庆幸被选中的不是自己。
oga确认性别后就会被送到训导所,隔壁还有alpha的训导所,他们由政府出资扶养,决定他们的未来。
训导所的灰墙上刷了大大的标语:
性别分级走向美好未来!
安森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oga天性柔顺,alpha狂躁易怒,这个社会应该由更为冷静理智的beta来主导。这是训导所修女告诉他们的,发挥你们的长处,修女柔和的声音像鸽子的咕咕声。她是oga吗?安森不太确定,他还没见过老去的oga,听说完美履行自己职责的oga和alpha会被奖励腺体切除手术。
隔壁的训导所常常传来噪音,那是alpha在反抗,那一片围墙都装着电网,安森好几次都看到被电晕的alpha被抬上担架。修女心有余悸地教导他们,alpha的暴虐是社会动乱的源泉,但政府不会放弃每一个人,他们最终都会履行自己的职责。
履行神圣的职责!
修女很激动地挥舞着双臂。oga应该多多生育,为社会奉献。安森垂下眼睛,他喜欢孩子,但恐惧生育,修女给他们展示过oga被胎儿撑大的肚子,紫红色的妊娠纹蜿蜒到下腹部,安森感到一阵恶心,不过他很好的掩饰住自己的情绪,他见过举止不端的oga被拖到禁闭室受罚,凄惨的尖叫声徘徊在训导所每个人的头顶。
阿尔曼家族的人给了他一张照片,那是蔻拉·阿尔曼。她亚麻色的长发编成两条辫子垂在耳后,眉毛被修的很细,娇嫩的脸上带着恬静的微笑,像是春日里的一株摇曳的黄水仙。
照片背面有一行小字:摄于蔻拉12岁生日。
如果不去注意亮蓝色的囚服和脖子上的电击器的话,这完全就是一个小女孩。有一瞬间安森心中涌现出一股奇异的暖流,像是冬日壁炉里灼灼燃烧的火焰,那是oga与生俱来的母性。
“她前一段时间闯进了监狱,大概六七个重刑犯吧,其中有两个还是刚抓获的间谍,都被她折腾的只剩一口气,想再从犯人嘴里审出情报遥遥无期。阿尔曼夫人压下了这件事,但夫人还是因此在参议院大受斥责。”
安森没听说过这件事,修女们什么也不让他们知道。他摩挲着照片上的蔻拉·阿尔曼,问道:“那她呢?”
“当然是被夫人送进了疗养院,”那人叹口气:“我们都猜测这和她的alpha父亲有关,夫人也一度认为她会分化成一名alpha,但她没有。”
安森猜到了那人没说出口的话,这是阿尔曼家族的秘辛。他们认为alpha是低劣的下等种族,却又想要一个拥有天生的、有alpha领导才能的继承人,于是就有了蔻拉·阿尔曼这头小怪物,一个暴躁乖戾的beta。她是期待之后的失望,是阿尔曼家族的耻辱和包袱,是别无选择的选择。在这基础上,或许蔻拉·阿尔曼分化成一个alpha会更好。
现在这个小精神病是他的了。她是他的主人,是他的工作,他的患者。
修女曾给他们展示过一个关于抚慰犬的视频,它们不知疲倦地奔向情绪化的主人,它们永远热情,它们的爱没有代价。
他是阿尔曼家族送给蔻拉·阿尔曼的精神抚慰犬。
阿尔曼夫人是一名严肃的女性,眉心有两道抚不平的皱纹,嘴角微微下垂。司机给她介绍道:“夫人,这是来自1号训导所的安森。”
夫人“嗯”一声,浅色的眸子在他身上打了个转。安森觉得自己要被这锐利的目光刺透了,夫人却叹口气,她的声音流露出几分疲惫:“走吧,我们去疗养院接她回家。”
疗养院很漂亮,花圃种满色彩缤纷的矢车菊,中央是一个精美的喷水池。病人很少,室外几个穿病号服的人还会冲他们微笑挥手。引路的护士介绍道:“他们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正常的交流对话,性格也趋于温和。”
夫人问道:“她呢?”
护士为难地一笑:“阿尔曼小姐还在治疗中,相信她很快也会痊愈。”
室内与外面全然不同,墙上装着灰黑色的软垫紧闭的铁门里传出凄厉的低吼,还有重物撞在墙上的声音。
夫人停下脚步,注视着其中一间病房,刚刚里面有一个男人的低沉咆哮,安森能闻到淡淡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那是来自战场的火药、硝烟和蛋白质燃烧的味道。
“哦,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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